我媽自然十分警惕,她都沒來得及問我抱著的兩隻貓是哪兒來的,追在我屁股後麵問我和芥川是什麼關係。
“隨便你腦補吧,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我心不在蔫地踢掉小皮鞋,走進廚房去給醫生找羊奶粉,“你閨女我這一路萬花叢中過,片葉沾滿身,這就是命,女主角的命。”
蓋提亞對我生氣地“喵嗷”叫了一聲,我不知道是為了哪一句。
估計是因為我自稱女主角而生氣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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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遼闊。
我坐上天馬的金車,拉緊韁繩,大聲地喊:“出發咯!今天的黎明又一次準時到來!”
身後傳來的是另一輛馬車駕駛員的笑聲,雖然看不到,但我知道那是我的哥哥。他要在我之後出發,看著我將黑暗驅儘,拉開天光的帷幕後,再降臨世間,為地球帶來光和熱。
我是……
馬車飛上了天際,我拉著韁繩,身體和思想就像是被分成了兩個人。
我是日複一日,恪儘職守的黎明女神。
……是這樣嗎?
天上沒有風,我的翅膀在背後展開也毫無阻力,赤紅的羽毛每一根都微微顫抖著迎接黎明的微光,而我茫然地望著雲層下的人間,心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我分明是……
我是藤丸立香。
“朱鹮你個混球你又乾什麼了啊啊啊啊啊啊——”我扒著金馬車的邊邊慌得頭發全都豎了起來,“我現在這是在厄俄斯身體裡嗎?怎麼回事,這是換家?!我不會駕馬車、我什麼都不會啊!!!”
等我回去了一定要把朱鹮這臭鳥的毛全部拔光!!!
說實話,駕車是個技術活,尤其還是在天上駕車。我抓著韁繩非常緊張地試圖控製飛馬的路線,但是不知道這幾匹長翅膀的家夥是怎麼想的,可能是專門逮著我欺負,原本還好好平穩向前飛奔的幾個家夥開始你撞我一下我踩你一腳,擠擠挨挨眼看就要失控。而我氣急敗壞,抓著韁繩徒勞地衝它們嚷嚷:“跑直線啊,我說你們沒訓練過嗎,跑直線啊!就你們這樣的奧林匹斯馬術訓練場是怎麼讓你們畢業的?你們的馴馬師是誰,讓他出來見我!”
飛馬們:不屑地噴鼻子
馬車歪歪扭扭地飛,我歪歪扭扭地在車座上癱了下來。
這種情況和以前經曆過的很多小型特異點類似。都是沒經過什麼預兆,一覺醒來我就到了奇怪的地方、被奇怪的事態裹挾進去,糊裡糊塗地帶著當地的新活動從者一起打穿這個活動主線劇情,拿了贈送的四星從者和聖杯(如果複刻的話那就是結晶)回迦勒底完事走人。
但是此次更加奇怪,畢竟以前就算是來到奇怪的小型特異點,我也還是我,藤丸立香。這一次我似乎成了厄俄斯,直接使用了她的身份,還有身體。
我望著雲層下方若隱若現的地表,看到了海岸線,山穀,樹林,還有星星點點的人類城邦。
……擅離職守一天,應該也沒事吧?
畢竟看起來這輛車好像是全自動駕駛的……
我嘗試著從馬車上站起來,拎起裙子,向駕駛座外探出一隻腳。
馬兒們沒有任何反應。
振動雙翼,我慢慢地從馬車上飛起,懸停在半空中。馬車毫不停歇地繼續向前奔馳,將停留在空中的我甩在身後,沿著既定路線繼續向著晦暗不明的天際飛去。
顯然神代的東西挺好使,馬車都用上了自動駕駛,比特斯拉還頂用。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搖搖晃晃向下俯衝,展翅向那個視野中唯一的人類城邦飛去。
不管怎麼說,先找點能夠通關這個特異點的線索吧。
清晨的風仍然有些冷,俯衝的時候我被迷得睜不開眼睛,寒風像小鈍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有些疼。我儘力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瞄準那座人類城邦,心懷希冀地向著同類的聚居點飛去。
漸漸地,我開始能看清平原上的樹木,城邦高聳的城牆,城外駐守巡邏的士兵,還有一隊從城門內策馬而出,背著弓箭,看起來就像是要去打獵的一行青年男子。從服飾上來看,確鑿無疑地,這些都是古希臘時代的人。
難道我真的變成厄俄斯,來到神代了?!
天上飛著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那一隊出城打獵的人估計本來也想獵點大雁,他們看到我投在地上的影子之後,還很興奮地以為我是某種超級大的鳥類。為首的那個從後背的箭囊裡抽出一支羽箭,張起弓就對準了我。
不、不是——
看清楚一點,不要什麼野味都打啊!
這時候我被迫開始自學“空中飛行特技規避動作”,從“s”形到蜜蜂的“8”形都試了一遍,試圖讓他們意識到我也是智慧生物。不知道為什麼,我甚至聽到了地下那幫人裡頭有人喊:“王子,這鳥夠聰明的,還會跳舞呢!快打下來當寵物養著吧!”
養你個巴巴托斯啊!!!
為首那人將弓拉滿,鋒銳的箭頭筆直指向了我。
清晨的天光照亮了他的臉,在羽箭飛出的那一瞬間,我認出了他。
是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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