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踉蹌兩步,手捂著額頭說道:“哎呀,剛剛被人踢到腦門上,這會突然頭暈得很,哎呀哎呀。”
一德一看趕忙上前攙扶住林悅,說道:“那…既然這樣,咱們改天在比。”
林悅心道:“和尚就是好騙,嘻嘻。”嘴裡卻說:“那不行,你不遠萬裡來一趟,豈能讓你沒完成師傅命令呢。”說完把一德攙扶自己的手拿開繼續說道:“來,我們比過。”
一德實在人一個,要是林悅沒有“受傷”他自然要和林悅比試。但現在林悅“有傷在身”,若是趁人之危他就不是一德了。
這會不管林悅如何叫囂著要比試,一德隻是不肯,非要把林悅扶到床上休息。
林悅做做樣子掙紮兩下,便順從地回到房子準備躺下。
唯獨那叫小語的妹子嘟著嘴嘀咕道:“‘好人哥哥’明明沒有受傷啊。”
進了小屋,林悅的“傷”似乎好了些許,這會不知道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
“嘿!有了。”林悅起身,手裡拿著三桶泡麵:“一德,你要不要吃?”
一德剛想擺手,可這肚子裡“咕嚕”一聲,隻好訕訕說道:“那我就吃一碗吧。”
“得嘞。”說罷林悅就忙活起來,又是燒水又是開灶,不一會三份泡麵便端了上來,這小屋內一股香味飄起,勾引著三人胃裡的饞蟲。
林悅泡麵的手藝當真一絕,本來五塊錢一桶的泡麵愣是讓他做出了大飯店裡的味道。三個人吃得津津有味,一德、小語更是連聲稱讚。
唯一的遺憾便是這桌子,三個人受力不均,被這個人壓一下那個人壓一下,總是不停的“咯噔咯噔”直翹。
作為主人的林悅自然不能讓客人在這樣的蹺蹺板上繼續吃泡麵,這個時候隻見他又從櫃子裡拽出一本油光發亮的冊子點在桌角下,這下桌子倒是穩當了不少。
一德眼尖看到這冊子上還寫著字,嘴裡伴著泡麵不由問道:“少幫主墊桌子用什麼書啊?”
林悅聞言朝地上一看,無所謂道:“降龍掌法。”
一德一驚,“噗呲”一聲泡麵順著鼻孔滑出,趕忙說道:“降龍十八掌?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們丐幫的鎮派絕學吧!”
林悅倒是不驚不慌說道:“一德你是不是金先生的看多了啊?”
一德撓了撓頭隨即說道:“可我師傅說過,降龍十八掌就是丐幫絕學啊。”
林悅這時換了本書墊桌腳,抽出來那本《降龍掌法》遞到一德麵前,開口說道:“你看仔細咯,這本叫《降龍掌法》,可不是什麼降龍十八掌,我爸說了,那是家杜撰的。”
一德趕忙雙手合十說道;“不管這功夫是哪個名字,總歸是丐幫的不傳之秘,少幫主還是收好吧。”看彆家功夫本就是武林大忌,一德本就是個實在人,此刻卻是不敢多瞧那畫冊。
旁邊的小語卻來了興致,伸手一奪便把這書本攥在手裡,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一德本想說些什麼,可隨後一想,這女子終歸是林悅的“媳婦”索性也不再多言。畢竟就這麼大大咧咧看彆人家的絕學一德自問臉皮是沒那麼厚的,而且這多多少少也是犯忌諱的事。
而林悅更是覺得這《降龍掌法》不過就是地毯上擺著騙人的連環畫罷了,要是真有啥絕世武功在裡邊,人人都是高手了。
一德回頭一瞅,問道:“你現在墊的是什麼?”
林悅白了一德一眼說道:“《打狗棍法》啊!”
一德又是一口泡麵噴出了鼻孔……
飯罷,一德雙手合十開口問道:“不知道鄭幫主什麼時候回來?”
林悅端起泡麵碗喝了一口濃湯,含糊道:“我爸有的時候一天來三次,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見人,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德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我就不多叨擾了,若是他回來了你可一定要把信給他。”
林悅拿著信封好奇道:“這信裡什麼內容?”
一德撓了撓自己的小光頭,笑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和武林大會有關。”
林悅口中不說,心裡卻腹誹道:“還武林大會呢,不就是會兩手拳腳麼?老狗都能被邀請,我看這所謂的‘武林’也就那麼回事了。”
從小到大林悅可以說是一直活在科技發達的社會中,在他的認知裡“武林”是隻存在在中的,雖然金、古兩位先生筆下的人物鮮活有色,可這並不是現實社會中能存在的人。
而旁邊安靜吃麵的小語卻咋呼道:“舞林大會?是比賽跳舞的嗎?”
一德輕笑道:“是武林大會,不是舞林大會。武術的武。”
小語一聽,眼睛中莫名的泛出精光,大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最喜歡看彆人打架了。”
林悅心中無奈,可在這當口又不好說什麼,萬一被一德看出破綻就不好了,所以他隻是笑了笑沒有答話。
一德卻沒多想,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便出了丐幫的院子。
屋內隻剩兩人,林悅歎了口氣說道:“小語姑娘,你怎麼又回來了啊?”
小語卻一臉呆萌:“我沒地方住啊,不回來怎麼辦?”
林悅無奈道:“咱們畢竟男女有彆啊,你住我這裡也不合適吧?”
小語這時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隻看她脖子輕歪開口說道:“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