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王景是草包(1 / 2)

水溶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驚訝:玉兒也會寫錯彆字?!

然後他就搖搖頭推翻自己。

前世玉兒的每一件稿紙,都是自己親手收拾整理的, 就沒有錯字的情況。

水溶指尖從這上麵緩緩劃過, 緩緩開口問了一句:“這詩是誰做的?”

他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怎麼?看上了?我去尋來和你一道讀書如何?”長公主倒是很樂意開自己這個侄兒的玩笑。

看水溶俊朗的臉上表情不變時,長公主也正經了麵色, 沉聲嚴肅道:“這可是花朝宴, 不容一點差錯, 更不能徇私。”

長公主吐出的字又慢又冷, 麵上是和水溶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而下一刻她又自己撐不住笑了起來, 揉揉眼角輕快補充道:“不過你是我侄兒, 當然不一樣了。”

“是王家女,王景。”

王景?水溶的英挺的眉眼微微皺了起來。

“看上她了?”長公主麵上帶了一絲狡黠。

水溶沒有接她話茬, 而是點了點那首詩,也不拐彎抹角, 乾脆直接道:“我懷疑她剽竊。”

而小聚完畢,黛玉回到賈府後,就看到寶玉在閣樓內候著自己。

一見到黛玉, 寶玉的目光就放出了些光。他連忙放下茶杯, 上前招呼了一聲:“林妹妹!”

“表哥找我有什麼事?”

寶玉難得有些扭捏。倒是他身後的侍女捧著一個大紅盤子,略帶殷勤介紹:“這是貴妃送來的, 每個人一份。”

貴妃?賈元春?黛玉思路飛快地略過一瞬, 記起元春是王夫人的女兒。

還沒等黛玉道謝收下,那侍女又自顧自解釋道:“這隻有林姑娘和寶二爺是一樣的。其他姑娘們則少一些。”

黛玉看著盤子裡紅奢香珠、鳳尾羅等物,這才懂為何寶玉剛剛羞澀。

這禮物是賢德妃對撮合自己與寶玉的表態。

自己父母還沒說什麼呢,這些人就急匆匆上了來。

黛玉就戳了戳寶玉心窩子, 直接問了一句:“禮物沒有王夫人的一份?”

寶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這才不複剛剛那般含情脈脈。

他令丫鬟跟著將東西送庫,等眼前無人了,這才小聲道:“林妹妹,我把金釧留你這兒如何?”

黛玉挑起眉梢,對寶玉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她是榮禧堂伺候的。最近人心惶惶的,我想讓她來林妹妹這兒先住住。”

黛玉隻覺得有些好笑,“表哥怎麼不將她放自己屋呢?這時候倒是想起我來了?”

看金釧和寶玉四目留情的模樣,黛玉就知道他們間關係不是那麼簡單。

寶玉猶豫了會,這才小小聲道:“我本來是想的,隻是襲人正在病上。說是乏累,讓我將她送出去。”

“表哥還是先清個大夫給襲人看看吧。”黛玉笑歎著搖搖頭,直接拒絕了他。

寶玉還想再說,可是見金釧等回來了,再猶豫一會後,隻得先告辭了。

等過幾天,黛玉就收到了長公主宴會的請帖。

她將帖子放在桌子了,在一旁翻著詩詞合集,一時有些興味闌珊。

還是明怡開了開窗戶,將在外撲騰的鸚鵡進了來。

她上前將帖子收好,又像是細細看上麵字跡似的笑道:“姑娘果然厲害,這些詩我就不太懂“

“不過我之前看過一首詩,很是有意思,姑娘聽聽?”

黛玉將鸚鵡捧在手裡搓揉著,隨意嗯了一下,就聽到明怡說:“滿紙自憐題舊怨,片言誰解訴秋心。”

逗弄著鸚鵡的手指頭頓了下,黛玉側眼看了下明怡,就見她正機械地給鼎內撒香餅,頭上正泛出淺紫色的字體跳動:

緊張緊張緊張緊張

而此時手中的鸚鵡也像是僵硬了一瞬似的,在自己看過去時,它又若無其事抬起頭,甚至想哼個歌欲蓋彌彰。

黛玉先點了點鸚鵡頭上的綠毛,這才回了明怡:“這我倒是沒印象,隻是聽著像之前替王景捉筆之人所做,都是悲怨之情。”

聽到後麵明怡有些放鬆的呼吸,黛玉彎起眉眼無聲地笑歎了下。

等花朝節至,就是長公主花朝宴的時候。

攢花千葉無人顧,一朝聞名天下知。長公主的朝花宴正是出名的大好去處。

一路由宮人引著進來,黛玉看這處處是華彩繽紛、燈光相映。

兩邊的蔥蔥青樹上,還掛有剔透的水晶琉璃等,正反射出細碎的光芒。

黛玉順著掃過一眼,各色的光彩投下,將她也籠罩在其中,就像是給黛玉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在拐角處,引路的宮人向前幾步,微微躬身示意。

亭後是香煙繚繞,黛玉緩緩走進。流彩紗裙勾勒出風彩卓越,每走一步,銀線花紋都隨之隱現。

她的眉眼是剔透的秀美,明眸在光下盼顧生輝。淡霧似的薄煙籠罩,黛玉猶如九天玄女下凡塵,是世間罕見的風姿。

哪怕已經在花朝小聚上見過一回,這次千金們還是又靜默了一瞬,甚至看的時間更久了些。

世間哪有這等天仙

倒襯地我庸俗起來

該如何才能和她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