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也是重生的(2 / 2)

之前侄兒說王景是剽竊,那在長公主眼裡就定是剽竊了。

有侄兒一句話就夠了,哪裡還需要找什麼證據?

她將兩人這樣安排,就是想看看黛玉處理的手段。

能夠乾脆利落將人逼走,這倒是符合長公主的胃口。

長公主抬腕將玉杯中的酒水一飲而下後,就看向黛玉微微笑了起來:“林姑娘真是好才氣。”

她看黛玉墨發烏瞳、柳眉明眸,容貌世無雙,頭上就跳出了美人兩個字。

黛玉並不直視長公主,隻微微垂首自謙。

長公主抬手撐著下巴,衝黛玉微微一笑。

她素來最愛美人,而林黛玉的容貌絕世,要是能常常看著就好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繞過一圈,她倒是想起水溶來。

“我有個侄兒,最近也在學詩,隻是實在不通。姑娘有什麼法子?”

長公主的侄兒......

黛玉緩緩執起手上的玉杯,隻先細細解答:“先將王、杜、李三人的詩句揣摩了,再往後看謝庚鮑等人的,就能上道。”

長公主一聽,立馬就想起上次水溶拿著本詩經默背,向來淡漠俊朗的麵上一片憂愁的模樣,忍不住先哈哈大笑起來。

下位的千金聽得聲音,接著舉杯的遮擋,又悄悄往上首看了眼,心中都是羨慕。

她們還沒見過長公主這般開心的模樣,想必是對林姑娘分外滿意了。

而英蓮在下方端端正正地坐著,她臉蛋小巧細眉柳目,瞧著就是天真單純楚楚動人。

在眾人都在看長公主的時候,她隻定定望著黛玉的側顏。英蓮挺直了背部,心中一陣驕傲。

恩人這樣的容貌和才氣,有誰能不滿意?

長公主自己笑了一會,就衝黛玉擺擺手平息笑意道:“我那侄兒,戰場上是以一敵百的存在。可讓他看書?實在是為難了。”

黛玉下意識將這些描述和認識的人對比,聽著聽著,倒像是在說水溶了。

她隻讓念頭一晃而過,在這時候並不深思。

而長公主想起自己之前和侄兒開的玩笑,說是要指一人教他學詩。

本來不過是一時逗趣,不過這會兒她看黛玉,倒是越看越喜歡。

既有乾脆的手段、又有這般的才情。

長公主也不用宮人伺候,而是自己將玉杯滿上。

她晃動著手上的玉杯,看其中酒水流動,滿意地繼續想:更重要的是有如此容貌。

她想著想著,又有些歎息:不過侄兒是個不解風情的。往日自己送了多少美人,他正眼沒瞧一下。

隻可惜自己沒有兒子,不然求娶進來,更是讓人歡喜。

黛玉可不知道在長公主心目中,自己成為滿意的兒媳候選人。

她看長公主不再問話,自己的目光便從眾千金的頭上一掃而過。

宴會處是各色的心語。要麼是羨慕歡喜、要麼是嫉妒自苦。

更有兩位千金,麵上都是笑意盈盈溫和交談的模樣,而雙方頭上的字已經對打起來了。

黛玉正看得有些出神,就見一個赤金色的恩人!跳到自己視線中。

她下意識順著這兩個字看去,正好對上英蓮滿目的歡喜。

自己到底是怎麼成為她的恩人的?

黛玉隻想著一會散宴後可以前去交談一番,又對英蓮露出一個笑來。

英蓮立刻也加深了笑意,露出右邊一個小小的梨渦,麵上是一眼能被看清的開心。

風從院子裡招搖而過,吹得綠葉嘩嘩作響,又卷落枝頭點點白色小花,將它一同裹著往碧藍天空飛去。

一陣微風攜帶著花瓣張揚而來,水溶下意識伸手穿過風裡,將其中的花瓣攏在手心。

他剛從訓練場上回來,身上還是一套墨色的勁裝。輕甲護住結實的肌肉流線,隱隱彰顯其中的力量。

水溶鬆手又讓花瓣飄走,俊朗的眉目難得染上輕快。

聽說黛玉在長公主府赴宴的消息,他立刻將訓練任務推分了,隻自己趕過來。

水溶正盤算著自己怎麼出場、怎麼說話時,突然聽見前麵傳來幽幽的歎氣聲。

他遠遠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白紗裙的背影,正望向落葉歎氣。

玉兒?水溶看這熟悉的一幕,頓時有些恍惚。

前世也是自己從軍營回來,看到玉兒將園子裡的落花用絹袋裝了埋起來。

一開始自己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個新婚王妃的想法,隻是遙遙擰眉看著。

後麵雖然依舊不能理解,不過已經學會一起將那脆弱的花裝裝埋埋。

以至於打戰的時候,曾一度在想周圍的花要怎麼辦。

前世的記憶讓水溶的麵色溫和了些,可現在他們還沒有成婚呢。

水溶躊躇地站在原地,有些猶豫該怎麼打招呼才好。

而那人俯下身子,輕拾起一個花瓣,又微微抬頭看向樹上,嘴裡開始一字一字念著:

“花謝花飛花滿天,香消玉斷誰人憐!”

水溶麵上的笑容瞬間就冷了下去,這個聲音可不是玉兒。

那人念完詩句,恰到好處地轉身時,水溶看清了那張臉。

王家女,王景。

作者有話要說:  王景開始葬花:重生回來,剽竊勾搭北靜王!

北靜王磨刀霍霍:我也是重生的,驚不驚喜?

非常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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