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的嗎,不就是吃個兔子,這麼有愛心,以後彆吃小雞小鴨啊,之前有狗奴,現在也有兔子奴了唄?”
彈幕嘲諷的是古地球的時候,那些人抗拒吃狗肉,但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拿來用,當即被彆的網友給噴死了。
“少廢話,這叫兔子奴?吃兔子可以,你這是虐殺!是吃嗎?就是心理變態的人做出來的變態事!和吃有半毛錢關係嗎?”
“就是啊,吃狗也是一樣,愛吃吃沒人管你,可是人家那狗都是人家的寵物狗,都是人家花錢買的,然後被偷狗的人抓去賣,這叫吃?而且虐殺和吃狗肉本來就是兩碼事!”
“腦子有病的才混為一談。”
“就是就是!”
……
蘇子卿看了一眼彈幕,不知道怎麼他們這聊天的範圍這麼廣,隨隨便便就把事情給扯遠了。
正想說點什麼把話題轉移回來,就感覺一雙大手從天而降。
蘇子卿:“?!”
草?!
蘇子卿一抬頭,正巧撞上廚子那雙渾渾噩噩的眸子。
滿是汙濁已經弄臟了瞳孔原本的顏色。
他裂開嘴,牙縫之中還有著新鮮的碎肉與血跡。
廚子將針尖放進口中潤了潤,猙獰的笑著。
在針尖即將刺破皮膚的時候,蘇子卿突然腦中劇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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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原緊張兮兮的看著他,“蘇蘇!你還好嗎?”
蘇子卿睜開眼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這裡是……狼窩。
秦南端坐在他身邊,同樣很緊張。
蘇子卿沒想到,秦南會這麼乖,沒有惹事,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沒事。我看到了點東西。”
“剛才你打開盒子突然就暈過去了,嚇死我了。”牧原見他沒事了也鬆了口氣,剛才還好好站在你麵前的一個人,說暈就暈,這要是出點什麼事,你的小心臟怎麼受得了。
蘇子卿說:“我看見一個廚子,活扒了一隻兔子的皮。”
“啊!?”牧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聽見這麼恐怖的話,“是一層毛皮還是……?”
蘇子卿閉了閉眼睛,回想著那個畫麵,再加上自己現在就是兔子,代入感很強,“一層一層,直到骨頭。”
牧原:“……”
聽了這話,淡定如樓停,也露出點不一樣的神色。
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我覺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後那個廚子把我給拎起來了。”蘇子卿一想到那從天而降的手,現在還頭皮發麻,“我要是再醒得慢一點,我的下場應該和那個兔子差不多。”
都是被活活扒皮,然後被其他兔子吃了。
等等……
兔子是人。
如果兔子被廚子剝皮,然後被彆的兔子吃了。
是暗示著他們的下場嗎?
恐怖片裡,人又怎麼會變成兔子呢。
這個事還真有些說不好了。
秦南舔了舔他炸開的毛,像是在安慰。
蘇子卿仰頭問他:“你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嗎?”
秦南楞了一下,像是在分辨他的話,過了半晌,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蘇子卿自動放棄,“算了,等你恢複正常了再問吧。”
秦南聞言,繼續低頭幫他舔毛。
蘇子卿朝他抬了抬下巴,目標明確指的就是裝有小麥的盒子,“你們要不試試,打開那個盒子會怎麼樣。”
“我們之前打開看過,沒發生任何事。”牧原想了想說:“那個胡蘿卜的箱子好像也是,當時我們那麼多人都在,誰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蘇子卿說:“我剛才是自己打開的。”
易安然也問道:“是不是和人數有關係啊?”
牧原突然打了個哆嗦,“一個一個試嗎?”
他要是進去了,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啊。
萬一直接死在裡麵可怎麼辦。
想想都很危險。
“一個,兩個,三個,以此類推吧。”說著話,蘇子卿直接走到那個箱子前麵,打算自己做第一個。
“等等!”巨狼突然起身把蘇子卿叼了回來,“你還在冷卻,不能去。”
蘇子卿茫然的看著他,“冷卻?”
那是什麼東西?
秦南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東西,總之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不許去。”
“會不會是指剛才進那個盒子給你製造的幻想裡麵?”樓停猜測道:“你才剛剛進去過,所以沒辦法接著進。”
“那讓我來吧。”易安然說:“我第一個試。”
眾人都沒有意見,裡麵沒有危險,誰第一誰第二都沒事。
畢竟蘇子卿剛才不是平安出來了嗎。
唯一有問題的地方可能就是在裡麵會看到一點可怕的畫麵,其他的就什麼都不會有了。
易安然打開箱子以後,彆人都抬著頭沒看箱子,隻有易安然一個人在看。
等了一會,易安然沒有暈過去的意思,好像很安全。
易安然說:“沒問題。一個人不會有事。”
樓停說:“加我一個。”
易安然點了點頭,將盒子關上,然後和樓停兩個人合力打開了箱子。
這次箱子一開,兩人雙雙暈倒在地!
蘇子卿連忙上去想接住他們。
秦南卻先一步用尾巴將他們托起來放到了草堆上,然後霸道的攔下蘇子卿,不讓他往前一步。
蘇子卿無奈,也不知道秦南這又是怎麼了,“我就想看看他們的情況。”
“不許看。”秦南不高興的背過耳朵,“他們沒事。”
蘇子卿:“……我就要看。”
秦南直接趴下,把他壓在小腹下麵:“不許看。”
蘇子卿:“???”
我是誰,我在那,誰壓著我呢?
蘇子卿迷迷糊糊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那邊易安然和樓停已經醒了。
易安然醒過來的時候一直在發抖,好像是被嚇得,見蘇子卿走過來,差點哭出聲,“蘇蘇,那麼嚇人的場麵你是怎麼做到這麼鎮定,而且還美化場麵說成兔子告訴我們的?”
“什麼美化場麵?”蘇子卿感覺有點聽不懂他的話了,他隻是實話實說啊,但是場麵嚇人卻沒有吧。
嚇人的地方也隻是最後那個廚師的眼睛。
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啊。
樓停看出蘇子卿的茫然,便猜測,他們進去的時候可能和蘇子卿看看見的不是一個東西,“我們進去沒看見兔子,是人。”
蘇子卿瞬間就明白了易安然的意思。
如果動作過程和他說的沒有差彆,但是真正實施的對象卻從兔子變成了……
蘇子卿一想到那個畫麵,差點沒惡心的吐出來,“靠!變·態啊!”
“我懷疑,這個兔子可能是在映射著什麼。”他們拿到的線索不多,但是已經能看出這裡的黑暗,“貧困落後的村莊,在一夕之間暴富,隨後又突然破滅,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該不會是村民為了賺錢做了什麼虧心事,然後被報複了吧?”牧原當即就想到了之前很火的一個故事,講的就是一個小村莊,很貧窮很落後,有一天他們在山腳下的小河裡找到了人魚,人魚心地善良,給他們提供了賺錢的方法。
但是後來,人們不再滿足於努力賺錢,因為那樣他們覺得太累。
乾脆將人魚分開,肉,鱗片,皮膚,那出去買,賺了一大筆錢,供他們吃喝玩樂。
最後全都被人魚給毒死了。
好像鄉村一類的故事,很多都和這種脫不了乾係。
“這點線索還是不夠。還需要更多的線索。”現在提起線索,蘇子卿都有點發愁,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秦南還在後麵虎視眈眈,根本不讓人講道理。
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巨狼的感覺十分敏銳,他垂下耳朵,語氣十分委屈,“我讓你很為難嗎?”
這麼大一隻巨狼,就這麼站在他的麵前,然後緩緩趴下,用著十分委屈的語氣跟他說這些話。
蘇子卿就算心腸再硬,現在也軟的不可思議。
根本不可能狠下心跟他說什麼狠話。
“沒有啊。”蘇子卿笑著摸了摸他的鼻子,“我有什麼可為難的,我來遊戲裡不就是為了陪你嗎。”
牧原:“!!!”
樓停:“……”
易安然:“???”
說好的帶領我們走向勝利呢。
你就這樣選擇了愛情而放棄了我們?
你還是人嗎。
牧原特彆難受的抱住了自己,整個遊戲裡,好像就他和毛毛是單身的,可現在毛毛不在,單身的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牧原定了定心神,決定這件事不讓蘇子卿被巨狼迷惑,“蘇蘇,你不能這麼慣著他。”
蘇子卿:“我沒有。”
秦南冷冷抬眸,靜靜的盯著他。
牧原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你彆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挑撥離間你們倆,我的心可黑著呢。
秦南低頭舔了舔蘇子卿耳朵,“寶貝,想吃麻辣兔頭嗎?”
牧原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這是正常的狼能說出來的事嗎?
蘇子卿聽到這話,想的卻比牧原多的多,當即眼前一亮,“你恢複了?”
“嗯。”巨狼的身體緩緩縮小,恢複成了正常男人的模樣,他微微俯身將蘇子卿抱了起來,“登錄緩衝慢了點,這個身份沒做什麼吧?”
“沒有。”蘇子卿蹦躂著跳上了男人的肩膀,“親愛的,我現在是人還是兔子?”
小兔子就蹲坐在你的肩膀上,努力探出身子,粉嫩嫩的三瓣嘴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就問,這種完美的吸兔場合,誰不羨慕?
誰不喜歡?
“咳。”秦南清了清嗓子,掩下自己的不適,“當然是人。”
蘇子卿點點頭,要是秦南這麼說他就明白了。
兔子的外表隻是假象。
什麼都算不上,他們,一直都是人。
蘇子卿對易安然說:“我們先回院子吧。”
歐陽雲可還在院子裡待著呢。
秦南這次沒有阻攔,反而提示了一句,“仔細想想,自己變成這樣之前做了什麼。”
蘇子卿笑了笑,站起來張開爪子抱著他親,“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說給線索就給線索,一點都不遲疑。
“去吧。”秦南親了他一口,“要是這樣還不能找出關鍵劇情,我就把你抓回洞裡。”
“抓回來要做什麼呀?”蘇子卿渾然不懼,反而還笑嘻嘻的和秦南說:“你能把我怎樣?”
秦南抓著小兔子的耳朵,撓了撓他後脖頸,“你想提前試試嗎?”
彈幕:“……”
“幼兒回避。”
“寶貝,讓個位置給後麵的叔叔阿姨謝謝。”
“哈哈哈,這個我申請看看這個試試的過程。”
“試試?試試就試試!”
……
蘇子卿瞥了他一眼,“我現在是兔子。”
你這樣對待一隻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兔子你說合適嗎?
秦南淡淡的說:“這是在我主宰的遊戲裡。”
在他的遊戲裡,自然一切都是他說的算,不過就是一隻小兔子,讓你變成人又能怎樣。
蘇子卿:“……”
惹不起。
樓停麵無表情的說:“我感覺,他倆要是再聊下去,我們就走不了了,”
易安然問:“你想現場觀看嗎?”
牧原:“想啊,想啊!”
易安然和樓停對視一眼,十分無語的看向身後這個傻弟弟。
你說你就這樣,你不挨揍還等什麼呢?
蘇子卿和秦南的夫妻混合雙打就給你安排上了好嗎。
秦南把人送到院子裡以後便離開了。
應該是去處理之前遊戲留下來的隱患。
畢竟這幾天,整個遊戲都被之前的那個秦南給搞得一團亂,現在智商上線了,肯定得處理。
要不然,問題可就大了。
易安然在裡麵轉了兩圈,之前留下記號的地方都不見了,他跑到蘇子卿麵前說:“蘇蘇,這個好像不是我們的院子。”
“那邊有個水井,明顯不是之前的院子。”蘇子卿走到水井旁邊,這個該不會就是和那個血池相連通的吧。
王洛鳴:“哇,這個好像是血池的另一端啊。”
蘇子卿看了他一眼,“你在呢麼還不回去找你的隊友。”
“啊?我嗎?”王洛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找不到他們啊,我覺得和你們在一起玩遊戲也挺好的。就不想去了。”
蘇子卿點了點頭,隻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多說彆的。
王洛鳴見狀,也沒有纏著他讓他說同意自己留下,隻專心的看著血池。
王洛鳴趴在井邊問:“這個血池是不是通的呀?”
黎明:“不知道。”
王洛鳴說:“不是說用什麼葉子之類的東西放在上麵,要是被吹起來了,就說明井不是死的。”
黎明瞥了他一眼,感覺第三隻兔子吃胡蘿卜吃傻了,“那前提是井裡沒有水。”
“誒你看——”王洛鳴指著水井裡麵,眼前一亮。
黎明下意識的看過去,王洛鳴的爪子卻突然抵在了他的後背上!
蘇子卿跳上去站在井邊,以一個小角度擋住黎明,“看什麼?我怎麼沒看見?”
黎明也掙開他的手,問:“對啊,看見什麼了?”
“誒不是,你倆這一副防賊的樣子是乾啥啊。”王洛鳴都被氣笑了,“我就是看水裡麵動了一下,黎明看的時候我怕他栽進去淹死,就幫忙扶了一下。”
王洛鳴像是一點都沒把他們猜疑的話放在心裡,“是不是想歪了?哈哈,誤會了吧!”
黎明看了蘇子卿一眼,蘇子卿淡淡的說:“是誤會就好,我還挺不希望我身邊的人自相殘殺呢。”
蘇子卿跳下來說:“先進屋子吧。”
水池短時間內他們肯定是不能進,即使真想知到出口,那也得從長計議,而不是像他們這種無頭蒼蠅一樣,隻想著跳下去。
易安然從進來就直接奔著屋子去了。
走的時候歐陽雲待在那裡,但是歐陽雲所待的地方並不是這個院子。
他過來也隻是抱著一點念頭,如果秦南把他們放到這個院子,應該也會帶著歐陽雲一塊來吧。
隻是打開門以後,半個人影也沒有,易安然頓時失望了。
“唉聲歎氣的乾嘛呢?”
“誒……?!”頭頂傳來聲音,易安然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歐陽雲正低頭看著自己。
易安然蹲坐在地上看著他,“你怎麼跑上麵去了?”
“找線索啊。”歐陽雲晃了晃手中的麻袋,裡麵裝滿了地瓜和土豆,隻是大部分都腐爛了,沒法吃。
歐陽雲跳下來,摸了一把小兔子,“蘇蘇叫你們去乾嗎了?”
“不是蘇蘇叫的,是秦BOSS出來抓人,所有變成兔子的玩家都被抓了。”
歐陽雲麵上閃過一抹嫌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歐陽雲自從和秦南一起被老婆關在門外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彆理那個神經病,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易安然說:“蘇蘇他們都過來了。”
正說著,蘇子卿推門走了進來,“你倆在這偷偷摸摸的說啥呢?”
易安然抿了抿唇說:“沒有偷偷摸摸。”
歐陽雲抱起小兔子,問:“我敢說,你敢聽嗎?”
蘇子卿:“……”
草。
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