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在江寂的懷裡躺著,聽了這句話,沉思了會兒。
她有什麼不好放肆的?
她當然可以無儘旋轉,儘情放肆啊!
“我.........”然而話到嘴邊,季明珠又咽了回去,“算了,我不要和你扯這個話題。”
畢竟,她也知曉,如若在這個時候懟回去,總歸沒有好果子吃。
更甚者,季明珠的屁屁都要遭極大的殃。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
“怎麼說。”
“我和肖譯那些朋友在一起,你都沒什麼意見,為什麼剛剛吳恙,你要那樣啊......”
說著,季明珠淩亂的發沾染著落在了江寂的身上,他輕輕撥了撥,反問道,“哪樣?”
季明珠暗暗腹誹了一番,“你說呢,小醋雞。”
其實談及當初那支樂隊,一些往昔的記憶也漸漸地回了籠。
當初這支樂隊組建的發起人是季明珠,她為了社團活動,加之自己的興趣所在,就下了這麼個決定。而英利國高裡麵,擅長樂器的人也有不少,所以很快就招募好了人。樂隊裡除了她,全是男生。
而這些全都是她在學校貼吧裡發起的限時報名,短時間內就結束了。因此,季明珠周圍的人隻知道她有這個計劃,卻不知道,這支樂隊很快便成了型。
這支樂隊一經麵世,就引得了極大的關注,不僅僅是校內,校外的人偶有聽聞,也紛紛過來打探,看小劇場演出。
當初因為訓練,連棠他們壓根就找不到季明珠的人。那一陣時間,江寂對她也不冷不淡。
可後來,校慶演出和社團劇場表演,江寂還是來了。
江寂聽到季明珠提及吳恙,一時之間,隻默了默。
他記不得名字了,但是那些男生的麵容,他依稀有點印象。
年少時候的他,能夠因為她組建樂隊,和其他男生朝夕相處,變得不滿且被動。
那麼現在的他,仍然能夠因為她不期偶遇,和往昔舊友交談相約,變得不滿且嫉妒。
但江寂並不善於在這一方麵的說辭,以往逗弄她還好,那是情人之間相處,自然而出的話語。
落實到這種話題上,江寂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堵上她的嘴繼續做。
可如今她都問到這個份上了,江寂也甘願將自矜摘下來,任由她作亂。
“單純不爽他。”
“哦呦~”季明珠詫異了,她訝然的同時,補充了一番,“江寂,和你提前說好了啊,我也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人,我和他的關係啊,沒有半分特殊,就是普通朋友,從前也是,現在也是。”
其實呢.........
江寂這樣的反應,她也不是不
喜歡,相反,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真實到,他是會為她拈酸的。
大抵人類的本質,就是這般各種味道儘數嘗了,才能夠割裂出情感的各個發展階段。
“嗯。”江寂應了聲,“那我是你的什麼朋友。”
“男朋友啊。”季明珠應的極快,像是應了幾千遍那般順暢。
江寂長睫微斂。
姑娘的眸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月亮,皎潔,瑩潤,泛著這世間最美好的柔光。
心上緊一陣緩一陣地收縮,江寂忍了忍,到底是沒有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那我做你特殊點的男朋友。”
“嗯?”
“做你一輩子的男朋友。”
兩人默默對視了會兒,空氣裡又開始冒粉色的泡泡。江寂低頭吮住她洇著粉的眼皮,一路向下。
這般溫馨愉悅的時刻,硬生生地被江寂手中揉著捏著的動作打斷。
他每每到這時候,隻講究用蠻力解決問題。
之前幾晚她哭著求著覺得自己愈發承受不來的時候,江寂反倒更為興然。
而有關於此的具體表現形式為――容量日漸趨少的方形銀白小盒子。
說到此――
那天他那麼快速地拿了就算了,如若她沒有記錯的話,好像......還是兩盒!兩人總共才在這待幾天啊.........
若說“放肆”的最佳代言人,舍他其誰。
“江寂,說到去超市的那天,你是不是故意的。”季明珠被他親的氣息紊雜了會兒,她從嗓子眼兒裡輕啼了聲,輕輕推開他不斷在起伏之處作祟的的腦袋,指尖往上搖了搖,說道,“這邊的櫃子裡不應該沒有吧?”
那裡是上方附有凹槽的床上壁燈,嵌進去的地方可以擺放一些物品,例如手機之類的,上麵挖空的地方可供有無限充電區域,十分方便。
而一些紙巾盒,脫下來的手表和飾品項鏈之流,都可以擺在那兒。
就好比紙巾盒......這幾天能夠被寵幸許多回。
所以,季明珠的猜測是有合理性的。
這麼大的套房裡,理應是應該有儲備的。
江寂“嗯”了聲,“我知道。”
季明珠拱了拱,聲音頗有點不信,“這個時候你又
知道了?”
“當然知道。”江寂語氣徐徐,“床側邊的櫃子裡有。”
“............”
他居然還能夠知道具體的方位,都精準到哪一層櫃子了。
江寂是......還認真地扒著看了?
季明珠沉默了。
想到這兒,季明珠決定切斷這個話題,再往深入了揣測,冥冥之中就覺得有些不可描述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