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寂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他攬緊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嗓音磁磁,“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季明珠:?
“無非就是這裡的我為何不用,卻偏偏去買?”
等等......她能是那意思?
季明珠總覺得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但她說不上來,畢竟,她的初衷並不在於此。
可是――江寂自顧自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她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季明珠扶了扶額,決定先裝傻再說。
見季明珠沉默,江寂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他的答案,“你怎麼就確定,這邊的型號符合我?”
“............”
她有點兒後悔自己的好奇了,好奇害死貓。
什麼型號不型號的,季明珠的腦海裡,緩緩的,慢慢的,爬上來一個幻影。
不過是瞬間的事,季明珠雙手向上抬起,捂住自己的雙頰。
清晰又模糊,好像也足以分辨。
她強迫自己不再去碰這些臆想,清了清嗓子,“江寂,我要是對你也老說這種話,你怎麼辦?”
“哦?”他尾音稍稍上揚,執起她的青蔥嫩白的手,隻攥了指尖,放進嘴裡含著噬咬了下,“那我,求之不得。”
......
第二天,季明珠醒的很晚,江寂逮著機會,以“好不容易出來度假”,拉著她在床上又造作了一個夜晚。
而她自己也因為新鮮,格外貪圖和年輕戀人相依相近的接觸,羞赧之餘,更多的是逢迎和默許。
在這種事兒上,江寂給她的感覺是越來越好,雖然沒有探索更多的姿勢,但是在這其中,她也有享受到了過程。
當然,前提是江寂能夠放慢點,再放輕點。
有時候兩人之間發出的聲響,她真的害怕會透過牆,亦或者是透過玻璃窗,傳到外麵去。
即便這裡是總統套房,隔音效果應當十分好。
不知過了多久,晨間小運動結束,季明珠又和兩人第一天來溫泉酒莊的那個晚上一樣,惡狠狠地甩開想要上前來察看的江寂,大著舌頭罵了句――“死色狼”。
虧她之前還覺得江寂應了下來“會輕”,應當是能做到的。然而事實上就是男人一遇到實|戰,便
像是夜裡蟄伏的狼,一經見了亮光嘗到了甜頭,再次出動的時候,乾脆就任由著自己的心意擺弄了,其心可誅!
不過兩人在這裡像是末世來到了一般瘋狂,頗有點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感覺。
其他情侶如何相處和親熱,季明珠無從所知,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她和江寂肯定算放得開的了。
畢竟無人能敵江總彈無虛發的狀態,滿打滿算,次次電量滿格。
在季明
珠還沒醒過來的期間,江寂稍稍整理了下兩人的衣服以及行李。
愉快的假期總歸是短暫的,求之不得的快樂,即將消失了。
回到鄞城以後,兩人不僅不能隨時黏著,大概還要有小分離。
因著晚上掐著點兒才回去,所以現在還並不急。
季明珠洗漱好,趴在軟榻上,和好久沒見的連棠連上了麥。
連棠:「早就聽你炫耀過了臭女人!你和江寂在那邊是不是儘情造作了?」
季明珠兩條細腿翹起來,聲音懶懶的:「對呀。」
連棠:「你們倆這到底什麼狀態啊,我真的一頭霧水,你不要和我說,你們從什麼同居室友晉升為了炮友!」
他倆在一起的事情,半遮半掩,沒有對外宣稱太多,但也沒有刻意隱瞞。
一來,兩人剛突破某層關係,享受二人世界還來不及,無暇顧及其餘的事。二來,那晚上的玫瑰告白後續,具體到底是怎麼發展的,肖譯和連棠到現在都沒能搞明白。他們倆連旁觀者都不算,隻自顧自覺得是江寂討好季明珠的手段。
季明珠是真的覺得這兩人好玩,幫著江寂,還幫出了自己的一番腦補大戲。
和連棠連麥的時候,季明珠沒有關掉外放音,江寂不在近側,她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了。
隻不過觸及到這種詞彙,季明珠還是凝神了會兒。
炮友?男女朋友應該算是......合法的炮友?
季明珠:「也......算是吧。」
連棠的聲調拔高了:「不是吧你!」
季明珠連忙懟回去:「你可以我當然也可以啊。」
她指的是連棠的那段風流小過往,不,可能還不是過往,估計到現在都沒能斷。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句話,那端頓時沒了聲響。
繼而,連棠刻意轉移話題,季明珠哪兒能放過她,也開始窮追不舍。
不知過了多久,連棠那端驀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怎麼還不過來。」
而後,連棠如臨大敵般和季明珠匆匆說了幾句,直接就掛斷了。
季明珠還沒來得及細想,也沒來得及去細揪那道男音為何聽著如此之耳熟,她的注意力隻集中到,由耳畔傳來的,那幾下“嘟嘟”之聲。
到
了此刻,季明珠隻覺得不可置信............
連棠居然!又放了她鴿子!
然而,還沒等她忿忿完,另一件不可置信的事兒悄然來臨。
季明珠還沒將手機放好,麵前籠罩著,砸過來一片陰影。
她迎著那片陰影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江寂雙手抱肩,斂眸睇她,“炮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