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看著他,雙手往後,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屁屁,“江寂......你得聽我說......其實這是個意外。”
“嗯,我確實挺意外的。”江寂自上而下睨她。
“你生氣了?”季明珠從軟榻上爬了起來,半坐著,脊背牢牢地抵住背後的榻骨。
江寂盯了她會兒,驀地笑了下,“我能氣什麼?“
他一步步走近,俯身貼近她,雙手撐在她兩側,微微彎腰,視線和她平行。
“我隻是突然想知道。”
季明珠:?
“前一秒你還說是我的正宮,後一秒就變成炮友了?”
話音剛落,江寂惡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能不能公平點?”
她不過是口嗨了兩句,這人也真是。
江寂能不能拿出當初說出”不來電”的氣勢來啊!
“江寂!你彆太過分啊。”
季明珠揉了揉自己的臉蛋,伸出腿想要去踢他,奈何她力氣壓根比不過他,被利落地捉了腿不說,還被江寂攥了纖細的腳踝,直接反向懟了回去。
一來二往。
很多事態的局麵就變得有些一發而不可收。
譬如現在這個姿勢.........
季明珠舉了白旗,“我妥協我妥協,之後不這麼描述你了。”
其實若論炮不炮友的,就他這個打樁機一樣的進展和動態,炮炮衝天。
季明珠暗自吐槽了一番,到底沒有放在明麵上說。
“這樣還差不多。”江寂攥著她腳腕的手並沒有鬆,隻是用唇碰了碰她精巧的鼻尖,聲音平和,像是在討論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回去以後,我們找個時間,回江宅一趟。”
季明珠聽了,也沒和他繼續嬉戲打鬨了。
如果是她所想的那樣。
她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他,“江寂......這也太早了吧.........”
季明珠芳齡如斯,還沒想過要這麼快步入婚姻。
但如果是和江寂。她想了想他的顏值、財力值、體力值、做飯好吃指數......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還在這邊徑自糾結,下一秒,季明珠聽到他緩緩開口,“你在想些什麼?”
江寂鬆開她,似笑非笑,“我隻是想單純帶你回一趟家。”
“.........哦。”
就衝著他現在這副看二傻子的笑麵虎模樣,季明珠決定短時間內都不要和他有所交流了。
還想不是炮友而是正宮?
他算盤打得真響!
......
兩人在這邊待了一個下午,期間拎
了四屜酒箱回去,這才邁上了回鄞城的路途。
來回都是江寂開車,季明珠提出要輪流換著開,被江寂擋了回去。
“也不知道上次那個賣炸串的老爺爺還在不在。”中途加油的時候,季明珠望著窗外眺望了一番,沒有意料中的人影。
她不說還好,一說江寂側過臉來看她,“你上次吃的那個?”
“對啊,香腸咬起來很好吃。”
江寂身形頓了頓不知道在回味些什麼,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
片刻,他開口了,語氣帶著點兒意味深長,“下次咬點彆的。”
季明珠總覺得自己有點兒想歪了,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打量的視線刻意在江寂的身上繞來繞去。
期間,她覺得有些許無聊,翻開自己的微博看了看,催更大軍上了線,都是在求那個有關瑞士主題的視頻。
她這兩天泡溫泉,泡酒吧,玩的不亦樂乎,在微博上麵分享了自己日常的同時,也狠狠地撓了一把粉絲的心。
“我回去以後,你提醒我去把視頻剪好啊。”江寂知道自己在忙攝影,季明珠這點沒懷疑,兩人第一次出去旅遊的時候,他還幫她拎設備呢。
但是他知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忙什麼樣的視頻,季明珠就不知道了。
她隻知道,江寂要是纏起人來,也就沒有她剪視頻的事兒了。
所以,季明珠這是在提前打預防針。
“你這次剪的什麼?”江寂緩緩駕車,駛出了加油站。
聽到這話,季明珠看向他,看這幅模樣,江寂果然是不知情啊。
她那些視頻雖然沒露過正臉,但是錄製中,有時候是會發出點聲音的。周遭稍稍親近的人,隻要仔細地觀看,不難發現是她,再加上有時候不小心露出來的鄞城季宅,柏悅公館,不經意的角落裡,都是證據。
“我剪點瑞士行的視頻。”季明珠想到這兒,凝視著他正在開車的側臉,“江寂,你有微博賬號嗎?”
要是有的話,告訴他自己的賬號,讓他多關注關注自己也是好的。
然而江寂聽了隻頓了頓,還沒開口,季明珠的手機應聲”嗡嗡”兩下,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了江寂接下來的回複反應。
季明珠朝著江寂,用手指比劃著噓了聲,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季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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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爸爸。”
“寶貝,有事找你。”
“怎麼了?”
“你是不是要續約瑜伽課程?那邊人聯係不到你,電話打到家裡來了,李嫂說你匆匆回了趟家就又走了,就轉告給我,讓我來找你。”
“聯係不上我?我手機在身邊的啊。”
“負責人微信找你你不在,前晚和昨晚打電話給你,仍然聯係不上,所</以打了家裡的座機。”季少言那邊偶有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
微信不在......是因為她消息太多了......
而前晚和昨晚打電話.......
還不是因為某人,她才無暇顧及。
季明珠睨了江寂兩眼,穩了穩心神,”沒事爸,我微信等會兒就回複。”
“嗯好。”季少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了兩聲,“這兩天又跑出去玩了?”
“嗯嗯啊啊。”季明珠隨意應了幾句,率先掛了電話。
”為什麼這樣看我?”江寂察覺到了她的打量,問道。
“就......看你臉皮能有多麼厚吧。”季明珠的語氣很誠懇。
季少言被女兒掛了電話,默默地將手機放在一邊,眼神落在某處。
他想起昨晚回季宅的時候,李嫂接了一通電話,他就坐在沙發旁,離得近了,能聽出來些微的輕柔女音。
那一瞬間,他近乎晃神,再想細聽的時候,李嫂道著“柳小姐,不麻煩不麻煩。”,就掛了電話。
他那時候坐在沙發裡,和現在一樣,眼神放空。
但很多事情,確實在此刻,開始有了翻天覆地變化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