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沈淩盛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父親是說，千目凡......輸給了......沈寒？”
即便是隻聽語氣，都能聽出沈淩盛話裡的驚訝。
“若不是老夫親眼所見，老夫也不是敢相信。
那禍兒不知從哪裡學來了些玄奇的招數，喚出了好些劍影。
千目凡雖然棋道深邃，卻被他這古怪的招數儘數擊潰。
想來，肯定是棋路都被儘數看破。”
“那千目凡應該是千目家這一輩的年輕人，聽沈業提到過幾次，說他的棋道已經有六品初雪境的實力。
怎麼會輸給沈寒......”
沈青山也知道沈淩盛會不敢相信，但他沒耐性繼續解釋下去。
“細節方麵，你空閒之時，再與你母親深談。
沈寒這般表現，是我們親眼所見，自然不是作假，他著實有些天賦。
畢竟，也是你的兒子，應該是繼承了些。
老夫現在隻是擔心，他前去天一書院求學之後，對沈家可能會怨氣更甚。
他越是有天賦，反而會讓沈家遇到更多麻煩。”
......
沈府東側院落。
這次離開之後，自己應該不會再回沈府了。
看了一眼身後簡陋的院子，沈寒並沒有多留戀。
唯一留戀的，是自己與雲夫人小彩鈴偶爾有些歡樂的日子。
不過她們倆現如今都已經住進了雲府。
這沈府，更沒有什麼留戀的了。
“確定好去天一書院了嗎？”
聞言，沈寒點了點頭。
施月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自己對天一書院的了解說了出來。
“天一書院建院時間有些短，其中底蘊，比起京城中其他三所書院，都要差上一截。
你那位長兄沈業所在的山海書院，其底蘊更要強上一大截。”
其實，施月竹不是很推薦沈寒去那裡。
施月竹應該是最了解沈寒天賦的，拋開劍道天賦不談，其他方麵甚至比起蘇今雨亦是不差。
這種天賦潛力，不值當去天一書院。
“那裡在曆練上，能給我些幫助嗎？”
六品之後，天賦，資源，曆練，缺一不可。
天一書院底蘊如何，有沒有足夠厲害的功法教學，沈寒其實並不是特彆在意。
自己手中擁有提取詞條的能力，真的想要功法修習，其實不會太缺。
但有功法並不代表就能成長為一方強者。
沒有足夠的曆練，不過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曆練上倒是無礙，畢竟京中年輕人的曆練，通常是多個書院一起籌辦。
如此也能減少些危險，多些強者一起護著。”
“如此便好，我覺得天一書院，可能還挺適合我。”
施月竹聽聞，也不再強求。
隻是和沈寒強調了一些修習的注意點。
特彆是現如今已是六品半步境實力，一定要多穩步提升。
那穿山聖芽的丹藥，更要利用好，提升實力修為。
一番話說完，施月竹似乎又想起之前與沈寒的談話。
“若是......真有一天，你與今雨之間交手，能否......”
話未說完，施月竹便沒有說下去。
她想了想，或許應該先勸勸自己那位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