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王爺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緩緩坐下。
這消息讓他有些驚異,一年多前,那沈業才突破五品。
這才多久點……
“算一算,那沈業的年歲,似乎剛到二十三吧......”
沈家這兩年裡,一直小動作不斷,家族勢力越發的擴大。
在東部駐軍中的掌控力,亦是越來越強。
如果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沈家的繼承者,還這般驚才絕豔。
原本想借那賜婚,稍稍瓦解一些沈家對駐軍的掌控力。
可最後卻是蘇家當了那個冤大頭。
“沈家的氣運,怎會如此之盛......”
看著清遠王爺臉上帶著些憂慮。
佝僂老者連忙接了一句安慰:“所謂盛極必衰,王爺又何必這般憂心。”
可是這句話卻並沒有讓清遠王爺舒展眉頭。
“沈家現如今有沈業在,他們又如何會衰......”
就憑這一個天驕後輩,已經預示著沈家還要興盛至少一個甲子。
而且因為這個天驕後輩的存在,好些勢力,現在就會投資沈家。
佝僂老者也不說話,其實他心裡也是這般想的。
沈業這樣的後輩不隕落,沈家幾乎沒有衰退的可能。
......
一夜過去,
聽到辰時的打更聲響起,沈寒便已經起床。
看了看手冊上所注明的內容,早上應該是有先生講課的。
初來書院,沈寒想著也先聽聽看。
若是無用,後麵再自行安排時間也好。
似乎昨天多飲了幾杯,三位同窗睡得有些沉。
沈寒一一將他們幾人叫醒,整理好後,一同去聽課。
聽課的地點,是書院的一間閣樓。
閣樓很是寬闊,坐著五十餘名學子,依舊顯得空曠。
這一次聽課,有些巧,正好是獨孤田來指導眾人。
書院之中,其實每位教習先生都會來上大課。
但若是大課之後有疑慮,那就隻有請教自己的教習先生。
辰時四刻,獨孤田來了。
依舊一副邋遢的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胡亂耷拉著。
身上穿著不合身的長袍,古怪得很。
若是再臟一些,那真有些像個乞丐。
可獨孤田卻一臉傲然的模樣,甚至感覺他有些看不起眾人。
這堂課講述的,是與刀修的禦敵之策。
和柴海武他們三說的一樣,獨孤田拿著一本典籍,便開始讀。
讀著似乎還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還沒有一刻鐘時間,就已經讀完了,隨即將典籍扔到一旁。
“該講的,本人已經儘數都講了,你們也都聽了。
接下來就自己悟吧,悟不明白,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接著悟。”
說著,獨孤田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抬眼看向窗外。
似乎是在表明他不屬於這裡,應該屬於天地。
其他人還好,不明白還有自己的教習先生求教。
可是沈寒他們四人,可就隻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