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們抱怨,沈寒便看見一名膽大的學子站了起來。
“什麼都要我們自己悟,就讀一遍,不指導,那我們還要教習先生做何?”
他似乎對獨孤田的行為,意見很大。
說話的這名學子,他的教習先生不是獨孤田。
對於獨孤田這般亂來的教學,懟了也就懟了,獨孤田便是記恨他,也沒多大影響。
聽到有學子起身反駁,邋裡邋遢的獨孤田卻是輕聲笑了笑。
笑聲中似乎藏著許許多多的譏諷。
“你們說我讀一遍,不指導,所以就領悟不解,參悟不透。
那為什麼山海書院的學子,彆人就能參悟呢?
這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你們的問題?”
獨孤田裝著一副世外高人模樣,像是將眾人的未來都看透了似的。
寥寥三兩句,將來此聽課的學子,都給貶低了一番。
的確,作為大魏最頂尖的書院,山海書院招攬學子之時,要求最為嚴苛。
能踏入山海書院的年輕人,幾乎就是大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可即便如此,誰也不希望被人這般貶低。
何況僅憑當前的實力天賦,也根本代表不了往後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成就。
“怎麼?沒人敢來反駁我?都知道自己比不上山海書院的學子?”
獨孤田似閒庭信步,在講台之上左右踱步,不時又看一看眾人的表情。
見不少人氣得臉色難看,似乎還有些得意。
“知道閉嘴就還好,總歸還有自知之明,看得清自己的天賦潛力。
不去做那些不著邊際的幻想,未來取得些小成就,亦是可能的。”
一番言語中,對天一書院學子極儘的貶低之語。
聽到這些言語,沈寒抬頭看了這獨孤田一眼,隻覺得他像戲曲中的小花臉。
邋裡邋遢的模樣,說不定他還以為自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智者。
麵對貶低,還是有學子坐不住。
少年人,哪裡受得住那麼多氣。
“獨孤田,彆以為你在山海書院當過教習先生,就可以如此看輕我們。
告訴你,我們不一定比山海書院的人差!
說不定將來,我們天一書院的學子,會站在大魏的最頂端!”
一番話雖然在回懟獨孤田,但確實都是些空話套話。
“不比山海書院的人差?
你說的誰?要不要我去找兩位山海書院的學子來比比?
另外,將來什麼的,就彆拿出來說了。
你們連現在都沒有,還談什麼將來?”
這些年輕學子,哪裡懟得過教習多年的獨孤田。
三兩句話下來,更是被氣得麵紅耳赤。
“不管你怎麼說,我們都不服,我們就是不比山海書院的那些人差勁!”
說到這話時,那年輕學子幾乎是吼出來。
獨孤田卻仍舊是淡然的笑了笑。
“看來你們是不明白,自己與山海書院學子們的差距有多大......”
說話間,獨孤田的目光看向沈寒,隨即緩步走了過去。
“來吧,來看看這個現成的例子。
同樣是沈家的後輩,天驕沈業去了山海書院,而這個沈寒,就落到了天一書院。
沈業和沈寒的差距,便是山海書院,與天一書院的差距!”
此言一出,一群人的目光都隨之調轉。
他們才知道,眼前的沈寒,竟然是沈家天驕沈業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