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記憶還算好,領頭的這些人,其實就是前幾日那些人。
此刻,易興山的眉頭已經愈發的緊皺。
“田師兄很厲害,天賦很高,但是他的待遇有比我易興山差?
他每月的丹藥供奉,有比我少?”
易興山一句反問,倒是讓幾人都愣了一下。
而下一刻,那位田師兄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丹藥供奉什麼的,田某不想說什麼。
田某隻想說,這獨門小院,我向宗門申領了好幾次,都沒能住進去。”
當事人現身說事,局勢似乎更緊張了。
“田師兄,這間小院是當時的一個比試,比試門中弟子耐心的比試。
大家應該都知道才是,這是我贏來的!”
易興山一番話,周圍有些弟子似乎想起了那場比試。
好像最後是被一個普通弟子給贏走了。
當時想著,也不過是一個院子而已,就住著寬敞些,也沒有多少人介意。
聽到易興山的辯解,那些領頭之人又是一聲輕笑。
“誰知道那場比試有沒有黑幕,一個進星辰塔都會被嚇出癔症的人,能贏?”
那日的癔症,果然成了他們攻擊易興山的手段。
聽到這裡,沈寒稍稍朝前走了幾步:“你這人在這裡一口一個黑幕,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收了誰的好處,故意來汙蔑彆人的?”
“胡說八道,我風清氣正,仗義執言,有什麼黑幕?”
沈寒學著他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那誰知道?
你怎麼證明自己沒收某些人的好處,故意來此挑撥。”
三兩句話之間,沈寒一下子就把話鋒落到了他頭上。
永遠不要自證,這是與人爭辯的第一要義。
“我證明什麼?我為什麼要證明?
今天是來說易大少爺的事情的,他那些修行資源來路不明,他才該說明一下來路!”
急了,這人明顯有些急了。
說話都衝了幾分。
沈寒仍舊淡然,再度向前走了兩步。
“你憑什麼不需要證明?
天劍宗副宗主這些年來,為宗門儘心竭力,你們好好想想。
曾經拿到手裡的資源,和如今相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宗門實力,宗門給大家帶來的好處,是不是在逐年提升?
這種情形之下,借易興山來汙蔑副宗主的名聲,明顯就是敵宗派來的內奸擅做之事。
若是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你就是敵宗派來的內奸。”
聽到沈寒這一番話,局勢似乎一下子就變了。
之前還被帶動起來的仇視情緒,倏忽間,消失了......
好多人都覺得沈寒說得沒錯。
天劍宗這些年,宗門實力不斷提升,便是外門弟子獲得的好處,也在增加。
在這種情況下挑起對副宗主的不滿,還真有可能是天劍宗的敵人乾的。
一下子,原本被他們引來圍觀起哄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他們那些人。
“一派胡言,我林凡安對宗門一片赤忱。
今日質疑,也是為了眾師兄弟共同的利益。
易興山沒有那份實力,就不該獲取到那麼多的資源。
依我看,他甚至連內門弟子的資格,說不定都是他那位父親授意才得來的。”
這位林凡安還有些腦子,知道把話題重新落在易興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