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抱著清若一路走到了皇宮,到了祭天壇,在祭天壇地方等著朝臣侍衛跪地迎接。
見趙王要抱著清若靠近祭天壇,朝裡的老臣猶豫再三,還是上前小聲的建議,“陛下,這狐狸,就彆抱著靠近祭天壇了。”
趙王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直看著祭天壇上刻著的曆代帝王的尊號,腳步堅定而沉穩的一步步走近。
祭天壇都沒拉住他,到後來入金鑾殿,趙王抱著清若上了帝王高台,站在龍椅前,所有人都選擇性失明,很淡定。
麵對著他們的帝王,麵對著一隻狐狸,由禮部唱誦,整整齊齊的排列,動作劃一的跪地,額頭抵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王站著,這會終於舍得放手,把清若直接放在了龍案桌上,而後視線看著下麵跪了滿殿的朝臣,緩緩抬起手臂,“眾卿平身。”
“謝陛下。”
福海等在一邊,要宣讀趙王登基後的第一份聖旨,改國號、大赦天下等等。
趙王把清若抱著彎腰放在地上,動作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出去,外麵有人在等著你。”
清若清透的大眼睛看著他,乖乖的蹭了蹭他的掌心,而後出了金鑾殿。
趙王看著她離開笑了笑,坐下之後才把聖旨遞給福海。
趙王登基那日,他帶在身邊的公主沒出現,登基之後,那天出現的狐狸沒再出現。
不過也沒人顧得上關心這些問題。
趙王登基第二日,休朝,清若中午用完午膳去他寢宮,福海守在外麵告訴她陛下還在睡。
大概是聽見她說話了,裡麵傳來趙王懶洋洋的聲音,“清若來了。”
福海回頭一邊應聲一邊彎著腰幫清若推開一扇寢殿門,“公主請進。”
這會外麵已經是中午,不過他寢殿裡拉著窗簾,隻透了隱隱的光,因為寢殿裡沒點燈,所以裡麵的光線很昏暗。
清若一邊朝內室走,一邊問他,“這才登基第二天就不上朝,我的陛下,您這也太不勤政了。”
清若繞過了屏風,趙王懶洋洋的趴在床上,背朝上,臉貼著枕頭轉頭看著她,頭發從明黃色的龍床邊沿往下垂著幾縷。
“毛毛,朕累啊,朕都忙活了一個月了,還不能休息一天麼。”
無賴又慵懶。
清若攤手,“你是皇帝,你開心就好咯。”
她在桌子邊坐下問他,“那你什麼時候起。”
趙王看著她,手掌心撐在兩邊,身子稍微起來一段之後整個人又重重砸進軟軟的床裡,轉頭滿臉認真的委屈看著她,“朕想起啊,你也看見了,是這個床拉著我不讓我起。”
清若冷笑,“你怎麼不說那床想謀害你。”
趙王挑眉看著她,“總有刁床想害朕?”
清若轉了頭,給自己倒水喝,懶得再搭理他。
趙王看著她喝水,開口喊她,“毛毛,給父皇倒杯水。”
清若端著水杯轉頭,平靜如看智障。
趙王勉為其難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給父皇倒杯水喝。”
清若嗬嗬,冷冷看著他。
趙王還笑嘻嘻的哄她,“乖啦毛毛,給父皇倒杯水喝,趕明日父皇賞你好東西。”
清若慢悠悠的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水擺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拍了拍手,表情很悠閒,“水給您倒好了啊,明日彆忘了給我的賞賜。”
說完轉身就要走,趙王在後麵喊她,“我說的倒水是送過來。”
清若站在屏風處回身,微微一笑,“您剛剛隻說了倒水,可沒規定水倒在哪。”
趙王磨牙,“趙毛毛。”
清若聳聳肩,“嗯哼?趙鐵柱,你找我有事?”
趙王挑了挑眉,“你把水端過來,我給你躺下感受一下,這龍床真他娘的太好睡了。”
清若送他一個微笑,自己體會,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
趙王鬼哭狼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趙毛毛!你個沒良心的,父皇要喝杯水你都不給倒,朕真是白疼你了。”
清若拉開寢殿門,福海滿臉為難站在門口半彎著腰,“公主,陛下是不是要喝水啊?”
清若點點頭,“他是這麼說的,海公公你去給他倒。”
說完就走了,福海為難的張了張嘴,可是看著她大步流星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隻能把話咽下去。
轉身小心翼翼的問,“陛下,您要喝水嗎?”
裡麵是趙王很生氣憤怒的聲音,“是啊,朕要渴死了,一個個死人嗎,還不滾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