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難道就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假人麼?
對:)
這裡不得不讚美一下湘影仙子巔峰的傀儡手藝和絕美的幻術基礎——我們至今不知道湘影仙子製作這個傀儡的時候到底是什麼精神狀態,反正正常人製作傀儡,能用就行,修仙天花板製作傀儡,非但複刻了一整套屁用沒有的奇經八脈,她甚至設計了能自如運轉的人體八大係統。
至於幻術基礎——要說手辦和真人一模一樣毫無破綻,那得是女媧娘娘的手藝,湘影仙子再是修仙天花板也沒有牛逼到能和女媧娘娘比肩,但是如果加上適當的幻術,過分死氣沉沉的眉眼就成了清冷美人,過分白皙的皮膚就成了尊貴冷白皮,就連手腳過分冰涼都可以理解為……哎呀女孩子嘛,貧血是正常的。
然後翊宸帝君就在血池旁邊,盤膝而坐,身上散出一陣一陣晦澀的道韻,手中結出了一個比一個複雜的手印,各類靈光落在了血池中的傀儡身上。
直接的效果就是遠在獅駝城,正在拿著那個玉環研究上古煉器手法的湘影仙子心念一動,為自己還得演一段這件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微微閉目,聯係上了那個倒黴的傀儡。
然後,在血池裡都快泡發了的傀儡就像活人一樣,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自然是滿眼恨意,不用尋找什麼仇人,一入目便是翊宸帝君那張臉,欣賞不來什麼美色,傀儡眼眸中隻有怨毒:“你是……你是何人!我和你……何冤何仇……你要……你要如此對我!”
不行了,太疼了,說不下去了,隻剩下了粗壯的喘息。
“自是無冤無仇。”翊宸帝君卻是優雅的,雍容的,永遠高高在上的,“不過,誰讓你剛剛好遇上了本君呢?”
然後,翊宸帝君不再等此女說什麼,也免了湘影仙子那“臥槽我不適合乾這個啊接下來我該咋說啊”的焦慮,畢竟他已經在傀儡開口的那一瞬間找到了傀儡深藏腦顱之中的自我意識,然後他直接使一個定身訣將傀儡固定住,然後手掌不避臟汙地按在了傀儡額頭。
再下一秒,傀儡就剩下了“啊!!!”的聲遏行雲的尖叫,還有就是手腳瘋狂扯動鎖鏈的掙紮。
尖叫和掙紮並沒有持續多久,三五息的時間過去,前腳還在仰頭痛呼得青筋暴出的女子,直接軟軟地低下了頭顱。
湘影仙子留在傀儡腦海裡,最表層的,能操縱傀儡的意識被翊宸帝君抹去了。
倘若那真是個人,到此,可以說得上是魂飛魄散,連去輪回的機會都不曾擁有。
但到此為止了麼?
當然沒有。
翊宸帝君手上法訣一點,那垂下了的頭顱又一次揚了起來,方便翊宸帝君繼續撫著她的額頭,探入法力,再次檢查了一番他花費了莫大代價,用數之不儘的精元在傀儡身上強行衝刷出的經脈。
可以,效果還不錯。
但還有幾個褃節,可能讓他的阿錦用起來不太舒服,翊宸帝君那叫一個溫柔體貼,掌下法力一吐,一點一點修改著傀儡體內那些和錦華娘娘平時習慣的功法有所不同的筋脈情況。
這樣一整理就又多整理了三五個時辰,翊宸帝君的法力深厚,精力也相當不錯,可即便是他,做這麼久的細微操作都有些疲累,他這時再端詳著泡在血池中的傀儡,隻覺這是給阿錦準備好的,再完美不過的容器。
他自己都忍不住為了自己的溫柔體貼而感動。
主要的問題解決了,他伸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血汙,這時他才注意到了,可能是因為死太多人了的緣故,這裡的血腥味也太重了,往地上一看,那都是一汪一汪的血。
阿錦醒過來要被嚇到的。
翊宸帝君思考了一下,隨即一掐訣,磅礴的土屬性法術擴散而出,很快,那埋葬了不知多少人的花田裡,土壤自地下深處湧了上來,掩蓋住了表層的各種血液汙糟、
然後,他換了一個法訣,這次是風屬性,直接卷走了這片天地那過分濃重的血腥味,空氣自會流動,沒一會兒,這整個秘境中都是花朵的清香。
好了,現在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