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說,哪個身居高位的神仙沒有夢想過誅仙劍呢。
尤其是幾十萬年以來唯一一個和魔族開過戰的天帝——當年,翊宸帝君和魔君打得如火如荼,眼看著不用點真正的秘術就得打不過了,可秘術用下來終究傷元氣,翊宸帝君自然而然地把主意打到了昭華宮的一乾重寶身上。
然後,盤古幡太極圖最多就是翻個白眼不搭理他,誅仙劍性烈啊,誅仙劍用劍柄直接給了他一個大逼鬥。
那新仇舊恨加起來直接就讓翊宸帝君雙眼開始冒火!
“是。”玄明真人自然不知道翊宸帝君在震驚什麼,隻淡淡開口,絲毫看不出和人動了這麼久的手的疲憊,“死在誅仙劍下,帝君應當是不枉此生了。”
翊宸帝君恨恨一抹嘴角鮮血,誅仙劍都在這裡了,他自然不可能再用尋常手段去應付玄明真人。
他伸手一摸儲物袋,直接摸出來了一個小而古樸,鈴鐺一樣的銅鐘。
玄明真人自然是不認識的,隻是誅仙劍直接在他腦海裡炸開了鍋:“混沌鐘?混沌鐘竟然在這個人手裡?!”
玄明真人其實沒反應過來,“混沌鐘”這個名詞對他來說還是太陌生了,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東皇鐘!”誅仙劍聲音也飆高了,“東皇鐘你總聽說過吧!”
哦,這個還是聽說過的。
“東皇鐘就東皇鐘唄。”玄明真人不太明白,“前輩是誅仙劍啊,位格未必比這東皇鐘低吧,這麼激動乾什麼呢。”
誅仙劍:“……”
嘿你小子!我爭的是位格嗎?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和我磨合了這麼久,能發揮出我四五成的威能,但是這個什麼勞什子帝君不知道都和東皇鐘磨合了多久,你要是沒打過他,我肯定是不會有什麼萬一但是你呢?
“沒有萬一。”感應到了誅仙劍的情緒,玄明真人卻穩得一匹,“他已經沒有可以動用的法力了。”
誅仙劍:“……你在說什麼瘋話!”我看到的明明還有五六成!
不是瘋話,誅仙劍給玄明真人解釋混沌鐘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的當口,翊宸帝君已經將東皇鐘祭起,這是頂級的寶物,尤擅防護,隻要注入足夠的法力東皇鐘就能自行變大,通體寶光能將催動之人或者催動之人想要保護的人籠罩在內,從此外界一切攻擊都與他無關了。
但,翊宸帝君冷笑著法訣一掐,按常理說應是有濃濃法力卷入東皇鐘,如此便立於不敗之地的,但……法訣是掐了,陣勢也擺了,卻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見到此情此景,玄明真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好整以暇地看著翊宸帝君。
翊宸帝君整個人都懵逼了,他心說本君的法力雖然不說和遠古那些神祇比肩吧,可今日我才打了多久,怎麼就到了法力耗空的地步了?
並且我的法力耗空了我對此會毫無反應嗎?
然後他不信邪,又掐了一道法訣,又擺了一道陣勢。
然而還是半點法力都沒有湧出來,他憤恨地看向玄明真人,聲音中透露著濃濃的不可置信:“蘇玄明!你到底對本君用了什麼陰毒手段?”
玄明真人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
然後,那妙絕的幻術退去。
刹那間,翊宸帝君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的真實情況——不知何時,他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個四麵漏風的篩子,他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每一個地方都趴著一隻吸血蟲,每一隻吸血蟲都在忘我地吸取翊宸帝君體內仙元。
固然,翊宸是一個在當下之世難得還維持了修煉的習慣,法力積累得比大多數仙人要深厚的帝君,但積累得再厚,如何經得起這數十萬,甚至數百萬蟲豸密密匝匝的吸取撕咬?
“你……”翊宸帝君整個人都崩潰了,“你做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玄明真人幽幽一笑道,“不過是晚輩略通禦蟲之術,又在帝君那見不得人的秘境中得了這些小蟲子,知道了帝君對獅駝嶺的百姓都做了什麼之後,對這些蟲子稍加改造,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