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危險!”毛利小五郎一邊大喊,一邊衝上前,揪住工藤新一的領子就往樓下跑。

聽見屋內的響動,雲景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又聽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響。

——有人破窗而入。

他作出這樣的判斷。

腦海中掠過那個鬼鬼祟祟男人的身影,雲景馬上向彆墅衝去。

破門而入,他被客廳裡聚集的黑壓壓的人群驚得噎了一下,掃視一圈——新一、拎著新一領子的毛利先生、揪住毛利先生衣角的小蘭、麵無表情的雲歸、懶懶地靠在牆邊似笑非笑的平川真幸、樓梯上不停咳嗽的蒼老男子、警惕地與平川真幸對峙的之前門外的可疑男人……哦,還有提著工具箱剛把門踹開的他自己。

“額……打擾了……其實我隻是來送外賣的。”雲歸訕笑著,說了個冷笑話緩解尷尬的氣氛。見沒有人理會,他乾脆從衣兜裡掏出兩粒巧克力,遞給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讓小朋友補充體力。

“有人可以和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見新一和小蘭接過巧克力,雲景看向樓梯上形銷骨立的男人。“請問您就是請我來到這裡的鬆村駿太郎先生嗎?”

老人見樓下人如此之多,好像也有點反應不過來,渾濁的雙眼沒有聚焦,隻是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機械地點著頭。

看到這家屋主的狀態,在場幾人眼神閃了閃。

瞥見那個疑似攜帶槍支的男人和毛利小五郎對視著,還互相使著眼色,雲景沉默了。

他想起之前讓雲歸提醒毛利小五郎這裡有危險的事情了,作為一名前任刑警,毛利小五郎最有可能的舉動,當然是打電話給這裡熟悉的警察後輩啊!

因為接到報案,所以才會在大雪裡騎馬也要趕來,所以才在彆墅外觀察周圍的情況,所以才會隨身佩戴槍支!

雲景悄悄鬆了一口氣:那位大哥原來是警察啊!有專業的警察來調查這件事,他也就放心了。

看著警官先生麵目猙獰的樣子,雲景嘴角一抽:也難怪他之前猜錯,這位大哥,神情簡直比反派還反派啊!

“雖然其實我隻邀請了汽修廠的雲先生來,”老人忽然開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不過來者是客。諸位,不要站在這裡了,請坐吧。”扭頭看向靠牆而立的女仆,他吩咐道:“平川,給客人們上茶吧。”

感受著詭異的氣氛,毛利小五郎率先拽著工藤新一、牽著毛利蘭坐了回去。“鬆村先生,我們是被大雪困在這裡的路人罷了,不必在意我們……剛才雲景問的問題,我們都很感興趣,可否麻煩您幫我們解惑呢?”

旁邊的工藤新一忍不住半月眼:喂,叔叔,你這話前後矛盾了吧?來借宿的旅客怎麼會這麼積極摻和主人家的事情啊?

出乎他意料,鬆村駿太郎真還好脾氣地回答了——他的眼睛一下子亮得驚人,急切又隱隱有些喜悅,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回光返照”這個詞——

“其實也沒什麼,都是鄙人的家事罷了……不過看到各位貴客如此好奇,我說說也無妨。”

“一個月以前,拙荊在準備駕車出門時,接到了我倆那不成器的兒子的電話,電話裡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竟惹得他母親舊疾複發,就那樣在駕駛座去了。那小子許是覺得無顏麵對我和他母親的亡魂,從那以後再沒回來過,連拙荊的喪事都是平川主理的。可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說到這裡,鬆村駿太郎情緒激動,不住咳嗽著。雲景悄悄看向女傭平川真幸,她隻是抱臂冷眼旁觀,完全沒有安慰這個剛遭受了喪妻之痛、自己也臥病在床,看起來可憐至極的雇主的意思。

另外幾個人被剛剛彆墅可怕的氛圍影響,一時也不敢上前,隻能等這位彆墅的主人自己緩過來,接著講述。

“剛才說到哪兒了?哦,芳彥是我和知慧唯一的兒子,我們都非常疼愛他。我知道,知慧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會怪他。隻是這孩子自己鑽了牛角尖,總是自責……哎,我年紀也大了,隻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就行。本來,我是不打算動知慧留下的那輛車的,畢竟她是在那輛車上去世的,也算是她的遺物,能給我留個念想。可是芳彥那孩子,太讓我擔心了,我就想著,把他母親留下的這輛車送給他開,讓他時刻感受到母親沒有責怪他,即使在天上也還是會守護著他……這輛車使用時間也比較長了,我想在徹底檢修翻新後再送給我的兒子,因此才特意請來了雲先生。”

雲景直覺事情有異,看了一眼好像已經完全忘記危險、被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毛利小五郎,問道:“鬆村先生,恕我直言,您的這些要求,任何汽修廠都能做到,而我的汽修廠也並不出名,您為何要花大價錢特意請我來呢?”

鬆村駿太郎清了清嗓子,自然地回答:“這是因為,長野這附近最大的汽修廠老板的兒子,正是我那不成器兒子的好友。如果我要翻修他母親留下的車輛,被他提前知道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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