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在剛聽到有人意外身亡的消息後,就出門將那位還沒走遠的老警察請了回來。剛來到二樓,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廣播室門口幫助毛利先生阻止其他無關人員進入的毛利蘭。
看到雲景哥帶著一位穿著警察製服的老先生趕到,毛利蘭明顯鬆了口氣,馬上把他們領進廣播室裡。
“受害者是被人從背後襲擊,一刀斃命。案發現場應該就是這間門廣播室,隻是凶器被犯人帶走了。”作為在場唯一一名醫生,淺井成實主動上前,攬下了為受害人黑岩辰次屍.檢的工作。
看到毛利大叔和柯南四處查看著現場的痕跡,老警察也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小本本記著什麼,雲景自知幫不上什麼忙,和小蘭一起站在門口,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雲景一眼就注意到了死者的第一發現者,那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此時對方正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嘟囔著什麼。
注意到雲景哥疑惑的目光,毛利蘭善解人意地為他介紹:“那位是西本健先生。聽他說,正是因為被殺害的村長先生約他到這裡來見麵,他才會在舉辦法事的途中溜出來赴約,也因此才第一時間門發現黑岩辰次先生被人殺害。”
聽到這裡,雲景皺起眉頭:“可是在舉行法事的途中,村長的一舉一動肯定會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黑岩辰次先生為什麼會選擇約在這個時間門呢?”
毛利蘭也點點頭:“是啊,在舉辦完法事後再見麵會更方便吧?除非……”
說著,她小心地瞥了一眼人群中拿著手帕緊張拭汗的平田和明,沒有接著說下去。
雲景馬上心領神會。正準備說些什麼轉移話題,伴隨著一片嘈雜聲,樓梯口卻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目暮警官!”毛利蘭見警察終於趕到,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像見到親人似的迎了上去。
看到警察竟然如此迅速地趕來了現場,在場眾人麵色各異,平田和明直接驚呼出聲:“警、警察?”
看到大家都側頭看向自己,他這才訕笑著解釋:“因為我們月影島離最近的警察局也要至少兩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我稍稍有些驚訝。”
剛趕到月影島上就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目暮十三帶著手下人匆匆趕到公民館。雖然還有些搞不懂現場狀況,但作為一名辦案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單從平田和明的表情,他就察覺出了對方的不對勁,此時自然不會說實話,而是擺出一副好說話的老好人樣子,攤了攤手,說:“有一艘漁船在附近海域捕撈出一具無名屍.體。因為正好在我們的轄區內,就過去看看,沒想到剛把那起案子解決得差不多,就又接到月影島上出事的報案。”
念及廣播室裡還有一件故意殺人案在等待自己處理,目暮十三沒有與平田和明有過多交流,隻是朝身旁一位相貌平常、神情堅毅的警察使了個眼色,便朝案發現場走去。
由於出發前沒有想到會發生命案,一行人中並沒有專門負責驗.屍的法醫,於是目暮十三隻能先依托月影島上這位淺井醫生的檢查結果,對案情做出自己的初步判斷:
“既然西本健說,黑岩辰次和他約好在舉行法事中途出來見麵,那這件事一定是絕對保密的。而根據淺井小姐的說法,受害者是被人突然襲擊的,而凶器也被凶手取走了,那麼這個凶手可能也是前來參加法事的人,這才能見到黑岩辰次偷溜出去的身影。”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這樣說的話,西本健也很可疑。他完全可能在用刀刺死黑岩辰次後,將凶器迅速丟棄,之後賊喊捉賊,再裝作剛到現場的樣子……”
工藤新一聽著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雖然確實有對方說的那種可能,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等等,你們看,村長先生他肩膀下麵是不是壓著什麼東西?”跟著雲景哥走進這間門窄小的廣播室,毛利蘭不敢看死.像猙獰的受害者,正準備退出去透透氣的時候,卻無意間門瞟到,黑岩辰次一動不動地趴在無線電儀器上,肩膀下麵卻好像藏著一張紙。
聞言,目暮十三繞了過去,用帶著手套的手小心地搬動黑岩辰次的遺體,從對方肩膀下抽出一張紙,“這是什麼……樂譜?”
聞言,雲景和工藤新一皆是身體一震,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們有誰懂音樂嗎?”目暮十三頭疼地看向自己手下的警察們,果然得到的隻是一片否定聲。
“目暮警官,讓我來看看吧!”一旁的毛利蘭見無人應聲,便自告奮勇地舉手。
想起老友家這個小姑娘好像的確學過鋼琴,目暮十三示意身旁的高木涉將一雙備用手套遞給對方,見她戴好,這才將樂譜交到她手中。
“這張樂譜的確不對勁,但我這麼看也看不出什麼來……”毛利蘭盯著樂譜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說。
目暮十三想起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心念一動,看向在場除了老警察之外唯一一個月影島上的人員:
“淺井小姐,請問島上哪裡有鋼琴嗎?讓小蘭試著彈奏一下,或許就能發現這起案子的重要線索。”
毛利小五郎明白了目暮警官的意思,沒等淺井成實開口,就一拍腦門,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喊道:“我想起來了,一樓就有間門琴房,裡麵放著一架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