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工藤新一悄悄抬頭去看伊達航的表情。對方摩挲著衣服上彆著的胸章,單手握著手機,好像在給什麼人發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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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京第一神探?哎呀,衝矢先生真是太抬舉我了!鄙人不過是米花町一個勉強能滿足溫飽的偵探罷了!”
毛利蘭還沒進家門,就聽到毛利偵探事務所裡傳來她爸爸的大嗓門。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衝矢昴先生也來到了事務所。
她走進事務所,果然見到了正高興地說著什麼的父親和微笑著傾聽的衝矢先生。
“小蘭,你回來了。我聽衝矢先生說,你們早就認識了?”毛利小五郎顯得有些興奮,“衝矢先生真是好人啊——不,這麼叫太生分了,我還是叫你衝矢老弟吧!小蘭,衝矢老弟剛才說了不少他之前生活中遇到的懸案,那些案子要是讓我這個沉睡的小五郎來調查,世間就沒有那麼多含冤而終的可憐人了啊!”
雖然懷疑爸爸又在自吹自擂,不過對於他話裡表露出的對冤假錯案的遺憾,毛利蘭倒是感同身受,忍不住點點頭。作為偵探和律師的女兒,身邊又有工藤新一那麼一個沉迷推理的家夥,可以說,今年不過十七歲的毛利蘭見識過的案件數量,比某些偏遠地區的警察們見得都多。在這個過程中,她自然也聽說過曾經一些錯案給當事人帶來的巨大影響,因此聽父親說起這個問題,忍不住戚戚然地歎了口氣。
歎完氣,她看到一旁的衝矢昴,這才意識到家裡還有客人,連忙關切地問道:“衝矢先生,你今天來事務所是有什麼事情嗎?”
“小蘭,是這樣的,其實我對偵探這一行也非常感興趣,而斷案如神的毛利先生屢破奇案,是我們這些偵探迷心中的一座巍峨高山。”衝矢昴推了推眼鏡,不動聲色地給洋洋得意的毛利小五郎灌下一碗又一碗**湯。
在毛利蘭迷惑的眼神中,他繼續說:“前幾天我也不巧地被卷入了柳浦直人先生被害一案中,而我現在是警方能找到的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雖然隻和他相處了短短一瞬,那位堅毅的老先生還是令我心生好感。現在他被人在暗巷中殺害,我幾乎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隻想早日找出凶手,讓他安心地離開。”
毛利蘭聽得十分動容,忍不住拽了拽毛利小五郎的衣服,示意對方表態。
毛利小五郎本來就被這個年輕人吹得找不著北,現在聽到對方這麼一番在情在理的傾訴,也不再猶豫,直接一拍胸脯,攬下了這起案子:
“放心,衝矢,你就跟在我身邊,看著我這個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怎麼再次名揚偵探界吧!”
他話音未落,麵前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卻一臉為難地皺起眉頭:“但聽說,柳浦老先生的兒子也被人殺害了,而且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不會是同一個凶手連環犯案吧?”
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嘴快地反駁:“絕無可能!柳浦秀洋一案的犯罪嫌疑人當天就被押送在拘留所裡,她絕不可能跑出來作案的。”
“哦?聽毛利先生的意思,柳浦秀洋一案的被告就是真凶?”
毛利小五郎沒聽出麵前這個茶發青年的試探之意,雖然已經意識到自己透露了太多內情,但想到對方並不是外人,加上柳浦秀洋案件馬上就要開庭,他也不再端著,爽快地點點頭:“是……這起案子證據充足,人證物證一應俱全,要是這樣都不能給被告定罪,我豈不是空有神探之名?”
自動忽略這位奇怪偵探話語裡的自吹自擂,衝矢昴捧場地“哦”了一聲,感興趣地追問:“毛利先生可否簡單說說您手上都有些什麼證據呢?我從沒真正見識過庭審前準備的證物,實在非常好奇。”
或許是被人吹捧得飄飄欲仙,毛利小五郎還真的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凶器的檢測報告、驗屍報告之類的,檢方和被告的辯護律師手裡都有,不足為奇……”
提到被告的辯護律師,他下意識放低聲音,見女兒並沒有其它表示,咳了一聲,得意地繼續說:
“但我手裡這份最新的檢測報告,記錄了被害人體內殘存著足以陷入昏迷的安眠藥成分,而這藥自然隻有和他同坐一桌的被告才能投放到他的酒杯裡,所以自然是被告殺害了柳浦秀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