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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著自己是熟手,想跟劉徹打牌那是為了贏錢;可是加上霍光,萬一光光阿父把牌都算透了,默不作聲給陛下遞牌怎麼辦?
那他不就成了冤大頭嘛!
皇帝陛下見這孩子這副態度,很快就品味過來了:"噢——你是覺得自己的水平贏不了霍光,但是穩贏朕?”
衛小四嘿嘿笑著不做聲。
劉徹甩袖傲嬌道:“哼,誰給你的自信!朕就叫你瞧瞧,你跟霍光加起來都不是朕的對手!霍光,今日牌場之上無君臣,不必讓著朕。”
默不作聲跟隨一路的郎中令隻好應下。
衛小四進了殿,看南風已經忙活著支起新打造出來的四方麻將桌和坐凳,連桌下的炭盆都架好了。
劉徹沒見過這批高式家具,瞧著新鮮極了。選了朝南的首座坐下,靠靠靠靠背,拍拍扶手,連那軟靠墊都忍不住拿起來瞧瞧,點頭笑道:“此物不錯,朕用著舒服。南風,打一套紅酸枝木的給朕送到未央宮裡,銀錢從少府私庫出。"
南風躬身應是。
豬豬陛下坐的舒坦,又感慨:"此物甚好,從前怎麼不見你拿出來。這樣的器具,就應當早早在長安都用上,這樣各地競相模仿,沒個幾年就盛行起來了。"
衛小四:“…”
他滿頭問號,震驚於高型家具的推廣時機竟然這麼草率?
要知道,他年初的時候推行躺椅和幾個小板凳,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在長安帶起來。板凳倒是在家奴們之間傳開了。
都覺得此物其早好田尤甘縣在此業垃圾給的時候田
尤甘縣大灶小灶上上的廚護邦廚們
兒隻是人從山小人工工的廚妮布例們,都見得此初園是對用,兒共是在江夫院火拉風相的時候,用勁兒都好用了。
世界可真是玄妙。
兜兜轉轉一圈,最後竟然是靠一張麻將桌推廣了高型家具。
劉徹每次來都能收獲驚喜,雖然費荷包了一些,但皇帝陛下已經不知不覺養成了付費享受他人勞動成果的習慣。
這一切就像是溫水煮青蛙,劉徹本人是毫無察覺的。
等三人都入座了,劉徹這才驚覺一件事:“怎麼還差一個人?”衛小四聳肩攤手:“
對呀,怎麼還差一個人呐?”皇帝陛下急著上手玩:“要不就南風吧,來。”
衛無憂小朋友拒絕:“那可不行,您這不是欺負南風嘛。他掙點錢不容易,咱們玩幾局,叫他把攢的一點錢全倒進去了怎麼辦?”
豬豬陛下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噢,賭錢,還玩兒大的?”
衛小四心虛臉:“不大不大,我是小孩子,隻有一點點攢下來的私房錢,怎麼可能玩大的。”
劉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沒選擇戳穿蘿卜丁:"那你說,這第四個人朕上哪尋去?這大雪天的,也就是……”
劉徹靈光一閃,看向四喜:"冠軍侯呢?今日又在上林苑,跟他那匹馬散步培養什麼感情?"大黃門憋著笑點點頭:"是。天冷了,京郊大營這幾日未曾練兵,冠軍侯可不就上那兒去了嘛。"
劉徹有些牙酸:"成日跟匹馬黏糊,朕要給他尋個正經夫人又不要!趕緊給朕把人喊來,牌桌上湊個數。”
四喜應聲,退出殿內,差人去隔壁上林苑喊人。
君臣三人則在牌桌上吃吃糕點,喝杯熱茶,閒聊兩句等霍去病殺來。
還真叫劉徹想起一樁事來:“今冬天寒,各都的織娘怕是手冷趕不上工,子文明年出使西域的絲織品數量還未滿半。朕琢磨著要不推遲些啟程的日子。"
推遲總歸會有些壞處。
博望侯春日出發,與衛青大軍結伴,出塞時還能有個倚仗;再者萬事開頭難,春暖花開的時候出去,能叫他們少受許多苦。
衛無憂想到這些,忽然就發現了一個他先前忽視的盲點——
他總想著棉花種植的推廣和棉紡織技術發展要放一放再進行,卻忘記了,現今盛行的絲錦物織機,也不過是丁橋織機罷了。
有些落後地區的織娘,甚至還在使用著戰國時期盛行的踞織機。
這東西隻有兩根橫杆、一“紆子”和一把打緯刀,織娘織紗時,一端係在腰間,一端係在木樁子上,隻能坐在席子上進行勞動,十分累人。
衛無憂一下就想到了唐代的花樓織機。
這東西太有名了,連他出去旅遊的時候都聽導遊和博物館的講解員介紹過。
小家夥斟酌著用詞道:“老
姨夫彆急,我好像大概可能也許有點辦法。”劉徹被他這一串前綴逗笑了:“現在跟朕說話都留心眼了?”
“我這不是才要叫人試試嘛。萬一呢,說話得嚴謹一些。”小蘿卜丁伸手比劃著,“不過,我倒是可以打包票,這東西研製出來了,就算是織最華麗花紋最繁雜的絲織品,速度也能提高好多倍!"
其餘的,他還還需要再查查光幕。
劉徹挑眉,對這臭小子說的話不疑有他。
畢竟,事實已經教育過他很多次了。皇帝陛下配合道:"需要什麼跟朕說。"衛小四連連點頭。
說著閒話的工夫,事情便有了新眉目,霍去病也快馬趕到了。
小霍還當有什麼急事兒呢,氣喘籲籲進來,瞧見三人烘著熱爐吃著茶點,好不愜意。霍去病直接擺在了最後一張座椅上:“陛下,您這不是故意逗臣嗎?”
劉徹瞪他一眼:“朕就是要叫你來玩玩這新式的骨牌博戲,彆總跟馬兒從早待到晚。”小霍歎息應聲:“行行行,臣奉陪到底。”
藍田玉相撞的清脆聲響很快在屋中響起。
衛無憂給三人講解過一局之後,再打了一局指導牌,君臣三人便都會了,連霍去病也毫無壓力的成了熟練工。
小蘿卜丁忽然有些擔心,覺得自己造出這玩意就是找不痛快。
不過,他很快就放下心來。
因為連著打了三局之後,劉徹輸的很慘。
豬豬陛下雖然是懂了玩法,但他所有的運氣似乎都用在了彆的地方,玩牌簡直就是黑鬼。
衛小四歪著腦袋看去:“老姨夫,還玩兒嗎?”其餘兩人也看向劉徹,等著他下達命令。
皇帝陛下挽起袖子,犯起軸勁兒:"怎麼不玩,今日不輸光底褲,誰也不準出這個門!"衛無憂:“……”
這兩年來,您給自己立的旗幟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