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弗萊:“忘了。”
男人的反應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剛才是故意的。
這場鬨劇很快終止與護衛隊的出現,衛兵們包圍住了那三個膽大包天的家夥,誰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敢在這種地方行刺。
晚宴以一種糟糕的方式收場,貴族小姐們的頭飾掉在了地上,男人們的衣服和頭發都淩亂了不少,這不算什麼美好的體驗。
貴族偶爾也會遭遇刺殺這種事,不過今晚實在是太突然,而那刺殺者也太大膽。
貴族們在國王承諾會查清楚事情緣由之後離了場。
“陛下。”洛斯修對他麵前的國王陛下行禮。
國王安慰了他幾句,讓他不用太過擔心。
轉過頭,國王一張臉冷著,今天是為洛斯修辦的晚宴,這次的刺殺簡直就像是在和他示威,這事護衛隊巡邏隊也脫不了乾係。
宮殿上下噤聲。
“把他們的衣服脫了。”國王沉聲道。
那三人被綁著,衣服撕開,背上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符文刺青。
國王臉色難看,往蘇溫特的方向看了一眼。
伊弗萊站在洛斯修身旁,看的最為清楚,第一反應能說明許多事。
他也轉頭看向蘇溫特,蘇溫特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不似偽裝,顯然他也很意外。
這便有意思了。
伊弗萊垂下了眼簾。
沒過多久,國王讓其他人先出去,隻留洛斯修和蘇溫特,伊弗萊轉身準備出去時,洛斯修伸手勾了一下他的掌心,伊弗萊步伐微頓,側過了頭。
“彆忘了我們的約定。”洛斯修道。
——
約定。
伊弗萊回來後就待在了洛斯修的房間裡,他倚靠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這看起來隻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寧靜,美麗,吹拂而過的微風都是溫柔的。
驚心動魄的一切都未曾驚擾這寧靜的夜色。
他坐在窗台上,伸出手展開五指,感受風帶過的氣息。
【和他有關嗎?】他問係統。
係統:【你猜到了。】
因為洛斯修看起來實在沒有太意外。
【那個刺青是什麼東西?】伊弗萊問,【暗殺組織嗎?】
兩個係統展開這個話題嘮嗑,嘮著嘮著,話題便到了洛斯修身上,係統說他的黑化值不太穩定,不過並沒有到達會被觸發的那個點。
伊弗萊:【你不覺得他很好看嗎?】
係統:【應該可以很快完成任務。】
伊弗萊像個懷春的少女般道:【為什麼給我報酬一定要來他的房間?】
係統:【任務進度條已經走了一半了。】
他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著。
直至敲門聲響起。
洛斯修回他的房間不會敲門,伊弗萊去打開了門,門外是洛斯修的仆人,伊弗萊問他洛斯修在哪。
仆人說洛斯修在洗澡,讓伊弗萊給他拿一身衣服。
伊弗萊懷疑自己被耍了。
他抱著衣服,穿過回廊,來到了洛斯修洗澡的房間,他推門進去,裡麵一股熱氣襲來,昏黃的光線在煙霧繚繞的環境中彰顯得曖昧萬分。
正中間的浴缸裡,紅色的液體泛起層層波瀾,洛斯修躺在裡麵,半邊下巴都浸在水中,閉著眼就像是安詳的睡著了,宛若睡美人般,等候著王子去吻醒他。
紅色的液體在模糊的光線下,不仔細看就像是血液一樣。
今晚才遭遇過遇刺的事,伊弗萊快步走到了浴缸邊上,腳步聲清脆,他隨手將乾淨衣服放在一邊,伸手去抓住了洛斯修的肩膀。
“殿下……”
洛斯修在被他抓到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伊弗萊也聞到了紅酒的清香,指尖觸碰到的水也是溫熱的——洛斯修在泡紅酒浴。
貴族之間常常會流行這種東西,聽說紅酒浴會讓皮膚變得光滑細膩,牛奶浴會讓皮膚變得更加白皙,猶如白雪一樣。
伊弗萊鬆了口氣,“你的衣服我拿來了。”
洛斯修:“伊弗萊,你嚇到了嗎?”
“是的。”
“你擔心我。”
“當然。”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洛斯修從浴缸中站了起來,紅色液體自他指尖滑落,紅酒浴並非全是紅酒,聞起來比紅酒還要香甜可口。
“為什麼擔心我?”
伊弗萊仰起頭。
洛斯修沒等伊弗萊回答:“因為你把我當兄弟嗎?”
伊弗萊站了起來。
“殿下想說什麼?”
洛斯修站在浴缸中,和伊弗萊平視,視線粘稠到了曖昧的地步,銀色長發貼在他的皮膚上,他偏過頭,指尖勾住了一縷銀色發絲,撥弄到了一邊,抬起手,輕輕的吸吮了一下食指。
發出“啵”的一聲響。
此時此刻,他就像從水中出來的人魚王子,化身海妖般的勾住人的心智,讓人們為他神魂顛倒。
危險感陡然在伊弗萊心口升起,難以抑製的心跳加快。
本能在叫囂著讓伊弗萊逃離,不要陷進這危險的陷阱中,身體卻仿佛擁有著自己的自製力,頑強的站在原地。
“不是想要報酬嗎?”洛斯修偏頭輕勾唇角,“伊弗萊,我給你準備的報酬很多——可你,要靠著自己的本事來拿才行。”
伊弗萊:“怎麼……拿?”
“親我吧,到我滿意為止。”洛斯修說。
伊弗萊:“我不賣身。”
“我知道。”洛斯修說,“所以我們親過很多次,但我從未拿錢羞辱過你。”
伊弗萊:“……”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說得難聽點,那就是白嫖。
洛斯修指尖輕輕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真的不要嗎?”
伊弗萊上前一步,抬手扣著他後頸,一下衝上前抵住了他的嘴唇。
不用金幣,也會吻他的。
“唔……”洛斯修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他往後退一步,腳跟打滑,一下往後摔去,他揪住了伊弗萊的衣領,伊弗萊護住他的後腦勺,跟著摔了下去,兩人嘴唇撞在一起,沾染上了血腥味。
刺殺都沒有受傷,反倒在這種時候傷著了。
但誰也沒有先喊停,他們吻著彼此,好似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抵死纏綿的吻著。
伊弗萊的衣服被淋濕,白色的襯衫沾染上了紅酒的顏色,那是曖昧的色彩。
洛斯修是一個危險的家夥。
可伊弗萊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趨勢,本就已經一腳踏進了危險區域,現在另一隻腳也踏了進來,完完整整的處於了洛斯修的領域中。
他想要——在他的領域中,掌控他。
上次沒能做完的事,這次,就完完整整的做一次吧。
無論如何,他還是會對他產生感覺,心跳,亦或者呼吸,都在說明著兄弟情的變質。
邪惡的念頭不斷的在腦海裡浮現,他的大腦就像一個海綿一樣的吸收著那些邪惡的東西。
洛斯修在伊弗萊嘴唇離開時,他張著嘴唇,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胸膛都似要炸了。
無形中勾人最為致命。
伊弗萊喘著氣,看著他若隱若現的舌尖,琥珀色的眸子變得幽深。
在下一瞬,伊弗萊的吻了又落了下來。
紅酒浴中的水池蕩起層層漣漪,正如他們的心臟一般的不平靜。
“你的心,跳的可真快。”洛斯修興奮得呼吸都在發顫,“我見過你在競技場的模樣,如果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們將會是,最合適的搭檔。”
“洛斯修。”伊弗萊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沒有後綴的叫他的名字。
洛斯修愣了一下。
“或許你是對的。”伊弗萊說,“我們會是最親密的關係,最契合的夥伴。”
洛斯修身上很香,伊弗萊也沾上了那種味道。
他低頭吻著他,洛斯修仰頭迎合著他的吻,伸手拿過了放在浴池邊上不起眼的小東西,塞進了伊弗萊的掌心裡,兩人中途短暫的十指相扣了一瞬。
伊弗萊是一個難搞的家夥,洛斯修一直都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必須要撞了南牆才懂得回頭,許多人碰見一堵牆,也許便繞路走了,而洛斯修,頭鐵。
最契合的夥伴?
嗬,不,他想要的,可不止這個。
“伊弗萊,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我的……兄弟……”洛斯修斷斷續續的在伊弗萊耳邊說出這一句話。
就像是某種狗血劇情中,主角複仇成功時殘忍的對複仇對象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來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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