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觀瀾的“威脅”起了作用,原本體力快要消耗殆儘的入江開始爆發,以7:5拿下了這場比賽。
當最後一球落地,裁判報出比分的時候,冰帝眾人鴉雀無聲。
半晌,才有人不敢置信地說:“這是騙人的吧,部長居然輸了……”
他們知道三津穀亞玖鬥與越智月光在安排出場陣容的時候,把主要戰力都放在了前三場。
可現在,第一場就輸了,這也就意味著,冰帝沒有什麼獲勝的希望了。
“部長是很強大,可這是全國大賽,站在我們對麵的是去年的冠軍隊,當然會有比部長更強大的人。”三津穀亞玖鬥說:“無論是入江還是部長,都已經超出了他們自身的極限。”
眾人重新將目光放回賽場上,隻見入江連走路都開始打晃,仿佛隨時會栽倒在地,橘色的卷發因為汗水的作用,一綹一綹地貼在額前。
而越智月光也因為剛才的爆發而拋卻了以往高冷的形象,發型很是淩亂,無法再完全遮擋住眼睛,身上灰白色的隊服完全被汗水浸濕。
最後那兩局的奮力拚搏,對入江而言是一種挑戰,對越智又何嘗不是?
入江走到網前,主動對越智伸出了手:“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差點就落入越智君的圈套中了呢。如果不是我有絕對不能輸的理由,這場比賽的勝負恐怕還是未知數。”
越智握了握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能輸的理由……是每天一百圈嗎?”
“當然不是,我們部長才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肯定是某個讓人不省心的學弟自作主張。”
入江才不肯承認,在比賽的時候,他是真的有被唬到呢。
不過,隻要冷靜下來稍微想想,就能明白,這話不可能是平等院說的。
依照平等院的性格,他如果真想說什麼,肯定直接在場邊就嚷嚷開來了,不會讓人代替他說。
“下次對戰,我不會再輸。”
“饒了我吧。”入江聳聳肩,作苦惱狀:“雖然和越智君的這場比賽打得很精彩,但我可不希望再遇到越智君了——太累了。”
雙方下場後,經過短暫的休息,開始進行雙打二的比賽。
牧之藤的白鳥遊野和吉田光這對搭檔,對陣冰帝的鈴木惷和鷲尾一茶。
不是不知道,冰帝會將最強的一隊雙打放在雙打二的位置。
如果牧之藤方麵在雙打二直接派出陸奧兄弟,必然能保證這場比賽的勝利。
可在經過一番討論之後,觀瀾等人還是決定讓白鳥遊野和吉田光出任雙打二。
明年平等院這些三年級就要升學了,作為二年級的雙打組合,白鳥和吉田需要更多曆練的機會。
“說起來,這還是小教練第一次看到白鳥和吉田的雙打吧?”
比完賽的入江狀態可謂是相當輕鬆,坐在觀瀾身邊與他交談。
“嗯,之前的七球對決,隻能摸清他們的大體實力,更多的還需要在比賽中進行觀察。”
考慮到明年就是自己帶隊了,觀瀾對這場比賽觀察的很認真。
他得儘快熟悉白鳥遊野和吉田光的打法,並幫助他們製定新的訓練方案。
等到白鳥遊野和吉田光升國三的時候,周助也該入學了。那時,觀瀾才隻是個六年級的小學生。
按理說明年帶領牧之藤征戰全國的,怎麼也不該是觀瀾才對,可平等院今年在本不需要教練的情況下,讓觀瀾坐牧之藤的教練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此後,牧之藤網球部都交給觀瀾負責,直到觀瀾從國中部畢業。
當然,觀瀾也可以不接手這攤子事,但網球部方麵如果沒有一個擁有足夠分量的人來擔任教練的角色,恐怕校方會安排一個不知
秉性的新教練過來,這可不是觀瀾願意看到的。
所以,觀瀾寧願麻煩點兒,辛苦點兒,也要提前把這擔子接過來。
雙方在經過一番試探之後,比分來到了2:2,球的速度與力道明顯提升了許多,看得出來,雙方都開始發力了。
觀瀾看了一會兒,說:“白鳥網前截擊技術不錯,但性子急躁,容易被人鑽空子;吉田的網球很沉穩,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白鳥的不足,缺點是爆發力不足,沒有辦法進行有效地得分——他似乎,還沒找到自己擅長的打法。相比之下,對麵冰帝的組合,就要比他們好一些。”
鈴木惷和鷲尾一茶這對組合,上限固然比不上潛力驚人的白鳥和吉田,但顯然進行過有針對性的訓練,這導致他們的下限比白鳥和吉田組合略高。
“看樣子,小教練這是不看好白鳥他們能贏啊。這可真讓人傷心,白鳥明明最崇拜小教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