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法國隊, 1:2!”
“Game 法國隊,2:2!”
“Game 法國隊, 3:2!”
法國隊連下三局, 看起來勢如破竹,實際上打得並不順利。
跡部和仁王都不是什麼願意吃虧的主兒,哪怕他們決意放棄幾局, 不跟力量型選手硬碰硬,也不會白白把分數送給對方。
他們暗中給對手使了不少絆子。
他們的這種做法, 使得那名力量型選手的消耗遠比正常情況下要大。
當法國隊追平比分後,跡部和仁王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 他打出的網球破壞力與之前相比,下降了不少。
對麵的兩名法國隊選手顯然也感覺到了。
為了迷惑跡部和仁王,安德烈和伊薩克開始使用各種障眼法。
看似是由伊薩克來接的球,實際卻是安德烈打出來的。
錯誤估計了來球的力道, 導致仁王和跡部的回擊要麼出過網,要麼連球拍都直接被跡部和仁王打飛。
而這種交替接球的方法,也讓安德烈得到了一定的喘息之機。
“Game 法國隊,4:2!”
“不妙啊, 跡部和仁王被逼迫到了這種地步……”梶本貴久道:“明明這一組雙打看起來沒有上一組雙打強大, 為什麼會打得那麼艱難?”
“法國隊這一組雙打的默契並不輸給上一組。”他身邊的一名同伴道:“況且, 上一組的兩名選手實力比較均衡,不像這一場比賽,有一個令跡部和仁王同時忌憚的選手在。”
“不過, 跡部和仁王的反擊也快要開始了,那兩個人,可不止這麼點實力啊。”
“沒錯,法國隊那名力量型選手打出的球依然強勁, 卻已經不能對跡部和仁王造成太大的威脅了。”
通過試探,跡部和仁王發現,對麵的伊薩克可以混淆他們的認知。
在他接球的那一瞬間,他可以誤導跡部和仁王,讓二人將他當做安德烈。
實質上,這也是對精神力的一種運用。
在發現伊薩克身上的精神力波動後,仁王就不再為區分誰是安德烈而苦惱了。
木訥的大個子變成了與身邊華麗少年一般無二的形象,兩人被一道白色的光芒鏈接著,默契得像是一個人一般。
安德烈與伊薩克的偽裝,再也瞞不過跡部和仁王的雙眼。
兩名法國隊選手在雙倍跡部的暴打之下,迅速將好不容易贏得的優勢局麵輸了回去。
“同調!”安德烈喘著粗氣,看著對麵的兩個“跡部”:“沒有想到,櫻花國國中生中,竟然還有這種水準的家夥!”
“這大概跟那個至今沒怎麼以自己真麵目示人的家夥有關。”伊薩克一眼就看出了跡部與仁王同調的本質:“那個家夥能夠隨意模仿不同的人,甚至能夠模仿自己的搭檔……自己跟自己的默契,總是最好的。”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
仁王這麼說著,又利用“邁向破解的圓舞曲”得了一分,跡部本人則直接開啟了冰之世界。
在冰之世界的籠罩下,安德烈和伊薩克的死角無處遁形。
原本單憑著跡部一個人,是不可能同時觀察到對麵兩名選手的死角的,但仁王對他進行了精神力增幅。
可以說,跡部從未如此暢快過。此時的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
由於安德烈和伊薩克難以分辨仁王和跡部,再加上仁王幾局都是按照跡部的方式在打球,安德烈和伊薩克索性把仁王當成了另一個跡部。
可實際上,仁王並不是真正的跡部,他也有自己的打球風格。
當安德烈和伊薩克把他當成跡部時,就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最終,結束比賽的,是仁王放出的一記零式削球。
看著安德烈和伊薩克不敢置信的眼神,仁王朝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欠揍的笑容:“皮喲,幻影成跡部,並不代表我會完全按照跡部的方式來打球啊。”
幻影,有時候也可以看作是一種障眼法。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誰說得清?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櫻花隊,6:4!”
打贏了比賽的跡部和仁王在回到選手席後,自然受到了隊友們的誇讚。
跡部卻一副“本大爺贏了比賽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的態度,對於隊友們的稱讚,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之情來。
隻是,他嘴角上揚的弧度,顯示了他的真正的心情。
仁王在稍作歇息之後,直接來到觀瀾的麵前:“怎麼樣,隊長,我們的表現,你還滿意吧?”
觀瀾看著仁王執拗的臉,知道仁王還在為之前他說的“三場比賽你們隻需要贏一場”而介懷。
看起來吊兒郎當,怎麼樣都無所謂的仁王雅治,自尊心卻是出人意料的高啊。
“當然。”觀瀾點了點頭:“對於你們的實力,我可是一直都十分相信的。”
仁王撇了撇嘴,隊長的話語很真誠,可說出的話,他為什麼就是那麼不相信呢?
“不用在意,觀瀾他在鼓舞人的時候,一向不喜歡用尋常的辦法。”幸村道。
“總感覺,部長和隊長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關係變得越來越好了呢。”仁王探究的目光在觀瀾和幸村之間來回打轉。
“嘛,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一個紅色的腦袋湊了過來,不是毛利又是誰?
“下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隊長對我有什麼囑咐嗎?”
觀瀾看著他自信的模樣,啞然失笑:“毛利前輩就這麼肯定,上場比賽的會是你,而不是蓮二嗎?”
“當然。”毛利道:“蓮二雖然也很強,但我覺得,在單打方麵,還是我更有優勢一些。”
“前輩就抱著這種信心和覺悟踏上戰場吧。”觀瀾看著毛利道:“要連著蓮二的份一起努力啊。”
柳:“……”
等等,怎麼就默認他上不了場了呢?
柳所不知道的是,這隻是觀瀾的其中一套說辭罷了,如果在待會兒公布的名單中,上場的不是毛利而是他,觀瀾又會采用另一套說辭。
如何“隨機應變”,是很重要的。
當然,觀瀾這麼說,就代表著他心中也認為教練組會派毛利上單打三的幾率更大。
與櫻花隊這邊插科打諢,一派輕鬆的氛圍不同,法國隊這邊的氛圍顯得有些沉重。
兩場雙打比賽,一平,一負,這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被櫻花隊逼迫至此。
法國隊教練的臉色很難看。
原本他和法國網協的一些官員還暢想著將櫻花隊三振出局呢,沒想到,現實與理想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法國隊教練都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向網協的官員交差了。
他可是在網協官員跟前打過包票的啊!
法國隊死死地盯著打了敗仗的安德烈和伊薩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沒用的東西,居然會輸給櫻花隊的兩名小崽子,你們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他早就看這兩個小子不順眼了,平時,不肯服他的人裡,就有這兩個小子。
如果這兩個小子能夠漂漂亮亮地贏下比賽,他也就不說什麼了。隻要他們能夠保證隊伍的成績,他就能夠把他們當做寶貝一樣供起來。可既然他們輸了,那就彆怪他不客氣!
在說完這番話後,法國隊的教練又看向了其他的隊員,揮舞著拳頭道:“與櫻花隊這樣的對手交戰,對我們來說,沒贏就等同於輸!我們已經輸了兩場比賽了,接下來的比賽,一場都不能再輸!你們這些家夥,聽到了嗎?”
他的這種做法,引起了法國隊隊員的不滿,他們看向了隊長兼前輩夏爾龐德。
夏爾龐德皺了皺眉,但還是站出來,耐心地勸說道:“比賽還沒有結束,接下來的參賽選手當然要全力以赴,可加德教練,你也要承擔起教練該承擔的職責來才行。”
“在隊伍落入下風的時候,你應該對隊員們進行技術性指導,鼓舞他們的士氣,而不是一味的推卸責任。即使要追責,那也是比賽結束後的事,不該在比賽途中直接提及。”
夏爾龐德入隊之前,這名教練就已經在隊伍中了。
對於底下的學弟們不肯服從這名教練,隻服從自己和加繆的事,夏爾龐德完全能夠理解。
這名教練拿不出讓人信服的手段和實力來,還想讓人無條件尊崇他,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