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的教練更是不顧比賽在即,當眾斥責輸球的選手,並向接下來比賽的選手施加壓力,他這麼做,無疑是在加劇這支隊伍的分裂。
即使夏爾龐德隻是臨時隊長,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教練亂來。
教練知道,夏爾龐德是網協官員看好的網球新星,自然不敢用對待其他選手的態度來對待他。
不過,他看著身旁恨不得衝上來跟自己打一架的其他隊員,還是陰陽怪氣地跟夏爾龐德道:“你就一直縱容他們吧,夏爾龐德。競技的世界是殘酷的,輸了比賽不會得到批評和懲罰,這幫蠢貨隻會變得更加不思進取!”
“你需要做的,不是跟這群失敗者溫情脈脈,互相舔舐傷口,而是讓他們認清這個事實!”
夏爾龐德按住想要衝上去的安德烈的肩膀,對教練說道:“夠了,我們有各自的理念。既然誰都說服不了誰,那就按照網協方麵一早就交代過的,由你來配合我好了。這支隊伍,是網協官員交到我手上的,我會對這支隊伍負責。而且,我也不認為前兩場比賽一平一負,是大家打得不好,我對大家有信心。”
教練一聽,夏爾龐德願意為隊伍負責,頓時就不說什麼了。
有夏爾龐德這句話在,萬一這場友誼賽真的輸了,也不是教練的責任。
夏爾龐德用自身的人格魅力,化解了一場隊內衝突。
其他的選手雖然對教練感到很不滿,但他們對夏爾龐德卻很推崇。
他們想要用自身的實力以及戰績,來回報夏爾龐德的信任。
“接下來的單打三比賽就拜托了。”眾人看著即將上場的弗雷德裡克:“一定要贏啊!”
漂漂漂亮地贏下比賽,他們就能夠對教練剛才說他們是廢物的話做出有效反擊。
如果又輸了比賽,他們不僅會在教練麵前抬不起頭來,還會連累為他們說話的夏爾龐德麵上無光。
在這樣近的距離下,櫻花隊顯然也注意到了法國隊選手席上出現的動靜。
觀瀾抱肩道:“看樣子,法國隊遇到了小小的麻煩呢。”
看見選擇一名好教練,有多麼的重要。
如果法國隊沒有夏爾龐德和加繆這樣的人物在,恐怕那名教練一個人就能夠把這支隊伍給拆得七零八落。
“我可以把這當做是觀瀾君的誇獎嗎?”黑部由紀夫說道:“那,就謝謝了。”
“現在開始進行單打三比賽,櫻花國毛利壽三郎VS法國隊弗雷德裡克,請雙方選手入場!”
“這名法國隊選手,個子還真是高呢。”櫻花隊的人道。
“毛利前輩的個子在國中生中已經算挺高的了,這名法國隊選手,他的個子比毛利前輩還要高上不少。光是站在麵前,就能給人帶來壓迫感。”
“不知道他擅長什麼風格的網球。”
克裡森特中學之前跟櫻花國這邊毫無交集,櫻花隊即使想提前收集他們的資料,也無從下手。
當然,對麵對櫻花隊也同樣如此。
除了參加過U17世界賽的觀瀾、夏爾龐德和加繆三人外,其他選手的實力,對對手來說都是謎。
比賽開始之後,毛利發現,自己在速度和力量方麵,被法國隊選手穩壓一頭。
弗雷德裡克幾乎沒費多少工夫,就破解了毛利的發球局,並且在下一局比賽中,順利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發球局被破,給毛利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這代表著比賽的節奏逐漸被弗雷德裡克所掌控。
儘管這時候,毛利還沒有使出全力,但毛利通過弗雷德裡克的反應,可以看出他也沒有使出全力。
不妙啊。
他沒能試探出弗雷德裡克的實力,自己的實力反而要被試探出來了。
其實,毛利的實力比起之前來,已經強了不少。
可惜弗雷德裡克身體素質比他更好,毛利在弗雷德裡克麵前又沒有什麼得分的有效手段,這就導致毛利相當被動。
在第三局中,毛利直接進入了沉睡狀態。
身處沉睡狀態下的他,實力比清醒的時候翻了兩三倍。
剛才一些接不到的球,現在他也能夠輕輕鬆鬆予以還擊。
常年與毛利進行對戰的立海大三巨頭,對於毛利的進步感觸最深。
“沉睡狀態下的毛利前輩,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直覺。即使是弦一郎的雷,他也能夠打回去。黑龍二重斬的回擊成功率目前是70%。”
幸村道。
“這麼說的話,毛利前輩的實力,是比真田更強嗎?”手塚問。
“是的,弦一郎與毛利前輩的對戰,勝率是25%。”
聽到這番話後,真田彆過了臉。
總有一天,無論是毛利前輩,還是幸村,他會通通打倒!
沉睡狀態使得毛利的實力有了大幅度提升,弗雷德裡克無論將球打向什麼方向,毛利都能夠予以回擊。
哪怕是一些看似追不上的球,毛利也能夠將身體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來,將球還擊過來。
他的回球角度隨心所欲,完全沒有規律可言,角度又十分刁鑽,致使弗雷德裡克頻頻失分。
“Game 櫻花隊,3:2!”
當弗雷德裡克發現自己無法正麵打敗這種狀態下的毛利時,他果斷放棄了這種策略。
一陣嘈雜刺耳的聲音從弗雷德裡克身邊響起,讓聽到的人都不由皺起了眉。
“既然無法擊敗沉睡狀態下的你,那就讓你徹底清醒過來吧!”弗雷德裡克對毛利說道。
他的絕招,正好克製毛利,也不知道遇上他,是不是毛利的不幸。
他周邊的聲音實在太過刺耳,讓毛利“睡”得很不安穩。
最終,毛利從沉睡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然而,弗雷德裡克製造的聲音依然沒有消失,還在持續乾擾著毛利,不僅讓他無法再次進入沉睡,還影響著他的判斷。
在弗雷德裡克的持續音波攻擊下,毛利露出了煩躁的表情。
越是煩躁,打出來的網球就越沒有章法,很快,弗雷德裡克就扳平了比分。
“法國隊的這名選手很擅長利用聲音呢。”觀瀾道:“這是很少見的一項技能。毛利前輩恐怕有麻煩了。”
“如果是觀瀾的話,麵對這樣的選手,會直接封住自己的聽覺吧?”幸村想了想,開口道。
“不。”觀瀾搖了搖頭:“我會在他對我使用這一招之前,率先利用精神力絕招困住他。”
能夠通過限製彆人來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限製自己呢?
如果這是正式比賽,此時黑部教練可以申請暫停,然後請觀瀾或者幸村幫忙暫時封住毛利的聽覺,以此來摒除弗雷德裡克的技能對毛利帶來的乾擾。
但這隻是一場友誼賽,黑部教練不會為了這種性質的比賽而申請暫停,毛利隻能夠自己想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嚴格來說,讓觀瀾或者幸村幫毛利封住聽覺,也算是一種“作弊”。
即使毛利打贏了弗雷德裡克,也不能完全證明他的實力。
此時,站在弗雷德裡克麵前的毛利,因為他的乾擾,而變得狼狽不已。
弗雷德裡克製造出的聲音,甚至還讓他出現了幻覺。
在試圖接球的時候,毛利沒有注意,跑過了頭,等他想要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他狠狠摔倒在了地上,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而這種疼痛,顯然也影響了他的比賽狀態。
毛利對外表現出來的實力開始大幅度的下滑,如果說起初他還能跟弗雷德裡克打得有來有往,那麼現在,他幾乎就是單方麵被弗雷德裡克淩--虐。
這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看出,毛利的勝算已經很低了。
法國隊教練看著這一幕,總算是鬆了口氣。
幸村卻開口說道:“毛利前輩不會就這麼放棄。”
因為,他可是發過誓,不會讓自己再那麼狼狽地跪倒在對上麵前了啊。
不久前,在集訓營中,觀瀾又一次以絕對的優勢打敗了毛利。那一次的比賽中,幸村就隱隱察覺到毛利有突破的跡象。落敗之後,毛利是那麼的不甘,那麼的鬥誌昂揚。
幸村有種預感,這一次的比賽,會成為毛利突破的一個契機,就看毛利能不能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