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變態怎麼辦?不要慌,比他更變態就好了。
鐘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噠噠”的輕輕晃動著,窗簾拉著,房門關著,點著燈的房間像是一個鋪滿綾羅綢緞的寂靜鳥籠。
伯爵傅亞垂眼看著她,耐心等她完成“指令動作”。
喬紗也望著他,伸手托住他拿藥的手背,托到自己的嘴唇邊,注視著他的雙眼,微微低下下巴,伸出舌頭舔在了他的掌心。
溫熱柔軟的舌尖卷起苦澀的藥片,含進嘴裡。
傅亞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他望著喬紗的眼神也動了一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依舊直勾勾看著他,沒有怯懦、沒有閃躲,邀請一般的與他對視,側頭用嬌嫩的嘴唇含住了玻璃杯的杯沿,他下意識抬手將杯子裡的水喂進她嘴裡。
她喝水時的脖頸漂亮極了,尖尖的下巴,線條流暢的脖子,還有她掛著睡裙吊帶的纖細鎖骨。
他凝視著她純潔嬌美的身體,她就那樣任由他凝視,甚至帶著挑釁的用她濕潤的嘴唇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軍服袖口,擦乾了唇上的水。
“謝謝您,伯爵大人。”她對他說。
語氣裡沒有半點懼怕和無所適從。
他的小羊羔在他離開的日子,悄悄變了,從前她連與他對視也不敢,她總是惶恐不安,受寵若驚,在他凝視她的身體時,會羞愧的紅了眼眶。
什麼使她改變?
“我該為你做的。”傅亞握著被她舔過的掌心轉身放下了水杯,他走到沙發旁將軍服扣子一粒粒解開,她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服侍他,她依舊坐在床榻上,注視著他脫衣服,像他注視她時一樣,甚至浮現出了笑容。
身材不賴。
喬紗看著他脫下軍服,裡麵是一件紮在軍褲裡的白襯衫,他抬手將軍服掛在衣架上,後背的線條在白襯衫下若隱若現,細腰翹臀,似乎還有肌肉,屬於做夫妻不虧級彆。
可惜,她記得在原文裡,這個伯爵變態,並沒有和原主發生過夫妻關係,從頭至尾隻是像養寵物一樣調|||教|她,擺弄她。
這是不是說明,他有隱疾?
101:“……”
宿主在想什麼……她不怕嗎?
“和我說說,莊園裡發生了什麼。”傅亞穿著襯衫坐在了沙發裡,一邊解襯衫的袖口,一邊對她說。
那可發生太多了,你一個兒子腿斷了,一個兒子準備逆襲了。
喬紗剛想開口回答他,他抬起眼看向了她,“走到我跟前。”
又要開始了嗎?
房間裡隻有他解扣子的聲音。
喬紗掀開被子下了床,沒有穿鞋子踩在地毯上走了過去,停在他的幾步之外。
她發燒的有點虛,地毯的毛絨感讓她腳掌心格外敏感,她蜷了蜷腳趾。
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潔的腳趾上,笑了一下,微微靠進沙發裡,點了點他雙腳之間的地毯,“走到這裡來,喬紗。”
喬紗再朝他走近,停在他的膝蓋前,看著他對她伸出手。
“過來。”他仍然不滿意這個距離。
喬紗將手放在他掌心裡,被他握住拉到了他的懷裡,扣坐在他的腿上。
他這才滿意,手掌撫摸著她後背薄薄的睡裙,溫柔的說:“希爾的腿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喬紗脊背又癢又熱,恐怕老管家早就將莊園裡發生的一切告知他了吧,他這才會提前回來,現在這樣問她,是想聽到關於“她被光明聖神庇護,彈飛希爾害他斷腿”的事吧。
“或許您該去問希爾。”喬紗不舒服的動了動,他的手……
尾巴被捏了住,又重又粗暴的捋了一把。
喬紗痛的低叫一聲,猛地站起來打開了他的手。
“啪”的一聲。
他臉上的笑容沒了,眼神也一瞬冷卻,盯著她,盯著她睡衣下的尾巴,“你的斷尾繩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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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漆黑走廊裡,原本要離開的輪椅又停了住。
希爾臉色難看的再次盯向了不遠處的那扇房門,父親臥室的房門,他發紅的耳朵還沒有退熱,就聽見了“啪”的一聲。
父親……打了她嗎?
他一直沒有離開,從父親關上那扇門開始,他一直躲在走廊的拐角處靜靜聽著他不該聽的。
他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偷聽父親和……奴隸繼母的牆角,那麼靜的夜裡,他卻隻能聽見父親的聲音,父親命令一般,讓她含住什麼,走近過來……
他能想象到那個小奴隸的表情,怯懦的低著頭,紅著眼的服從命令。
他不想再聽下去,可房間裡傳來父親不悅的聲音——“你的斷尾繩結呢?”
他很清楚,這語調是父親發怒之前的語氣。
她……她將斷尾繩結弄丟了?
——“回答我,喬紗。”父親的語氣更冷了,他似乎將什麼東西抽打在了桌子上,“啪”的又一聲響。
——“不要讓我問你第二遍,小羊羔。”
喬紗的聲音輕飄飄的響在房間裡:“我解開丟掉了。”
希爾心頭發緊的抓住了輪椅扶手,該死,她不知道惹怒父親的後果嗎?為什麼會丟掉斷尾繩結?
走廊裡穿過一陣風,將白色窗紗吹動,黑暗的儘頭另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在窗紗之後。
是蘇裡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