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伽關了監視器,吩咐門外的邵翼,把厲鄞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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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厲鄞進了容伽的臥室,李銘從臥室裡退出來,看見站在臥室外的喬紗,給她倒了杯溫水,陪她坐在外麵等著。
沒一會兒,厲鄞就從臥房中出來,沉著一張臉,手中拿著他機甲的鑰匙。
“你要走?”喬紗看著他戴上軍帽,驚訝的問他。
他輕輕“恩”了一聲,對她說:“陛下派我圍剿聯盟叛軍,緝拿叛軍頭領喬安。”
喬紗站了起來,來了來了,容伽要逼迫厲鄞對聯盟開戰了,看來他真偷聽了她對厲鄞說的話。
好的很,容伽這樣逼迫歸降的厲鄞去對聯盟開戰,無異是讓所有歸降者岌岌可危,心寒皮緊。
最好所有的歸降者都手拉手的再次投靠喬安,一起推翻容伽的帝國。
她會努力讓首相和容伽起內訌,給喬安創造大好的機會,希望到時候喬安能抓住帝國內訌的時機,來複仇。
101:“……您剛才和厲鄞的對話,是故意讓容伽起疑心?懷疑厲鄞不忠?”
容伽本來就已經起疑心了,她隻是火上澆了點油。
“容伽派了你去?”喬紗露出震驚蒼白的表情。
厲鄞伸出手臂抱了她一下,冰冷的臉頰輕輕蹭了蹭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喬紗,雖然你可能不再相信,但我愛你,像愛我的信仰一樣愛你。如果我回不來……保護好自己。”
哦,真感人。
喬紗抱住了他,眼眶紅了一圈對他說:“他怎麼能派你去,我去問他。”
她鬆開了厲鄞,快步朝容伽的臥室走去,在臥室門口就看見坐在沙發裡的容伽。
他看著她,等著她,瞧見她紅了一圈的眼眶,先開了口:“你在使用你的心碎和眼淚嗎?彆這樣夫人,讓他去圍剿聯盟叛軍是給他證明忠心的機會,隻要他能夠抓回叛軍頭領,清剿叛軍,他將是帝國最信賴的上將。”
喬紗知道,他在機甲裡就已下令,帝國的軍隊追蹤著喬安,準備著埋伏圍剿喬安與大部隊彙合。
也就是說,這場圍剿之戰,他已經做好了必勝的準備,甚至可以犧牲傅柔,隻要將叛軍一網打儘。
他派厲鄞去,隻是為了讓他與聯盟決裂,親手擊殺他曾經的戰友,捉拿聯盟的王儲。
他太想折磨厲鄞,報複她了,以至於他沒察覺到,他讓私人情緒乾擾了他的決策。
這可不像他了。
喬紗站在門口扶住了門框,什麼也沒說,抬手輕輕擦掉,眼尾還沒來得及擠出來的眼淚。
打起來吧,打起來才好,她要將所有的矛盾激化,所有的線都點上火,等著“嘭”一聲爆炸。
她希望喬安不要心慈手軟放了傅柔,聯盟的複仇需要有人犧牲,傅柔死了,首相才會爆炸,內訌這把火才點得起來。
天還沒亮之前,厲鄞就帶著軍隊離開了小鎮,朝著聯盟叛軍的方向追蹤而去。
他不知道容伽還派了軍隊悄悄跟著他,監管著他,一旦發現他聯絡叛軍,有意圖放走叛軍中人,就立即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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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鄞離開後,喬紗睡了一覺。
等再醒來之後,天又黑了,窗外的純白之刃早已不見,守在這裡的軍隊也消失的沒有蹤跡。
所有的一切仿佛恢複了常態,連樓下那個賣水果的小孩兒也又來了,衝著她的窗戶嚷嚷——“好甜的大菠蘿!”
李銘在隔壁推開了窗,低低朝樓下道:“彆喊了小孩兒!有病人在睡覺,你的菠蘿不甜,我們不買!”
小孩兒又開始大聲的推銷他的其他水果。
喬紗回頭看了一眼昏睡在睡眠艙裡的容伽,他似乎快要被吵醒了,眉頭輕輕蹙了蹙。
昨晚容伽命人搬了一個睡眠艙在這間臥房裡,他睡在睡眠艙裡,把床留給了喬紗。
喬紗趴在床上,聽著李銘無奈的開門下樓去,打算買下小孩兒的水果圖個清靜。
沒有下雨的小鎮好安靜,她隱約可以聽見斜對麵樓上傳出的叫|床|聲。
這樣的邊緣小鎮,經曆過無數次戰爭、蟲族侵犯、各種各樣的災禍,在留在這裡活下來的人早已習以為常了戰爭與災禍,哪怕昨天帝國的軍隊出現,純白之刃出現。
今天他們依然沒事人一樣過著自己的生活。
那聲音越來越大,聽不清是男是女,伴隨著巴掌聲……
睡眠艙裡的容伽忽然動了動,聲音微啞的說:“把窗戶關上。”
“為什麼?”喬紗明知故問。
容伽睜開了眼看她,仔細看著她,問道:“你發燒了嗎?”
喬紗自己也被問愣了,她好像是有點熱,但不是因為天氣太熱嗎?
她半坐起身,腦子是暈暈的,可這不是因為沒睡好嗎?
101:“宿主,您體溫37.5,算是低燒?”但不嚴重。
乖乖。
喬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容伽是怎麼發現她發燒的?他是溫度計成精嗎?
“你過來。”容伽從睡眠艙裡坐了起來,她嗓子啞成那樣,自己沒感覺?
喬紗發現他的黑發更長了,如今已經垂到了腰,隨著他起身瀉了一肩。
窗外沒有月色,房間裡沒有開燈。
昏暗之中,喬紗坐起來又感覺更暈了,“我頭暈。”
她沒過去。
容伽從睡眠艙裡起身跨了出來,他光著腳走到床邊,俯身伸出手托起了她的臉,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的額頭好涼。
他這個舉動太過自然流暢,倒讓喬紗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睫毛快要觸碰到他濃密的睫毛,他噴了抑製劑,身上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燙嗎?”喬紗問他。
他似乎沒太感覺出來,伸手拉過了她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的手指穿過他濕滑的黑發,觸碰在他敏感的後頸腺體上,他這才有了感覺一般。
“恩,燙。”他的觸感不敏感,感覺不出她額頭的燙,但他的腺體感覺到了她手掌的燙,“你發燒了自己沒感覺嗎?”
他鬆開了她的額頭,要拉下她觸碰在腺體上的手,她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
“現在感覺到了。”喬紗望著他,手掌不願意離開他涼冰冰的脖子,在那窗外隱隱約約的聲音裡,啞聲對他說:“你好涼,摸著很舒服。”
容伽頓在了那裡,垂眼看著她,腺體在她的手掌下輕輕酥癢起來。
喬紗聞到了一絲絲甜蜜信息素的味道,驚訝極了,他如今敏感到,她碰一碰,隨便一句話,就分|泌信息素的地步了?
這就是書裡寫的,懷孕的omega格外敏感,易|發|情嗎?
他坐了下來,坐在床邊,她的雙膝旁,依舊沒有拿開她的手掌,任由她撫摸著他的脖子,輕輕對她說:“這樣會讓你好受點嗎?”
“會。”喬紗回答的毫不猶豫,當然會,“我熱得很,想抱一塊冰。”
向他這樣柔軟的冰。
她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的後頸,他的腺|體。
他細微的顫抖了一下,對她說:“你想抱我嗎?”
喬紗望著他,昏暗的光線下,他蒼白的像一座柔軟的雪人,雪人卻在融化。
“你想要讓我抱你嗎?”她反問了他,“容伽。”
他用那雙灰色的眼睛凝視著她,信息素越來越濃鬱,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輕輕放在他的領口,攤開她滾燙的手掌,挨進他的衣領裡。
他的肌膚真涼,像降溫的冰袋。
喬紗穿過衣衫攀住他的肩膀,將滾燙的臉貼了上去,他細微的顫了一下,那信息素宛如被融化的蠟燭一般甜膩膩的散發了出來。
她腦袋暈暈,用滾燙的臉頰蹭了蹭他,身體不穩的栽進他懷裡。
他發出一聲啞悶的哼聲,被她帶倒在了床上,手掌下意識的托住了她的腦袋,啞啞的說了一句:“喬紗,你好燙。”
真動聽,比窗外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動聽百倍。
喬紗看著他,一下一下揉著他的腺|體,看他細細蹙著的眉,緊緊抿起的嘴,離的很近很近問他,“我會傳染給你嗎?懷孕生病……好像很麻煩。”
他在她的手指下一點點抖了起來,信息素將他自己也淹沒了,他想讓她的手指停下,又不想讓她停下。
她的臉頰那麼紅,嘴唇那麼紅。
他鬆開了緊抿的唇,那麼想要親|吻她。
她就問了:“容伽,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
他按住她的手,張口吻在了她的唇上。
啊,燙的。
原來一個人發燒時,唇也是燙的。
他徹底將她擁進了懷裡,被本能操|縱的親|吻、擁抱、再近一點……
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李銘在門外著急的問道:“容伽又進入情|動|期了?關窗啊,他的信息素在樓下都聞到了!我進去了啊!”
“彆進來。”容伽啞聲說:“站在門口,彆進來……”
他抱緊了喬紗,將額頭貼在她懷裡,低低啞啞的說:“讓我再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