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看著林文的背影,歎了口氣,“可惜了。”這樣的美人,若是郡主遲兩天來就好了,他好歹能一親芳澤啊!
“去查一下,看是誰泄露的消息。”這樣好的美人,吃不到嘴,南陽侯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這些和林文沒關係了。她被昌平郡主帶回了府,然後被人帶下去從頭到尾洗的乾乾淨淨,換上乾淨衣衫,然後去伺候昌平郡主了。
林文膽戰心驚,不會剛脫虎口,又進了狼窩吧!
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她什麼都不用做,隻用站在那就行了,昌平郡主對著她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偶爾還會問她幾句,“會彈琴嗎?”
林文搖頭。
“這可不雅,雖已經是極品美人了,可若會彈琴,那就更美了。采青,明兒請琴師教她彈琴吧!”昌平郡主吩咐道。
“是。”
昌平郡主吃完了,林文的差事也就結束了。又被人帶了下去。
那人似乎心情很好,“都說秀色可餐,今日見了,總算是信了。因著有你在,郡主晚膳都多用了一碗。”
林文蹙眉,果真是這樣嗎?她怎麼覺得有點不大真實呢。
之後一段時間,林文沒再見到昌平郡主,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教她,教她規矩禮儀,教她彈琴,教她花藝,教她製茶等等。
三個月後,林文再次被帶到了昌平郡主麵前,看著言談舉止煥然一新的林文,昌平郡主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有八分像了。”
看到林文眉心微蹙,昌平郡主笑了,“放心,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我想讓你進宮服侍太後,你可願意?”
林文微微蹙眉,進宮?
昌平郡主笑著拍拍手,立馬有人捧了一樣東西出來,捧到林文跟前,林文打開一看,是一份程鬆簽過字的放妻書。
“那晚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女子,猜到你大概不願再和臭男人虛以委蛇,既然如此,何不進宮去伺候太後。放心,因為你長得很像太後的一位故人,太後見到你,肯定會開心。隻要太後高興,我保你此生無虞。”昌平郡主解釋道。
林文左思右想,點了點頭,“謝郡主,我願意進宮侍奉太後。”
昌平郡主滿意的笑了,然後帶著林文進宮了。
路上,昌平郡主跟閒話家常一般說起了過往,“太後祖母在家中排行第二,上有一個兄長,就是我外祖父,下頭有一個年幼的妹妹,和太後感情最好,隻可惜,自幼體弱,好容易養到十四歲上,一病嗚呼了。當時祖母已經是太子妃了,出宮不方便,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深以為憾。我那位姑外祖母去世的早,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樣貌,我也是在外祖父的書房裡見過一張畫像,你和她有三四分的相似,如今一□□,這三四分的相似也有七八分了。”
林文雖心裡還有些疑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她現在身不由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不由得摸了摸這張臉。
昌平郡主笑了,“太後年事已高,近來多病纏身,你若能哄得太後高興,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父王去的早,哥哥弟弟們又不爭氣,皇伯父多有不滿。若太後祖母也不在了,隻怕楚王一脈······
這幾年,她大多數時間都在宮中陪伴太後祖母,鮮少回府,所以那個老東西才敢動這樣的心思。她知道後,勃然大怒,當時她隻是想看看,能引得老東西動心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貨色,誰知這一見,卻發現了寶貝。
有她在宮裡陪伴太後,她也能放心些,也能抽出時間將南陽侯府清理一番,也是為了通兒著想。
仙壽宮裡,昌平郡主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地,“太後祖母,我回來了。”
昌平郡主笑盈盈的偎在太後身前撒嬌。
太後笑容滿麵,“沒和南陽侯拌嘴吧?都這麼大了,可不許再胡鬨了,知道嗎?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若不喜歡,打發了便是,何苦自降身份和她們一般見識呢?唉,也怪我,這些年身子不好,你一直待在仙壽宮陪伴我,和南陽侯夫妻聚少離多,可不就生出些是非來了嗎?聽祖母的話,祖母身子好得很,不需你日夜陪著,家去吧。啊!”
昌平郡主拽著太後的袖子,“太後你嫌棄孫女了嗎?”然後坐起身子,“不過太後,孫女沒和南陽侯爭吵,那樣一個大美人,我見猶憐,何況南陽侯。我就將她帶在身邊了。不信您看看。”
說著讓人將林文帶到了太後跟前。
太後抬眼一看,楞在了那裡。
林文緩緩跪下,“民女給太後請安。”
太後一時看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洛兒說的沒錯,果真是我見猶憐。你起來說話。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林文看了昌平郡主一眼,緩緩起身,“民女姓林,名文。今年十七了。”
“民女?不是說是有夫之婦?”太後疑惑道。
“那個男人太不像話了,為了攀附權貴,連妻子都能讓出去,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好要的。所以孫女做主,讓他們和離了。”昌平郡主說道。
太後歎了口氣,“說的也是。”隨後抬頭看向林文,“你彆怕,你走近些,讓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