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兒孫自有兒孫福 完結 ……(1 / 2)

應付這種人, 林文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謊話信手拈來,“哦, 心情不好, 打算出去散散心。”

齊娟蹙眉,“林文, 你太自私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還有心情出去散心。”

“我投資失敗了,賠了幾十萬, 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怎麼了?”林文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投資失敗?”齊娟臉色大變,“林文, 你糊塗啊, 你沒那個本事, 搞什麼投資啊。”

“對了,你家應該還有些存款吧?借我點唄,不多, 五十萬, 我保證, 三個月後連本帶息還你。”林文激動的說道。

齊娟臉色大變, 立馬轉移話題, “呃,你什麼時候的車,是不是該進站了?”

“不要緊,去不去都沒關係,幾千快錢而已。我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啊,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個項目真的很賺錢的!你聽我說啊~~~”林文拉著齊娟的手不鬆開。

齊娟使出渾身解數才甩開林文的手,“我還有事,回頭再說啊,回頭再說。”然後落荒而逃。

林文看著她的背影,不屑的笑了,轉身拎起行李箱,檢票進站。

齊娟出了車站,找到丈夫的車,坐了上去,一臉的心有餘悸。

“怎麼了?不是送兒子嗎?這是遇見誰了?”

“還能是誰,林文唄,這才多久啊,估計把離婚分到的那點錢都敗的差不多了。還好意思開口找我借錢!還一張口就是五十萬。好大的臉!”齊娟說道。

“我不是早說過嗎?他們家的事你少摻和。要是被這種人纏上了,可有你受的。”

齊娟點點頭,“你說的對,以後可得小心點。我現在就把她的聯係方式刪掉!”

可在程遠貌似無意的詢問中,齊娟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程遠,末了還加了一句,“我看她這樣胡鬨下去,遲早一無所有,萬一回來找球球可怎麼辦啊?她畢竟是球球的親媽呢。球球有贍養義務的。”

程遠冷笑,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能有什麼生活智慧,無非是小人得誌罷了。他會等著看,看林文落魄的那一天,至於讓球球贍養她,嗬嗬,他給過林文機會的,是她自己不珍惜,現在,林文彆指望再見到球球。

“你要讓球球去上文國際?”崔潔詫異道。

程遠點點頭,“我們不是搬出來了嗎?我媽年紀大了,輔導不了球球,她又是個溺愛孩子的人,帶不好球球,所以我想著,讓球球去上文國際,學費貴是貴了點,但也不是負擔不起,隻要是對孩子好就行。你放心,將來妞妞也去。”

崔潔笑了笑,“妞妞就算了。”她不是心疼錢,她是不舍得讓妞妞小小年紀就離開父母親人,去上什麼寄宿學校,她隻要妞妞開心快樂就好,優不優秀什麼的無所謂。

“我無所謂,你決定就好。”崔潔表示。

程遠笑了,說服崔潔並不難,崔潔很愛他,隻要不牽扯到妞妞,崔潔從來不會違逆他的意思。唯一難辦的是他媽和球球。

出乎程遠的意料,這兩人居然都沒怎麼反對。

劉芳是真的累了,雖然兒子和兒媳搬出去住了,家裡隻有她和球球,清閒了許多,可還是不能像以前那樣自在,到點了就得去接,接回來還得送各種補習班興趣班,回來還得操心他洗漱睡覺。

這樣的生活真的夠夠的了。

況且,那什麼上文國際,一聽就很高端,隻要是為了孫子好的,她都無條件支持。

而球球會答應,是因為他想著,去上寄宿學校的話,就能脫離家長的管控了,能自由自在的玩遊戲了。

爸爸雖然搬出去住了,可在家裡按了監控,每晚都會看著他,不許他玩遊戲。睡覺時偷著玩吧,奶奶一夜要醒來好幾次,給自己蓋被子,好幾次都差點被她發現。

如果住在學校裡,就沒這些約束了。

“你真的願意?你不怪爸爸?”程遠問道。

球球表現的十分乖巧溫順,“我知道爸爸都是為了我好。”

程遠很是安慰,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實我這樣是防止你媽來找你。你媽將錢霍霍的差不多了,我擔心她沒錢了之後,會來糾纏你。上文國際是小學初中高中直升的,教學質量不錯,管理也嚴格。但凡上文國際出來的,國內985、211名校是穩的。不過爸爸想著,到時候直接出國讀書也是可以的。再看吧。”

劉芳一聽更高興了,仿佛已經看到了寶貝孫子學業有成的那一天,“得多給球球帶點錢吧,手機平板什麼的也得帶著。球球啊,在學校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啊,想吃什麼喝什麼就買。如果學校裡沒有,給奶奶打電話,你回家的時候,奶奶帶你去吃。”

程遠有些無奈,“學校裡用的是校園卡,不用帶錢的。”

“那不行,有備無患嘛!萬一用得上呢!”

就這樣,在程遠的安排下,球球上了寄宿學校,然後又找了個理由,讓劉芳搬到了他和崔潔現在住的地方,之前的房子也直接租了出去。租金直接給了崔潔,不過崔潔沒要。

程遠知道崔潔不會要這個錢,他不過是意思一下,然後就將房租給了劉芳。劉芳也不亂花,全都存了起來,以後給她的寶貝孫子。

程遠等啊等,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想象中林文落魄後的糾纏根本沒發生,彆說糾纏了,就連電話微信都沒出現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程遠蹙眉,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齊娟情報有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要重新安排一下了?上文國際太燒錢了,學費一學期三萬,住宿費一學期一萬二,再加上生活費,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一學期加起來就得五六萬,平均攤下來一個月也得兩萬塊錢。寒暑假還有研學旅行,一趟又是兩三萬,簡直就是在燒錢。

他工資全搭進去也不夠,何況還有家用呢。雖說妞妞的開銷崔潔承擔了一半,可這也不夠啊。

他不止一次在崔潔跟前隱晦的提過這事,希望崔潔能主動提出分擔一下。可崔潔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怎麼回事,就是不接話茬。

眼瞅著,他的存款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他估計隻能賣一套房子才能解決眼前的經濟危機了。

錢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球球的成績毫無起色,甚至一落千丈。

老師也幾次三番給他打電話,說球球上課睡覺走神什麼的,作業完成的也很馬虎,考試就更彆說了。

球球回家的時候,自己說過他,甚至動手打過,可還是毫無起色。讀書不怎麼行,眼睛卻近視了很多,一副眼鏡配下來,又花了五六千。

沒什麼效果,那隻能及時止損了。

程遠打算給球球轉學了,他實在負擔不起了。

誰知道劉芳和球球都不願意轉學。

劉芳的理由很簡單,上文國際是個好學校,裡麵上學的都是社會上層人士,球球和這些人當同學,對他以後有好處。再者,如果球球回來了,接送什麼的又都是她的事了。

“貴肯定有貴的道理,你錢要是不夠,崔潔不有嗎?你們是夫妻,錢不都是一起的嗎?”劉芳出主意說道。

程遠神色尷尬,你以為他沒試過嗎?他都明示暗示過多少次了,崔潔應該聽懂了,可她一味裝傻,就是不接話,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其實也很不解,都是一家人了,應該不分彼此,可崔家怎麼就那麼小氣呢?

球球想了想,“爸爸,我想在上文國際上學,我以後會好好學習的,你彆給我轉學。”球球也大了,也知道虛榮了,在上文國際上學,讓他備受旁人羨慕,如果現在轉學回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想到這裡,球球嘀咕了一句,“咱家又不是沒錢。妞妞的一個嬰兒車就一萬多呢。她有好幾個這樣的車呢!”

程遠更尷尬了,“妞妞的嬰兒車是她外婆給買的。”

“爸,你不是說那也是我外婆嗎?為什麼她隻給妞妞花錢,不給我花錢?”球球說道。

程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崔家人包括崔潔在內,好像都是一個態度,不管他怎麼給球球花錢,他們都不管,可同樣的,他們也不會主動為球球花一分錢。

這和他設想的有些出入。可他卻沒什麼立場生氣。這時候的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他之前想的太簡單了。崔家人,沒他想的那麼體麵。他也不確定,自己要是直接開口,崔潔和她的家人會不會按照他的心意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沒辦法講給自己的想法表現的太露骨,畢竟他還是個體麵人。

此時,麵對球球的話,程遠有些惱羞成怒,“你要是學習成績好,爸爸哪怕砸鍋賣鐵都行,可你呢!成績一落千丈,你到底在學校裡在乾什麼?”

球球有些心虛,他每晚都會蒙著被子熬夜玩遊戲,白天哪有精神上課,上課睡覺,下課玩遊戲,他的學習成績能好才怪。球球也知道,自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他控製不住,遊戲太好玩了。

程遠忽然想起同事們聊天的時候,說過孩子沉迷遊戲導致學習成績下降的事,立馬站起身來,翻出球球的平板手機,果然找到了隱藏在文件夾裡的遊戲,打開記錄一看,立馬明白了。

球球已經嚇得躲到了劉芳身後。

程遠怒不可遏,“我花那麼多錢,是讓你在學校裡玩遊戲的嗎?”

劉芳不明所以,還在為孫子辯解,“玩個遊戲而已,多大的事啊,至於這麼生氣嗎?”

“你知道什麼!他每天都玩遊戲玩到淩晨三四點,最遲的一次,玩到了早上五點多!天天都是這樣!怪不得你學習成績一落千丈,眼鏡度數卻漲的那麼高,一個月就要換一次眼鏡。還往遊戲裡充錢,一充就是一兩千!你以為家裡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經得起你這麼遭?”程遠氣急敗壞的吼道。

劉芳也愣住了,“真的是這樣?球球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眼睛不要了啊!”

球球還在狡辯,“沒有,我就是偶爾玩一下。”

“記錄都在這兒,你還敢狡辯!”程遠的憤怒值一下子到達了頂峰,他這麼汲汲營營,像個小醜一樣,都是為了他,結果他卻這樣回報自己!程遠越想越生氣,生活的不如意,事業的不順心,長久以來積壓的負麵情緒在此刻爆發了。

他直接將劉芳推出門外,將門反鎖,然後對球球開始了愛的教育。

劉芳一開始覺得球球是該教訓一下了,小小年紀沉迷遊戲,長大以後可怎麼得了。可時間長了,聽到球球的鬼哭狼嚎,劉芳又心疼了,她隻有這一個寶貝孫子,要是打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麼辦?

於是劉芳趕緊敲門,“阿遠啊,意思一下就行了,彆打了。”

“媽,你彆管!”程遠怒吼道,打的越起勁了。“我讓你玩遊戲,我讓你不學好!”

球球的哭聲越來越低,劉芳的心也越來越慌,“阿遠啊,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她試圖去開門,可門打不開。

劉芳又去找鑰匙,可她不知道鑰匙在哪。沒辦法,隻好給崔潔打電話,問家裡的備用鑰匙在哪。

崔潔正和阿姨帶著妞妞在逛商場,接到電話,便告訴了劉芳鑰匙在哪。可她卻沒打算回去。

麵對阿姨的詢問,崔潔表情有些無奈,“那是他親兒子,當老子的教育兒子,我這個外人怎麼好插手。”她才懶得管程家的事呢,她和程遠,就是合作關係。沒有其他。

劉芳找到鑰匙,可還是打不開房門。急的她汗如雨下,一個勁的拍著房門,“阿遠,開門,你快開門!”

可暴怒中的程遠哪裡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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