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卿興致上來了,也顧不得其他,結果,還是不行。明明□□焚身,可就是硬不起來。
再加上晁卿又服用了助興的藥物,發散不出來,整個人難受的要死,最後跳到了荷花池裡,泡了大半夜,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這一冷一熱,晁卿直接病了,高燒不退。
晁父又氣又急,急忙命人去請大夫,大夫看過之後,說了一大堆醫理,最後留下一張方子和幾句話,什麼年輕人要注意保養,房事不可過多雲雲。
晁父一張老臉羞得通紅,忍不住埋怨了桂枝幾句,說她身為妻子不知服侍夫君,不知道勸誡夫君擅自保養之類的。
誰知對晁父一向尊敬溫婉的桂枝卻道,“老爺這話,兒媳卻不敢承受。兒媳今兒個才出月子,如何服侍夫君?且老爺又怎知兒媳沒有勸解過夫君?老爺自己的兒子,性子如何,老爺難道心裡不清楚嗎?老爺調教了十幾年,都沒將夫君調教過來,兒媳才歸家多久,自問沒這個本事。”
晁父被堵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反應過來後,氣的直杵拐杖,“這就是你對家翁說話的態度嗎?桂家就是這樣教養女兒的嗎?”
“我桂家的家教如何,還輪不到您說三道四。您還是彆生氣,保養身子,畢竟,您兒子不成器,孫子又還小,晁家還離不開您呢。兒媳外頭還有事,就先走了。”桂枝直接說道。然後就這麼大咧咧的走了。
整個晁家如今都在捏在她手上,她還有什麼懼怕的。
晁父氣的渾身發抖,卻什麼也做不了,最後隻能頹然坐下,後悔自己看走了眼。
“卿兒啊,你要快點好起來啊。否則,晁家就要改姓桂了。”晁父悲從中來,其實他明白,如今的晁家,已經改姓桂了。且就算晁卿好了,怕也是無力回天。
他算計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一時之間,晁父竟不知該怪誰?林氏是他選的,桂氏也是他選的,可最後呢,兩個兒媳都不聽話。唯一的指望又是個扶不上牆的。老天啊,你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林文在彆院,聽到這些事後,不由得對桂枝的手段歎為觀止,是個狠人,如此也算是一勞永逸了!
至於晁卿父子倆,林文是同情不起來的,他們這樣,算是罪有應得吧!惡人還得惡人磨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了。
晁卿這一病,就病了幾個月。病雖好了,人卻變得弱不禁風起來,都四五月份了,還穿著夾棉的衣裳,風一吹就倒,這幅樣子,彆說出門遊曆,追尋夢想了,能在院子裡待個一刻鐘不生病就算他身子骨健壯了。
哪怕晁卿再心有不甘,麵對這病懨懨的自己,也隻能默默接受。什麼功名利祿什麼如花美眷,說到底,也得有命享才行。如今的他,隻想保住這條命。
晁卿不是沒懷疑過自己是被人設計了,可他明裡暗裡找了不少大夫,皆查不出什麼來。最後隻能歸結於自己當初太心急,沒有及時求醫,而是服用了虎狼之藥,又沒有及時發泄出來,所以才坐下病來。怪不得旁人。
現在的他,唯一欣慰的是,桂枝對他一如既往,並沒有嫌棄他,他要什麼缺什麼,桂枝沒有不應的,他的一應用度都是最好的,甚至兩個孩子都排在他後麵。
雖然他不出門,可想也知道,外頭那些人肯定都在背地裡嘲笑他,一個男人,弱不禁風至此,靠一個女人支撐家業。晁卿也覺得羞恥,可事已至此,既然無力回天,不如享受其中。總比爹那樣,一味的想不開,動輒將自己氣個半死,病也越發重了。
雖然這樣想,可午夜夢回,晁卿也會回想起當初遊曆在外瀟灑自在的生活,回想起成菲青春靚麗的容貌,那時的自己,是何等瀟灑自信,可現在······
不,如果不是林文,自己絕不可能是現在這樣。
如果她肯配合他們的計劃,為自己爭取幾年的時間,自己早就抱得如花美眷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晁卿滿心的憤懣和不甘,終於找到了發泄處。他過得不好,林文也彆想好過。他要讓她付出代價,最好是身敗名裂,浸豬籠沉塘!才能解了他心頭之恨!
他叫來自己的心腹小廝,如此這般吩咐了下去。
小廝愁眉苦臉的下去了,轉身就去找了二少奶奶。
桂枝聽說晁卿讓小廝設圈套陷害林文與人私通,然後帶人捉奸!大怒!“什麼東西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畜生!”
為了避開小姐名諱,改名叫容兒的玥兒端茶上前,“小姐彆生氣,左右二少爺隻是想想而已,又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想想都不行,真讓人惡心!不行,哪有千日防賊的,得讓他徹底歇了這些惡毒心思才行。容兒你來。”桂枝在容兒耳邊竊竊私語道。
容兒點頭,下去準備了。
當晚,晁卿便開始做噩夢了,夢裡,他大哥滿臉鮮血,站在床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