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紅蘋果【已修】 小狗哭哭(1 / 2)

溫成頭笑開花,“對對對!是他!那孩子們的親事成了,咱以後就是親家了?”

宋念琴嘴角勾了勾,“看你家孩子願不願意,要是願意,聘禮,就照我們談的那樣,一萬元整。”

說是談的,其實是溫成頭見到那豪車,見到宋念琴的穿衣打扮,一狠心,獅子大開口要的。

要知道,那是厚實的!簇新的!整整一萬塊票子!

“他當然願意!願意的很!”

溫成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活了這半輩子,天天日夜不休守著那幾畝地,田間不忙時還去鎮子上打工,一年到頭也攢不出幾百的毛票,這女人一口氣掏出了一萬塊出來,真是闊綽戶!

這給娘家的聘禮到手,他可就成萬元戶了!

“就是真給這、這麼多嗎?!”

“當然,你們提的,我們自然答應。”宋念琴目光落到拎著一筐雞蛋,有些無措的溫拾身上,這小男孩看起來,可比他那嘴臉貪財又較真的二叔好多了。

彆的溫拾沒聽清,‘聘禮’他可聽清楚了。

怎麼今天是他撞了紅鸞星嗎?上午有人說媒,這中午直接下聘了。

但是下聘?

下聘不是給女孩子的嗎?

“那個,這位小姐,我是個男人……”就算說親,也得是他來下聘吧?

宋念琴沒看溫拾,但都聽在耳朵裡。

溫成頭立馬打斷溫拾的話:“你懂什麼,這是要接你去做少奶奶!讓你去享清福!”在溫成頭眼裡,這可比嫁給村長家那兒子,還是一輩子麵朝黃土,強太多了。

少奶奶?

怎麼和男人說親的事淨找上他?

“我才不想當少奶奶,這麼好的事,二叔你自己怎麼不去?”溫拾皺了臉。

溫成頭腦袋流汗,“這……”一使眼色瞪著溫拾,“你跟我進來!”

“在這說。”宋念琴蹙眉。

溫成頭也是急了:“這幾位小姐是來尋你弟的,現在你弟不在,這好事落你頭上,你有什麼不滿的?”

“我和溫浪又不同,怎麼就能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弟能做的事,你不能做?”

溫拾滿腦袋黑線,“我當然做不成。”

“你彆說了!我這個二叔的話你都不聽了?!”溫成頭上前拍拍溫拾的肩,他可不願留著這個乾不動活吃白食的侄子了,一臉忍痛割愛轉頭對宋念琴說:“宋小姐,婚事說定了,你就把他帶走吧!”

“二叔,要是溫家男人都能嫁給男人,你怎麼不去嫁?”溫拾氣血上湧,頭頂的日頭曬的他有些喘不上氣,臉頰紅紅,手上一籃子雞蛋都變得愈發沉重。

院裡院外都是看熱鬨的人,有人跨著牆往裡張望,這樣多看戲的視線,讓溫拾心跳加劇,喉嚨湧上股血腥氣。

但他仍咬死了話,儘量鏗鏘有力,維護自己為數不多的男性尊嚴,“我是個男人,我怎麼也不可能嫁出去。”說完還把自己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直咳嗽。

貪財的溫成頭可不管這些,上來就要擒住溫拾,“小兔崽子,白給你吃那麼些糧食!”

溫拾扭頭就想往外跑,卻撞上宋家來的保鏢,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溫拾就算是個泥人,也被激發了三分血性,從地上摸起一塊防身的磚頭,哆哆嗦嗦道:“彆過來,不然……不然……”

“不然什麼?!”溫成頭看不起這連鋤頭都扛不動的侄子,凶惡地就要撲上去,溫拾立馬揮了一下板磚,下了十足的力氣。

隻是他實戰經驗不夠豐富,板磚沒有抓牢在手心裡,竟然跳出一條拋物線,落到了院子門口的黑車上,哐當一聲巨響,那產地國外的虎頭奔正門麵的擋風玻璃,敲碎了一個大洞。

飛濺的玻璃渣看的溫成頭膽戰心驚,這板磚要是落到他身上,不得被打吐一口血出來?

還好沒有。

可看向溫拾,他卻更恨了,“你個混賬是想弄死我嗎!”

“誰叫你湊上來。”溫拾手裡沒了磚頭,隻剩一籃子雞蛋,可對食物的珍惜和熱衷讓他不願意用雞蛋去砸可惡的溫成頭,覺得這樣侮辱了雞蛋。

“我今天就打死你!讓你爹媽看看你這個不孝子是怎麼對待長輩的——”

眼見溫成頭要衝上去揍小雞仔似的溫拾,宋念琴往前邁了一步,擋住了溫成頭撲人的動作,眉頭緊鎖,“我看鬨成這樣,你們也不願意,那這婚事也不用談了。”

她可不想自己以後的親家,是溫成頭這樣上不得台麵的樣子。

更不想好好的喜事,鬨得像是鬨劇似的。

溫拾立馬停下腳步,期待地望向宋念琴。

宋念琴臉色難看地望向自家的車,“談談賠償吧。”

這虎頭奔產地在國外,壞了個車輪子,國內都找不到能夠替換的型號,更不要說這前門麵的擋風玻璃碎了一大塊,無論是運出國去修,還是從國外調配來適當的玻璃,都不是小錢,更不是十天半個月能解決的事情。

“賠償?這——這怎麼能叫我們賠?”溫成頭忙往後碎步躲去,汽車是個什麼樣的天價他可不敢想,要他賠,彆做夢了。

“不賠,那你們是想坐牢嗎?”宋念琴看著溫成頭,眼裡的厭惡藏都藏不住,方才和這老頭虛與委蛇談彩禮時,就已經夠叫她惡心的了,眼下砸了車還想躲,做什麼美夢?

坐牢?那溫成頭更不乾了,他索性潑皮無賴一跳腳,指著一旁麵色慘白的溫拾道:“又不是我砸的,他砸的,你們找他去!他都要殺了我這個二叔了!”

宋念琴不願意為難一個孩子,但溫成頭實在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氣的宋小姐真想失了儀態,拎著手包給這糟老頭兩下子。

好在溫拾知道,自己做事自己當,那塊板磚是他丟出去的,怎麼樣,賬也要算在他頭上,“小姐,這車窗玻璃,要賠多少錢。”

“我也不清楚。”宋念琴看向保鏢,“阿勇,五爺這車,多少錢?”

“小姐,五爺這車國內修不成,眼下碎了玻璃,到國外去修,少說要萬把塊。”

萬把塊,溫成頭聽著,臉都是一白。

“我現在沒錢……”溫拾在小村子裡教書,分文不收,兜裡是真比他臉還乾淨,於是隻能眼巴巴望著宋念琴,“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通融了你,你要是跑了怎麼辦?”宋念琴搖頭,她看溫成頭這樣,真要還債,十有八九能跑路。

這話說的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