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拳頭硬了 渣攻就該火葬場(1 / 2)

處理完手背上的傷口回到臥室的宋庭玉發現溫拾已經起了,正背對著他,仔仔細細鋪床疊被。

做了壞事的五爺最擅長的就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睡醒了?”

溫拾猛一聽到宋庭玉的聲音,簡直後背發毛,畢竟他在夢裡把宋庭玉當成蛋卷啃了,眼下這活生生的人落在自己眼前,實在尷尬。

“睡醒了。”做了丟人夢的溫拾不太敢正眼看五爺,低頭看地毯的毛邊兒,略微懷念剛剛塞進嘴那個蛋卷的味道。

宋庭玉見到他這個樣子,心底也有些發緊。

他下意識從溫拾當時的呼吸頻率判斷這人還睡的沉,是察覺不到那些動作,但凡事都有萬一。

宋庭玉試探著往溫拾的方向邁了一步,還好,小媳婦隻是抬頭看了看他,並沒有閃躲的動作和懼怕的樣子。

五爺鬆了一口氣,“餓了嗎?我買了蛋卷和棗花酥,放在外麵了,你可以吃點墊一墊。”

溫拾同樣鬆了一口氣。

原來剛剛床上出現的蛋卷不是什麼天外來物,是宋庭玉買回來的。

睡醒的溫拾被蛋卷香迷糊了,本著不浪費不拋棄的原則,腦子一熱,就把碎蛋卷塞嘴裡了,塞進嘴之後才開始考慮這東西是從哪飛來的。

小孩子都知道,來路不明的東西是不能隨便放進嘴裡的。

是宋庭玉買回來的,那就不是來路不明的東西了。

坐到外間的茶幾前,小溫就著熱乎乎的茶水,吃了一整塊的棗花酥和兩根蛋卷。

棗花酥外皮酥薄,棗餡綿密,棗香十足,還有紅棗肉的顆粒感,合著茶水,中和了過度的甜膩,隻剩下中式糕點獨有的厚重韻味,

蛋卷應當是新烤出來的,脆的掉渣,酥的要命,溫拾方才塞嘴裡時過於囫圇吞棗,現在慢慢一品,其中的奶香和蛋香紛紛溢出,不太甜,保留了本身的蛋奶氣,好吃的不得了。

填了肚子的溫拾眼睛眯成了縫,上午的鬱悶煙消雲散,果然還得是甜食治愈人心。

“彆吃太多,再過會要吃晚飯了。”宋庭玉拎起茶壺替溫拾添了些水,適時勸阻道。

於是溫拾乖乖收回了去摸蛋卷的抓,目光落到五爺的手背上,那處貼了一大塊創可貼,早上出門時還沒有的。

吃人嘴短,他當然要關心關心投喂自己的債主,“你的手受傷了?”

宋庭玉收回手,“不要緊,被小狗咬了。”

雖然宋庭玉當時當這一口是‘情.趣’,但夢裡的溫拾可是下了點啃鴨脖的狠勁兒。

五爺出屋一看,手背有幾個牙印都在往外滲血,於是乎不得不及時處理一下遮擋起來,不然叫宋念琴或管家看到了,少不了大呼小叫。

“被狗咬了?”溫拾莫名緊張起來,他怕咬了宋庭玉的狗身上有什麼致命的細菌,“消毒了嗎?要不要打狂犬疫苗,破傷風?”

溫拾其實挺喜歡小貓小狗的,但是這種喜歡僅限於在屏幕上雲養,真要是放在現實裡叫他接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個毛團對溫拾來說就是核彈級的病毒攜帶體,要他的命輕而易舉。

本能裡刻著對這件事的恐懼,溫拾相當擔心宋庭玉。雖然宋庭玉和他體質不一樣,但萬一咬人的狗有狂犬病呢?

那可真就是藥石無醫。

他覺得宋庭玉人挺好的,要是死了,就不好了。

宋五爺看著眼底的驚慌都要滴出來的小媳婦兒,微微蹙眉,“我說錯了,沒有被狗咬,就是不小心碰傷了,已經消毒處理過了,不要擔心。”

溫拾信了,長出一口氣。

“你怕狗?”

“害怕咬人的狗。”溫拾端著茶杯大喝一口,咬人的狗都不是乖狗狗,不喜歡。

“我知道了。”

五爺還挺喜歡狗的,他港灣的院子裡養了幾頭中亞牧羊犬,成年後小時候的憨態不複存在,個個凶神惡煞,站起來估計比溫拾還要高,壯的一個成年男人製不住,脖子上得戴上鐵鎖鏈消耗它們的體力,而為了保留凶性看家護院,都是生肉喂養。

看樣子溫拾是不會喜歡它們了。

盯著溫拾把茶喝完,滿意收回視線的宋庭玉這才想起樓下等著的那幾個‘狐朋狗友’,征求意見問道:“我有幾個朋友來了,你想見他們嗎?”

——

被晾在樓下的三人相當尷尬,他們眼前的茶水都要喝三輪了,這宋庭玉就是遲遲不露麵,直接失蹤一般,不知道上樓乾什麼去了。

要不是宋五爺從前積威猶在,薛仲棠等人高低得上去看看五爺到底是乾什麼去了,彆是背著他們在樓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等待的功夫實在漫長,將人胃口吊的十足,薛仲棠和周家雙胞胎相熟,自然而然挨著周斯年坐下,打聽道:“你舅舅什麼時候遇上合適的女人了?”

這問題問的,周斯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舅舅瞧上的那個根本不是女人。

而且自家親媽將溫拾帶回來的‘手段’實在是過於激烈且難以言說,光聽著都感覺宋家像□□似的,家醜不可外揚。

於是周斯年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裝作自己毫不知情的無辜樣子。

周斯言道:“二叔,我們做小輩的,哪能背後嚼長輩的舌根。”

齊樂插嘴,“你舅舅不是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嗎?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到時候一發請柬,咱京城高低都得知道新娘子出自哪門哪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