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共枕眠 五爺習慣裸睡(2 / 2)

第二天一早不到七點半,溫拾伸個懶腰打個滾睜開眼時,床伴宋庭玉已經不見了。

有句俗語叫‘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溫拾覺得落在宋五爺身上真是最合適不過。

早起晨練的五爺從外頭回來,溫拾已經穿戴好鋪好了床,指了指浴室,笑出一個梨渦來,“我洗漱完了,你晨練之後要泡澡吧,熱水已經給你放好了。”

“你怎麼知道?”

“管家告訴我的。”

管家告訴溫拾的事情,他都記在了心裡,欠了那麼些錢暫時還不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能心安。

可開門進浴室的宋庭玉看起來並沒有很高興,不冷不熱拋下一句,“以後你不用做這種事。”

被關在門外的小溫有點懵,宋庭玉好像真的不太高興,是他做錯什麼了嗎?

進浴室的宋五爺想的則是,這個家還有人沒拎清溫拾的身份,而且他又不是什麼老大爺,早上放個洗澡水都得讓老婆來。

洗過澡,吃過早飯,宋庭玉拉上溫拾出發了。

出來這麼久,在溫家村的日子都有些恍若隔世了,但溫拾還是按耐不住心下的激動,宋宅是現代化,但他仍舊更喜歡無拘無束的村子。

時隔大半個月的溫家村進入了春日最喧囂的季節,還是農忙時節,青壯勞力都赤腳在田裡,從朝陽忙到夕陽。田野間一片翠嫩的新綠,樹梢抽出的枝丫長得更茁壯了些,路邊的野花向陽開的更嬌豔了些,大道兩旁一路上的蘋果花又白又大,風一吹簌簌向下落花瓣。

清早,溫牛柱剛從山上下來,短寸的頭發帶著從葉子上撞下來的露水,順著他的脖頸滑入衣領,精壯的背後捆著一匹新從山上打下來的柴,還濕著,得曬曬才能用。

這捆柴,是他給溫成頭家送去的。

盤腿坐在磨盤上抽旱煙的溫成頭一見溫牛柱,當即丟下煙杆兒,崎嶇的臉上露出感動,“好侄兒啊,你又來了啊!叔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你說說,溫浪走了,溫拾也被人弄走了,我這一個老頭,孤零零守著這房子,要不是你,真連生火吃飯的柴都沒有啊!”

“叔,你彆客氣,缺什麼,就和我說就成。”溫牛柱弓下身子,將柴火卸下來,憨直陽剛的臉認真至極,“溫拾不在,我替他孝敬您。”

“你真是好人啊!叔把溫拾交給你也放心,但你也看到了那天來的那些人!開著大黑車,帶著打手,叔是真沒用啊,沒留住溫拾!他原本是你準媳婦啊!”溫成頭捂住臉,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鱷魚眼淚。

溫牛柱寬而長的雙眼皮抖了抖,漆黑純良的眸子有些落寞,“沒事,叔,我等他,他總會回來的,對吧。”

溫成頭捂著臉,無聲地搖了搖頭。

要說這事鬨得,實在叫他為難。

一萬塊到手,溫成頭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就被村長一家子上門的興師問罪整懵了。

村長婆娘簡直端的是要將溫成頭生吞了的架勢。

明明是先給自己兒子說的媒,也是自己兒子先看上的,怎麼來了幾個開大車的,她兒子的媳婦就飛走了?

村長就是一個村子裡最頂頭的老大,是乾部,溫成頭得罪了他,這村子就沒他的容身之處了。

他隻得賣慘,說那些人是城裡來的,橫的很,霸王似的,給了點錢就把他侄子擄走了,當時村裡的人都能證明。

實際上那天亂糟糟的,宋家來的保鏢將圍觀的人控製在院牆外,根本沒幾個人全程聽清院子裡說了些什麼。

溫成頭垮著一張老臉哭的活像是死了親兒,叫人很難不動容。

村長一家不好再發作,為了兒子,村長也上鎮子上打聽了一圈,鎮長一聽那虎頭奔的車牌號,京開頭,絕對是大人物,隻勸村長不要再繼續追究,他們升鬥小民惹不起。

無奈,村長隻得垂頭喪氣回了家,心說讓兒子再琢磨琢磨,實在不行,相個彆家小夥子也成。

溫牛柱憋紅了臉,隻倔強地搖頭,麥色臉龐上的漆黑劍眉忍不住壓低,“不是他就不成,我等他,等他回來。他要是回不來,等春耕了了,我上城裡找他,不管什麼大人物,總有王法管著,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禿頭意:二位怎麼看待睡在一張床上的關係?

溫崽(笑彎眼睛):甲方和乙方,同事!

五爺(低頭擦槍):你說呢?

禿頭意:五爺知道溫崽在村裡還有個寡夫嗎?

(哢噠,槍上膛,頂親媽)五爺:你說什麼?

禿頭意(迎風麵條淚):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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