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約會邀請 結婚也得談戀愛(1 / 2)

宋大小姐一直以來心裡那塊石頭今朝落了地, 於是哪怕弟弟‘出言不遜’,她也是和顏悅色,笑臉相迎, 怎麼看宋庭玉怎麼滿意,怎麼看宋庭玉怎麼高興, “你不累,也得多體諒些小溫, 他今天睡了一下午了, 我知道你們兩個人都是頭次,難免刹不住車,但是總要顧及他的身體,懂嗎?這種事,要有分寸地做。”

“溫拾不舒服?”宋念琴一鼓作氣說了一大堆,宋庭玉常態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腦袋裡唯一的印象, 隻剩下溫拾今天睡了一下午, 身體有些不好, “請醫生來了嗎?”

“沒,他可能是不好意思, 我說了請醫生來看看,他不肯。”

“不肯?為什麼不肯?”不舒服當然要看醫生,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宋庭玉可記得溫拾那一身清瘦的骨頭, 看起來十足的弱不禁風, 小跑上樓都氣喘籲籲臉紅心跳, 身體底子應當不大好。

他原本準備結婚前,叫醫生來給溫拾做個全方位的體檢,哪裡虛哪裡虧損, 都好好補起來,健康總是最重要的。

果然這種事不能拖,一拖延就容易出問題。

“他在哪?”

見宋庭玉真著急起來,宋念琴安慰道:“放心,我看他除了累一點,倒也沒有彆的不適,或許是臉皮薄,實在是不想請醫生來,但他到底受沒受傷,你不最清楚嗎?”

“我怎麼清楚?”宋庭玉昨天晚上等溫拾睡著才從書房裡出來,腦子清醒無比,但這種清醒與他從前焦躁到無法入眠不同,盯著溫拾恬靜的睡顏,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因某些隱秘的欲望而沸騰,連帶腎上腺素在血管裡奔湧流淌的脈路都相當清晰。

於是君子守禮的五爺就這樣硬生生在床邊坐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轉眼在溫拾醒來前‘著急忙慌’避出了門,省的清晨對上眼,少不得尷尬。

一整個白天都在外頭的宋庭玉,都不知道溫拾在家裡發生了什麼,又是因為什麼不舒服了。

看宋庭玉的不明所以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宋念琴反倒納悶了,“你們昨晚沒有睡在一起?”

就這一句話,讓宋庭玉明白了今天自打他進門的怪異,合著剛才那些欣慰的神情,都是慶祝他終於破.身了,“……”

五爺麵部表情極少,但,他也有實在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才算合適的時候。

“沒有!?”宋念琴了解弟弟,一秒拔高了聲音,眼神立馬從柔情似水變得銳利起來,凶巴巴的,要是宋庭玉再小一點,她都得拎起五爺的耳朵。

“沒有,你想多了。”宋庭玉目不斜視繞開長姐,往屋子裡走去。

“宋庭玉!這都多久了,你想等到什麼時候去!你不是在糊弄我吧!”宋念琴一路高跟鞋噠噠踩的地磚都要裂開,母老虎一般跟在宋五爺身後,這一整天的和顏悅色統統煙消雲散。

睡醒之後容光煥發的溫拾下樓喝水,正巧撞上從外頭回來的五爺,那張看熟的冰塊臉上似乎透露著一絲無可奈何,而追在他身後抓狂無比的宋念琴,恰好蹦出一句:“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不會真不成吧?!”

碰巧聽到的溫拾歪頭,臉上的好奇沒藏住。

不成?什麼不成?

宋五爺臉黑了,話音冒出冰碴子,“大姐,這種事不要再提。”繼而幾步走到溫拾跟前,打量著小媳婦的臉色。

在宋家吃喝不愁的溫拾小臉紅潤不已,半點沒有病容,想來上午那些紅皮雞蛋也做出不少突出貢獻。

這一下午他睡好了,心情也不錯,衝打昨晚上就沒見過麵的甲方露出個討好的笑,打算把睡前那點不和諧的小插曲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你回來了,今天忙嗎?”

“不算忙。”宋庭玉鬆了一口氣,“你不舒服?”

“沒有啊,就是上午有點困,下午睡醒就好多了。”

五爺這才放心,不過仍絮叨地叮囑溫拾,不舒服要說,要及時去看醫生,不要瞞著他。

站在一邊的宋念琴這才知道自己真是空歡喜一場,心底的大石頭再次提溜了起來。

她真不想揣測宋庭玉那方麵有問題,但問題是,她這在彆的事兒上都一等一瘋又直衝猛進的弟弟,怎麼就在這事兒上像個縮頭烏龜,畏畏縮縮,舉步不前?

要不是那地方有問題,還能有什原因?

宋念琴憂心的一整晚沒睡著,連夜打給港灣私立醫院——宋庭玉每年做體檢的地兒。

但問題是,體檢也不查這一項。

五爺的腎是頂好的,但是根兒有沒有問題,那大夫也不知道,借他倆膽,他也不敢掏出來查看啊。

愁苦的宋大小姐忍不住給自己老公打去了電話。

周正這些年外派在京市外,忙得很,各地飛,除了過年和長假幾乎很少回到京市,因而和妻子孩子也是聚少離多,於是宋念琴就索性回了宋宅住。她夫家的單位家屬院的房子實在太小,三室一廳,兩個孩子擠一間,兩個老人擠一間,她和周正那一間還沒有宋宅一個廁所的占地麵積大。

不過周正很少來宋宅,周家古板,向來看不上做商賈出身的人家,哪怕宋家在港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門第,可在周家老兩口眼裡,宋念琴也不是好兒媳的首選。

奈何周正對這個老婆一見鐘情,說什麼也要領證,當初兩人結婚時鬨的也是轟轟烈烈。

一來二去,孩子要二十了,宋念琴也不太願意和周家老兩口多來往,極少回去看。

“你說,庭玉不會真有問題吧?”這克妻能尋個男人,這那地方有問題那還有什麼辦法?

以宋念琴對宋庭玉的了解,五爺就是那地方真有問題,也不會願意到醫院去瞧瞧,她這弟弟,清心寡欲了二十五年都好好過來了,眼下更不會覺得那地方有問題,後半輩子就沒法兒活了。

“庭玉怎麼了?”周正對妻弟還是有幾分關切,因為和宋念琴結婚十九年,他也算是看著宋庭玉長大,小時候看不出什麼,但現如今,隻覺得這孩子放在港灣養歪了,要是小時候就跟在他和宋念琴身邊常留京市,未必會成為現在這種寡淡冷性的模樣。

“他好死賴活要結婚,結果,根本不和弟妹做那種事兒。”

周正語塞:“念琴啊,你怎麼……”怎麼這種事還這麼操心啊?

“你彆說我怎麼,你也知道,庭玉在感情上是什麼德行,他好不容易找到個合適的,我能不著急嗎?”

周正輕咳一聲,“念琴,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更何況,兩個男人,做不做那種事,不都一樣嗎?相互扶持,為以後做個伴,那種事,不必強求吧?”

妻弟找了個男人這件事,周正知曉時剛到下榻的旅館,接到電話時差點把旅館的座機摔了。

就以宋庭玉在京市斂財的瘋狂,被算命批了一生孤寡真就找不上老婆後,周正覺得妻弟身上出現什麼事都不算奇怪,但這猛一下子找個男人,聽說還是個能生孩子的男人,那還真是有點駭人聽聞。

隻不過他老婆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作為沒什麼血緣關係的親人,也不好多置喙什麼。他也覺著,生不生孩子先放一邊,宋庭玉要是不反感,有個常伴的人,心上多了一塊軟肉,身上多了一條軟肋,說不定可以收收那不怕死的性子。

“怎麼能一樣,不會做不願意做和不能做是兩碼事!”宋念琴捧著話筒,心堵的很,半晌歎氣,“要是我大哥還在,我也不願意這樣逼庭玉,可我大哥不在了,宋家在港灣的基業,總要有人繼承下去。”

宋家與普通人家不同,港灣更和風平浪靜的內地不同。

並非他們搬來了京市,從前那些就通通能拋下的。

“那要我和他談談嗎?”

“那就再好不過了。”宋念琴等的就是這句話,男人之間說這種事,總歸比她苦口婆心地婆媽更有共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