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是我愛人 《教你看手相——財富線,……(1 / 2)

“我、我說!你身為兄長, 怎麼能做橫刀奪愛的事情,這樣不好的,庭玉哥哥, 你還是放手吧, 我也放手, 你和我一起叫知畫幸福吧……”陳周明的聲音越來越小, 頭也越來越低,冷汗從頭發根兒往外冒。

陳少爺不敢對上宋庭玉如炬般的眸子,他已經開始膽顫了, 腦海中像是過電影一樣, 播放港灣傳聞中五爺身懷絕技,空手接白刃, 徒手撅人腿的狠辣絕活兒。

完了,他的腿是不是也保不住了?

這種時候大喊救命還有用嗎?樓下應當可以聽到吧?

老天爺保佑, 上帝保佑, 聖母瑪利亞保佑啊!

“我, 橫刀奪愛?”宋庭玉聽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笑話, 這簡直比陳周明剛剛信誓旦旦講宋知畫喜歡溫拾還要搞笑。

且不說以溫拾那宛若被蛀蟲啃到中空樹洞一般的心眼兒,根本就不存在發現周圍有什麼人對他芳心暗許墜入愛河這件事。

就說以宋庭玉的資本,論樣貌論財力,五爺哪兒不是出類拔萃,鶴立雞群的?他用得著用強取豪奪的手段橫刀奪愛嗎?

分明溫拾隻瞧著他的臉都出神, 五爺笑一笑就能把他魂兒都勾走。

“誰告訴你知畫和溫拾是情侶了?你親耳聽到了嗎?”

“這個,沒有……”宋知畫倒是沒這樣直白地說他倆是一對, 但是‘親愛的’那是隨便叫的嗎?又不是兄弟姐妹,沒有血緣關係,稱一個男人親愛的, 那不是情人是什麼?

更何況,連宋知畫那樣嬌蠻的小姐,都親手給溫拾剝蝦,陳周明看的心裡酸極了,他興許下輩子也不一定有這種待遇,那溫拾真是走了狗屎運,怎麼就叫宋知畫對他死心塌地。

“知畫叫他‘親愛的’,我都聽到了,飯桌上也處處照顧他的口味,我從沒看過她那麼溫柔的樣子。我其實心裡明鏡似的,我們之間的婚事她並不滿意,她一直看不上我,可我就是……沒關係,跟那人在一起她要是歡喜,我便歡喜,我隻想她幸福,但方才在花園,我看你在同那男人——”陳周明的話音幾乎帶上哭腔,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因為他覺得宋庭玉是完全不會做‘親嘴’這種親昵行為的人。

但轉念一想,宋庭玉連妹妹的男人都看上了,親嘴又算個毛了?

五爺這人好就好在,他生來麵部表情就不算多,因為能引起他情緒波瀾的東西少之又少,但現在,聽了陳周明可憐巴巴的話語,看著那低著頭委委屈屈的模樣,他實在是有點憐憫眼前這個男人。

真可憐啊。

“你要知道,知畫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溫拾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宋庭玉猜出宋念琴或許不會這麼早介紹溫拾給客人認識,畢竟這才來了幾個人,等到下周,那即將到達的京市的顯貴才叫多。

與其現在就叫外人知道溫拾這個男妻的存在議論紛紛,倒不如人到齊後再統一公之於眾,也省的那些還沒到場的人在心底戚戚,港灣的小報又著急湊業績,寫什麼不著調且荒唐的傳聞。

可如果宋庭玉能提前料到溫拾的性彆和身份會造成陳周明這樣的烏龍和誤解,讓宋知畫鑽了空子,他興許就該將他和溫拾兩人的婚紗照拍好,叫人立個雙人的大海報,就放在宋宅進門的入口,醒目又張揚,叫天下皆知才好。

“什麼?”陳少爺小心翼翼抬起腦袋,看著麵若靜潭的五爺,“那她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溫拾是我愛人,你們來這裡,是為了參加我和他的婚禮,懂了嗎?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和知畫有什麼關係,那也隻能是姑嫂。”宋庭玉的話擲地有聲,鏗金戛玉,“我妹妹不懂事,叫你看笑話了,明天一早,我會叫她去給你賠罪。”

這一遭,更堅定了五爺絕不插手進宋知畫婚事的心思,任由她受著四太太的催,活該她膽大妄為,用溫拾當這無辜的擋箭牌。

可五爺看人很準,怯懦的陳周明不是港灣最常見的紈絝子弟,心地純良。

彆的不說,對宋知畫的心該是日月可鑒。明明膽子比茶杯犬大不到哪去,還能站到宋庭玉麵前說一番可能挨揍的話,這大約就是真愛的力量。

而陳周明,興許是今天遭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多了,宋庭玉說他要同溫拾結婚,這兩個男人還要興師動眾地辦一場震動兩地的盛大婚禮,竟然也叫他覺得正常了,僵硬著說出,“庭玉哥哥,那祝你百年好合,早生……喜結良緣哈。”

五爺點頭,“謝謝。”

宋五爺回了臥房,外間沙發上的溫拾和周斯年齊齊扭頭看過來,兩人還挺知道享受,不僅有喝的還準備了幾袋子零食,看來溫拾的肚子是不難受了。

這倆人湊在一起吃的滿身都是細碎的渣滓,宋庭玉是沒有潔癖,但是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吃個餅乾可以吃一脖子碎渣,這是成年人能有的行為嗎?——這裡單指周斯年。

“舅舅。”周斯年笑的像是喇叭花。

“要不要讓管家給你準備一個嬰兒圍兜?”五爺嫌棄地略過外甥,而周斯年那渾身冒傻氣的模樣,落到溫拾身上,就顯得可愛了。

周斯年:……

宋庭玉忍不住躬身抬手,輕輕幫溫拾拍了拍襯衣領子,小溫手裡的餅乾包裝一看是蘇打餅乾,那掉渣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快睡覺了,彆吃這麼多。”

“你要辦公了嗎?那我們不看了。”溫拾翻出沙發角落的遙控器,雙手上交,可眼睛還是忍不住繞過五爺,瞅電視裡正在地上打滾,大喊‘師傅,不要啦,不要啦!’的黃毛猴子。

這有些惡劣的台詞引得宋庭玉多看了兩眼,他沒接遙控器,“今天晚上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們看吧。”

宋庭玉沒留在外麵打擾兩個人看電視的興致,而一屏幕都是成精的黃毛猴子,他也沒興趣,於是坐到了書房靜靜翻看那本剩下一些沒有研讀完畢的《大案紀要》,另一本《生命科學》還壓在箱子底下,等待五爺的臨.幸。

相比之下,坐在外麵看喊‘不要啦’黃毛猴子的兩人,簡直純真至極。

隻是周少爺有點坐立難安,雖然宋庭玉在書房裡,但不妨礙他對舅舅天然避讓雷達啟動了,深知自己做什麼都隻會被嫌棄的周斯年決定跑路,“小舅舅,今天就看到這裡吧,我有點困了。”

“你困了?”溫拾的電視搭子周斯年一走,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繼續看了,“那你走吧,我也不看了,明天等你一起看。”

周斯年走了,溫拾起來,一點點把沙發上和地毯上的餅乾渣滓收拾乾淨,才轉頭走進臥室。

宋庭玉的屋子太大,雖然知道他在書房,但溫拾一個人坐在臥室裡的時候,還是有點孤零零的。

習慣果然是很可怕的一種東西,明明上輩子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的溫拾整日對著無菌室的白牆也不覺得落寞,他光盯著白色床單上的線頭,就能直勾勾看整整一下午。

夜晚降臨後,宋家那從飄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庭院裡照明的路燈長夜不熄,偶爾有傭人自花園裡經過,都已經到了這個時間,仍有園丁在侍弄花草,清理石橋。

溫拾不免將此處和一向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溫家做起對比。

在村子裡一到了太陽下山的時間,除卻家家戶戶窗子透出來的昏黃燈光,就是高懸於天空的星星做燈,院子裡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靜悄悄的,可以聽到蟬鳴和青蛙的呱噪,院子裡雞鴨飛入圈裡撲閃羽毛的舞動,溫拾每個夜晚都是伴著那樣的白噪聲入睡的,現在卻隻剩下臥室裡落地的鐘表噠噠行走的聲響,吵的人心焦。

到了十點,他還有些睡不著,因為宋庭玉還沒從書房出來。

已經習慣和穿黑絲睡袍的漂亮床伴同睡一張床的小溫等不到五爺,忍不住翻來覆去,探起腦袋偷摸瞧書房的方向。

書房裡的宋庭玉自然不是因為看《大案紀要》誤了睡覺的時間,而是深夜,宋武打了電話來彙報工作,說是有派出去的人,發現了疑似溫浪的蹤影,趕緊來跟五爺講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