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是我愛人 《教你看手相——財富線,……(2 / 2)

“能有幾分把握是他?”

“四五分吧……”這宋武也說不準,隻是說那人從形貌來看,都跟溫拾描述的很像——黑皮,濃眉大眼,笑起來很好看,一股子淳樸實心眼的樣子。

就是聽說那人似乎有點怪病,肚子奇大,明明是個年輕人模樣,卻有一個像四五十中年男人的大啤酒肚,也不清楚是不是得了什麼惡疾。

“已經派弟兄去尋他了,五爺,等打探清楚,我們就將他帶回來。主要是這真人,兄弟們也沒見過,真是摸瞎去找,難免會認錯人。”宋武如實交代。

溫拾也沒給一張照片,隻說了一些溫浪的特征。

於是京市附近郊區直到桃花鎮上,方圓幾十裡地的村子鎮子,都被宋庭玉派出去的人搜羅了一圈,那真是見到一個黑漢子就得上前打量打量,不俊的還好,俊的更得多看幾眼,從濃眉大眼挑到笑的時候有沒有一口白牙。

五爺手下的人幾乎都如宋武一般媲美張飛李逵,黑的發亮,凶神惡煞,身上有色彩豔麗的紋繡。有幾次找人時差點跟村子裡的漢子起了衝突,也是,沒幾個爺們兒願意被那麼個粗獷的漢子仔仔細細打量,還被指著臉調戲“笑一個看看”,這不動手才怪。

宋庭玉撥著桌上的佛珠,“這件事先不讓溫拾知道。”要萬一不是,那就是空歡喜一場,溫拾表麵不表達,但說不定背地裡又要落寞好幾天。

“是。”

“還有,這次你親自去,彆人我不放心。”

“……是。”剛陪完客戶喝了幾頓大酒的宋武就這樣接到了上司的外派任務,明天天一亮就出發,半點不給他停留喘息的時間,就好像故意把他往京市外麵趕似的。

宋武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五爺,他最近可真是兢兢業業,打心眼裡把溫少爺當成老板娘伺候。

就是故意把宋武調出去的五爺淡定掛斷了電話,宋知畫就喜歡宋武這樣的男人,每每宋武來宋宅,那真是眼珠子都要貼上去了,這宋小幺平時也沒少借著宋庭玉的名頭,偷偷約宋武出去逛街遛彎。

五爺從前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看不見,覺得女兒家的心思他裝糊塗就是,戳穿不太好。

但誰讓宋知畫缺根弦敢用溫拾來刺激陳周明,倘若陳周明不是個茶杯犬膽子,不是個息事寧人的性子,而是稍微硬氣血氣方剛一些的人,說不定就要跟溫拾起衝突,明著不來,陰著也得做點什麼。

將這宋知畫理想型發配遠遠的,宋五爺才算出了這口氣。

他拉開書房門時,已經換上睡衣的溫拾靠在床頭低頭盯自己的掌心,膝頭上攤開一本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看相書。

“你在看什麼?”

“《教你看手相》。”床伴終於來了,溫拾揉揉酸痛的眼睛,指了指腿上的書本,“這是前兩天在你書房發現的,我感覺很有意思,就看了兩眼。”

宋庭玉怎麼不知道自己書房裡什麼時候有了和看手相有關的書,這種東西,簡直是逼五爺焚書。

但溫拾似乎對這玩意還挺有興趣,他總能不經意地在宋庭玉地雷區上踩幾腳,偏偏宋庭玉還真發不出那點火。

五爺耐著性子道:“你看出什麼門道了。”

“還沒看出門道,就是區分了幾條線,”溫拾就是照貓畫虎,剛區分出來這手上的幾條線,都是和什麼相關的,他攤手展示給宋庭玉看,笑眯眯有幾分炫耀:“你瞧,下麵這條是財富線,我的很長,說明以後會掙大錢,上麵那條是感情線,很平直,沒有什麼曲折,書上說應該是從一而終。”

宋庭玉看著那白盈盈的掌心,眼底發暗,嘴上虛心求教,“那中間那條是什麼?”

“中間那條——”溫拾嘴角的笑消失了,低頭語氣輕飄飄道:“中間那條是生命線,我的有些短,前麵還曲曲折折的,書上說這樣一般短命還多病,人生淒苦。”

宋庭玉一僵,果然,溫拾不主動說的東西,他就不該追著問。

下一秒,五爺拎起溫拾膝頭的有害讀物,嘩啦啦的書頁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落入床頭櫃旁邊的垃圾桶裡,“這種東西,不要看了,都不準,聽它胡講。”

“也不是胡說,這種東西不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結晶嗎?”溫拾覺得說的還挺準的,他上輩子可不就是多病還短命,而這書裡和他一模一樣的溫拾,也明顯是個短命鬼,不然都沒有溫拾借屍還魂這一遭。

宋庭玉立馬攤開自己的掌心,湊到溫拾眼前,“那你看看,我這要怎麼辦?這是不是活不長,還窮困潦倒,孤苦終身?”

五爺是個少有的斷掌,不管是生命線還是姻緣線財富線,都隻有一小節,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掌紋不齊。

溫拾倒吸一口涼氣,捧著宋庭玉的手眼睛發亮,羨慕不已,“施主,你這妥妥是順風順水富貴命啊,書上說,斷掌紋大富大貴是遲早的事,真好啊真好。”

宋庭玉毫不留情抽回手,然後揉了一把溫拾的腦袋,“不許再搞封建迷信,上床睡覺。”

“好吧。”

溫拾美滋滋等到了他穿著黑色絲綢睡衣的貌美床伴,然後安心地閉上了眼,並且準備明天一早,就陽奉陰違偷偷把他的《教你看手相》從垃圾桶裡撿回來。

誰知第二天一早,垃圾桶就空了,那本封建糟粕被晨練的五爺毫不留情毀屍滅跡,不止如此,就連書房裡好端端放著的精裝本《易經》都被宋庭玉一大早就處理了,自此五爺的眼裡真是再也容不下這種東西,一點看不得。

家裡來了客人,宋庭玉卻還照常出去工作,半點沒有儘到地主之誼,帶著客人去景點看看的心思,於是隻有宋念琴和宋知畫主動陪同客人到京市的大街小巷逛一逛,領著他們瞧瞧這已經翻天覆地日新月異的京市到底是何種模樣。

都是女人出去逛街,插不上話的溫拾就沒跟著去,和周斯年留在家裡看黃毛猴子的重播電視劇。

“真無聊啊,小舅舅,家裡就剩咱倆了。”周斯年從前滿課的時候,隻在家裡待兩天,那在學校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想要回宋宅過瀟灑日子,但是這一下子在家待了這麼久,他竟然還有點犯賤地想學校、想弟弟了,“這周斯言,也不知道在學校多瀟灑,竟然連個電話都不給家裡打。”

雙胞胎自打出生,就沒怎麼分開過,早就習慣了彼此如影隨形,尤其周斯年還是個粘人精的性子,從他一股勁粘著溫拾也能看出來。

“你想斯言了?”

“一點點吧。”周斯年坦坦蕩蕩,思念自己的弟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但要是聽到這個問題的換成周斯言,恐怕溫拾隻能得到嗤笑一聲。

“那就早點回學校吧,斯言肯定也很想你。”溫拾還挺能看透人本質的,哪怕周斯言是個冷言冷語的樣子,但心底本質也是柔軟的,和他哥哥一樣善良。

“哼,他才不想我嘞,不過……小舅舅,你有想過去上學嗎?”周斯年欣賞溫拾的學識,他覺得,溫拾同他舅舅結婚後,大可以進入大學繼續深造,不然留在家裡,那真是屈才了,“你考上我們學校,輕輕鬆鬆。”

“上學?”周斯年這個提議溫拾還真的沒有想過,他這具身體高考失利,之後就再也沒了二戰的鬥誌。

而對溫拾來說,學校就是教授知識的地方,但像是溫拾這樣好學的人,有本書就能讀到點什麼,不比非要進入課堂。

再說,要是像周斯年他們這樣的全日製還要留宿學校,同那麼多人住在一起……溫拾覺得他可能不會適應這種的集體生活。

“不太想,讀書而已,我在哪裡都可以讀,不一定非要去學校裡。”溫拾偏頭,一股學霸而不自知的德行。

“大學可不止讀書啊,小舅舅!”溫拾似乎還停留在初高中的刻板教學,京大的校園裡,那簡直連春風都是自由的。

“我們那有不少社團和興趣活動,你可以遇到五湖四海的人,還可以結識更多誌同道合的朋友,比你想象的好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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