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入室搶劫的愛情(2 / 2)

溫拾哪有趙澤霖這樣厚的臉皮,被纏得煩了就像是鴕鳥似的,隻知道躲。

就這樣,躲趙澤霖躲到後院花園裡的溫拾,正好跟同在找清靜,坐到花園秋千上苦思冥想的宋知畫遇到了一處。

這幾天宋小幺心裡的氣也是多到沒地方發,憋的她額頭上冒了幾顆紅腫的痘痘,一碰就痛的厲害。

“小嫂嫂?”宋知畫拍拍自己秋千的另一半,“坐這兒吧。”

“你怎麼在家?沒有出去嗎?”宋念琴這些日子都不在家裡,和那位陳夫人日日出去同遊,溫拾還以為宋知畫也跟著一起去呢。

“我可不去了,這幾天又是爬山拜佛又是去商場血拚,我腳脖子都磨出好幾個血泡。”這樣費腳的行程叫隻穿細長小高跟的宋知畫到底還是撐不住了。

這次宋知畫借口自己來事兒了,肚子疼的厲害,才躲過去,不然宋念琴一準要拎著她一同去,然後再以各種各樣的由頭,把她

往陳周明身邊推。

那陳周明還一副軟包的樣子,每次對上宋知畫的視線,都一副含羞帶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宋知畫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看著就叫人心堵。

“你就這樣不喜歡陳周明?”溫拾挨著宋知畫坐下,身下的秋千因為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晃動的幅度更大了一點。

“說不上來,但看到他就心煩,看到他那樣子我更心煩,肯定和喜歡不掛鉤,更何況,他和我喜歡的樣子也差的太多了。”

“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溫拾好奇問。宋小幺嘿嘿一樂,“宋武那樣的。”

“宋、宋武?”溫拾以為宋知畫可能是個外貌協會,嫌棄陳周明長得太稚嫩,身高也偏矮,確實不符合小言男主該有的身形和長相,但是,這五大三粗黑黢黢的宋武,明顯比陳周明更不堪看了。

“你喜歡宋武什麼?”

“高大威猛,有男子氣概,而且看起來就很有安全感。”宋知畫掰著手指頭道。

“這倒是。”宋武長得凶悍,確實很符合宋知畫想要的這幾點,“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呀,為什麼呢?”

宋小幺低頭笑笑,“小嫂嫂,我哥和沒和你講過吧,我還上國中的時候,我爸就癱瘓了,那一段時間門,我們家簡直風雨飄零,還有不長眼的,想趁那時候揩我的油,威脅要綁架我。”

那段時間門,宋知畫還真是小姑娘呢,家裡的姐姐阿姨都在哭,她更慌的沒了主心骨,可是太多人都在哭了,多她一個人的眼淚也不會讓情況變的好一點,於是宋小幺很少哭,也很少因為這些事長籲短歎荒廢一下午追憶老五爺沒癱過去時宋家是何種的風光,她照常上學,照常去補習班,準備出國的考試。

她從心底覺得,隻要自己不看輕自己,那旁人再如何貶低你又怎樣呢?不過都是嚼舌根的長舌怪,陰陽怪氣的紅眼病,愛落井下石的臟心眼罷了。

隻是隨著宋家和曾家的爭鬥擺到明麵上,宋知畫上下學的路上,常能看到尾隨在宋家車後的黑車與麵包車。

這樣的手段,在港灣簡直再常見不過了,彆說富家子弟,就是明麵上風光粉絲眾多的影星歌星,得罪了人,不過也就是當街扔上麵包車,有些人真是猖狂的很。

“就那一次,我剛出校門就被人套麻袋扛車裡了,是宋武一直開著車跟在那輛麵包車後麵

,我哥又派人包抄了過來,才沒叫我落入歹人手中。”宋知畫現在還印象深刻地記得,她臉上被浸透海水甚至帶著魚腥味的土黃色麻袋被人取下來那一刻清新空氣湧入的劫後餘生,而後,就是她第一次見到宋武。

初見真是狼狽不堪,宋知畫身上的製服臟兮兮的,也是麻袋裡的海鮮味兒,頭發更是淩亂,半點精致都不複存在。

而那時候宋武還年輕,雖然是真黑,但臉上沒留疤,勉強算得上輪廓硬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坐在被歹徒拋棄的麵包車後座,宋知畫見到宋武的第一件事,是崩潰的嚎啕大哭,那分貝直接將宋武嚎的一愣,立馬手足無措支支吾吾結結巴巴起來,不知道怎麼哄才算好。“他可笨了,就那麼看著我嚎,我臉上都是鼻涕眼淚,他也不知道給我條手帕,直接拿襯衣給我擦臉。”宋知畫笑著搖頭,“嘖嘖,怪不得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呢。”

“不過,他應該也不會和我在一起。”宋武是很有分寸的人,他跟了宋庭玉這麼多年,宋知畫能做的暗示都暗示到了,但宋武巋然不動,宋小幺崩潰揉了揉頭發,“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我哥了。”

“不會吧?”溫拾張圓了嘴。

“誰知道呢。”宋知畫聳肩,“小嫂嫂,這事我就告訴你了,你可不要告訴彆人。”

猛然多個秘密的溫拾立馬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但你想過和陳周明說清楚嗎?我覺得,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門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他也不願意,沒有辦法把你們兩個生湊在一起的。”

“怎麼沒有?小嫂嫂,結婚不一定非要相愛,多的是不愛彼此,但卻不得不在一起的夫妻,因為結婚本就不隻是兩個人之間門的事,是兩個家庭,乃至兩個家族之間門的事。”宋知畫其實明白自己嫁給陳周明一定不會吃苦,甚至陳周明會對她很好,將她供起來也不為過。

而這對宋家和陳家更是強強聯手的好事。

隻是她還年輕,實在是不能接受就這樣走進不合心意的婚姻,不甘心接受平淡而沒激情的親密關係,“小嫂嫂,你應該懂吧。”

誰承想,溫拾竟然搖了搖頭。

“不懂?你很喜歡我哥不成?”

溫拾眼睛彎了彎,“我覺得你哥哥人很好。”

溫拾沒有像宋知畫這樣記憶鮮明灼熱的初戀,也沒有一個形象豐

滿的理想型。

可他知道,宋庭玉是個很好的人。

宋知畫眯起眼,她明明是想找一個能說說感受的同道中人,但現在怎麼好像感覺溫拾這是在給她秀恩愛上眼藥呢?

“那我不和你說了!”宋小幺立馬跳起來,提著裙子跑回了屋裡。

隻剩溫拾一個坐在開滿正當季的月季花叢中的秋千上,他輕輕晃了晃,讓秋千蕩的更高一點,迎麵的風更輕一點。

這天是周五,晚間門的時候雙胞胎還沒從學校回來,霍家人卻來了。

體態圓潤的霍夫人揪著還穿著校服的霍少爺耳朵進了屋,在宋念琴的驚呼下,也不肯鬆開手,厲聲道:“快和溫老師道歉!”

霍銘城一米八幾的身高,為了遷就霍夫人,全程弓著背,那耳朵更是被揪的紅腫,看出霍夫人是真的沒留情,像是揪豬耳朵一樣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痛的霍少爺忍不住蹙眉,目不轉睛盯著慌忙小跑出來的溫拾,可憐巴巴道:“老師,好痛啊!救命——

“救命?你還好意思喊救命?霍夫人拎著霍銘城的耳朵晃了晃,“還不是你非做那王八蛋的事!不打斷你的腿算好的了!

溫拾傻眼,“霍夫人,您冷靜點,銘城怎麼了?

還不是上次喂了溫拾一瓶洋啤結果被宋五爺打上門的電話告狀的那檔子事。

霍家對兒子們喝酒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都是男孩,家裡又是做這種生意的,喝就喝了,酒量好,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壞事。

但霍家祖上也是書香門第,橫看豎看都有四個字做不成文的家規,那就是尊師重道。

霍銘城從前就因為故意給家教難堪沒少挨拾掇,本以為好不容易來個溫拾,能叫霍銘城改了那混賬的霸王性子,有個學生樣子。

誰知道,他敢逼老師喝酒?還把老師灌成那樣!

詢問霍少爺,霍少爺更是納悶,他什麼時候逼灌溫拾了,怎麼就這麼離譜的事情,他爹媽還心能信以為真?

可他偏偏是那種越被扣上黑鍋,心裡便越賭氣,嘴上便越硬氣的人,反正就算他說沒有,他爹他媽肯定也都不信,不如點頭認了,“是啊,我不僅灌他了,還是卡著他下巴逼他喝的,行了吧?

這吊兒郎當根本不知錯的模樣當即讓霍老爹氣紅了眼,抽出皮帶就給霍少爺一頓抽,前麵幾天沒來,

是因為霍銘城被抽的走路都蹣跚,日日趴著睡覺,吃飯也得站著,還被沒收了摩托車鑰匙,上下學都得叫霍家司機接送。

養了幾天,能正常走路了,才叫霍夫人親自帶著上門認錯。

霍銘城這一路都不服氣,他也想過,是不是溫拾故意搞他,隻是見到溫拾慌張不解和緊張關切的樣子,他心裡那點猜測就都煙消雲散了。

無論這期間門到底是誰傳錯了話會錯了意,都不會是他老師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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