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滾開”(1 / 2)

聽到肥龍陰狠發言的溫拾竄的跟兔子似的也沒來得及逃出那包間,那一身橫肉的肥龍以絕對的壓製力量鉗製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將人拖回了沙發。

壯碩的男人用不知道哪掏出來的帶著刺激性氣味的手帕捂住溫拾的口鼻,那明顯是化學藥劑的味道,吸進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溫拾被熏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拚著最後一絲清醒,隔著手帕狠狠咬住肥龍的手心,惡狠狠,比啃排骨還用力。

可化學藥劑灼燒呼吸道的痛苦感還是逐漸蔓延,溫拾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開始發木,他努力想吸入的更少一些,但罩在臉上的大手卻始終不肯退開。

“他媽的,小雞仔似的還敢咬人!”肥龍被他咬的吃痛,捂的更用力,另一隻手直接扼住溫拾的脖子,“一會有你受的!”

這帕子上是從港灣來的新型迷.藥,聽說就是沾點在自己手上,往人背後一拍,都能立馬叫對方神誌不清,昏迷不醒,言聽計從。不過肥龍也是第一次用,他心裡沒數,怕沒有梁東升說的那麼神,還是用了拐人的老辦法。

果不其然,溫拾清明痛苦的瞳孔慢慢失去了焦距,緩緩合上,緊咬著肥龍鮮血淋漓掌心的牙關也鬆開了。

肥龍立馬抽回自己的手,齜牙咧嘴甩了甩,企圖讓疼痛飛走,但無濟於事,疼是真疼,都冒血了,一圈明晃晃的齒痕印在上麵,他啐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媽的,女人都沒給老子身上留過牙印。”低頭將軟成一條蛇的溫拾從沙發上抓起來扛到肩上,對上門邊已經被這變故嚇傻愣的經理,“傻帽,站那乾嘛呢,把暗門打開啊,難不成要我扛著他從外麵走嗎?”

“哎,哎!但,龍哥,他還有一個同事,這——”經理忙不迭去開暗道的門,但他平時隻給躲警.察的小姐和客人們開過這地方的門,這種青天白日要藏匿活人的事情,他沒乾過,自然堂皇。

“你他媽管他有沒有同事呢,這是梁爺要的人,要不你頂上?”肥龍兩眼一瞪,聽到‘梁爺’的名號,經理立馬閉嘴,推開了那掛了一副八駿圖做遮擋的暗門,“龍哥,您走這邊,往外走,就是後門。”

肥龍扛著人大搖大擺自暗道到了後門,拐個彎從安全通道爬樓上了自己的辦公室,這一套體力活做下來,累的肥龍滿身是汗。

隻是他沒空歇,忙掏出大哥大,給梁東升去電話嗎,“梁爺,您要的人,我給您找到了,現在正迷糊著呢!怎麼樣,我找人給您送到山莊去?”

梁東升此時此刻可不在山莊,他在京市機場,正等著迎接一位從港灣來的大人物,這男孩,也是他投人所好,專門準備的,梁東升自己可不好這口,要不說港灣的變態老帽就是多,嘖。

“長得好嗎?”

“真俊!又白又嫩,這我絕對不帶說瞎話的!”

“雛?”

“興許是吧,看著像——”這話肥龍也不敢打包票啊,男人是不是雛,判斷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但看那小白臉一臉呆樣,估摸著,也沒有摸姑娘屁股的膽量。

“不用送到山莊,就在你會所的包間等著。人現在怎麼樣,聽話嗎?”

“不太聽話,給我咬了一口,”肥龍低頭血肉模糊的掌心,這他媽小子的牙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咬的這樣狠,現在還鑽心疼,“我給了他點藥,昏著呢。”

一聽這,梁東升就知道這人估摸著不是什麼心甘情願來的,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能弄到人就是。

“那就給他吃點聽話的東西,省的到時候醒過來瞎折騰,知道嗎?”咬了肥龍沒什麼大事,但要是把港灣來的咬了,那這場麵不見點血可就難收場了。

“是!”

掛斷電話,叫來小弟,肥龍將溫拾抬著順著樓梯間上了三樓的包間。三樓包間就不單純像樓下的KTV和棋牌室了,各個都是大包間,需要專門的鑰匙才能進入,裡麵從KTV到棋牌室再到台球桌一應俱全,裡麵還有單獨的暗房,帶浴室,帶水床,還有賭.桌,甚至癖好獨特的客人,這還能找到些工具。

“還得給他吃藥,吃他媽什麼藥?”肥龍叫人提上來一小箱子,裡麵都是各色貼著標簽的瓶瓶罐罐,一打開,千奇百怪五顏六色的小藥丸,肥龍挑挑揀揀,瓶子上的外文看的他眼暈,“他媽的,你們拿娘們吃的來乾什麼,看不見那是帶把的啊!瞎啊!”

“龍哥,”小弟捧出另一個稍微精致些的木盒子,這裡麵從港灣特產海狗丸到外國洋藥一應俱全,都是給男客人準備的,他們這地方,常有那種上年紀力不從心還願意丟人現眼顯威風的,這時候就得吃藥撐起來,“這裡。”

這裡頭的有的肥龍也用過,但可能是體質不同,見效快慢也不太一樣,他掏出兩版誰用都差不多的外國藥扔給小弟,“給他喂下去,看看有沒有用,沒用一會再喂一個。”

“龍哥,吃

多了不好吧,這藥還挺貴的。”一粒小百塊了。

肥龍伸手給了小弟一個大逼鬥,閃的小弟眼冒星星,“花你錢了!?老子都沒心疼,你心疼個屁!給他吃!”這今天晚上要是不夠勁掃興了,那他們都得跟著一起完蛋。

躺在床上的溫拾無知無覺,渾身都軟的像是麵條,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小弟把膠囊拆開,將藥粉抖進他口中,又給胡亂倒了點礦泉水。

來不及吞咽的水流了溫拾一脖子,沾濕了襯衣領口,嗆地他忍不住蹙眉,竟然有點掙紮的樣子。

“媽的,”肥龍站在旁邊,又給了小弟一巴掌,“你他媽的動作不知道輕重啊!他嗆醒了怎麼辦!扶起來喂不會啊!還他媽要老子教你!”

小弟被抽的七葷八素,戰戰兢兢給溫拾扶起來喂水又擦乾淨了脖子,態度神情都跟伺候親媽似的,生怕自己哪再做的不周到了。

“成吧。”肥龍抬手看了眼腕表,差不多到了營業的時間,梁東升一會過來,他得下去迎接,“你在這裡盯著,我下去了。”

“好嘞龍哥。”

隻是肥龍沒等去辦公室坐一會喝口茶,門口的經理又著急忙慌敲門來了,“龍哥,不好了!來人砸場子了!”

“他媽的!”肥龍把茶杯摔回桌上,今天他就不能有坐下安生一會的時候了,“他們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不要命了?!”

“我說了,這是梁爺的場子,”領班剛剛站在保全身後,差點被對麵抽一棍子,“可他們還是很囂張啊!把大門口的小金人都踹翻了!把門口的客人都嚇跑了,姑娘們也都縮在屋子裡不敢出來。”

肥龍狠狠一拍桌子,從座椅後麵抽出一條長鐵棍,“哪來的狗雜種——”

“聽他們說,是宋五爺的人,叫咱們把今天那買啤酒的交出來,不然就要砸店。”

扛著鋼管往外走的肥龍腳步停住,“宋五爺?你確定是這個名?”

“是。”

肥龍僵在門口,眼神疑惑,“他媽的那破賣啤酒的,是什麼身份啊?還能叫宋五爺來找人?”

這肥龍不知道的事情,經理更不知道了。

“你先下去,把他們穩住,我打個電話,把大門也關了,彆他媽讓外麵看熱鬨!”經理點頭就跑,結果被肥龍一把薅回來,“還有,無論如何,不能承認人在咱們這

裡,就說不知道。”

阿四一夥拿出了當初在港灣的血性,沒兩下子就把門口的保全都乾趴下了,順理成章大搖大擺走進了大堂,把迎賓的小姑娘們嚇的跑進了後台,原本一到開門時間就客人不斷的大堂,如今隻有黑壓壓一片西裝墨鏡的打手。

“四哥,咱們是不是有點過了?”小弟有點怯,砸門就算了,還把大門口和後門都堵住不讓人做生意了,這要是對麵報警了,興許要被抓進去蹲兩天啊?

阿四搖頭,小弟終究隻是小弟,太年輕了,比起被五爺教訓,進去蹲幾天就跟進去度假似的,更何況,“就這種地方,他們敢報警嗎?我們不讓這地方開業,是淨化社會風氣,抵製黃.色產業,明白?弟兄們,從一樓開始,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給我搜,找到溫少,有假有賞!”

霍銘城也跟著坐在了大堂沙發上,他原本想要主動報警,卻被阿四摁下,“凡事等五爺來。”這種時候,對麵死不承認溫拾還在這裡,警察來也要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搜人,和他們現在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去而複返的經理回來,甚至叫前台後麵的小姑娘們出來,給阿四他們端茶來。

“這位兄弟,你們要搜,我們配合,但那人絕對不在我們這裡。”

“你放屁!不在你這裡,在哪裡?難不成他會憑空消失嗎?”霍銘城白T恤上粘了不少黑印子,臟兮兮的,要不是阿四按著,他高低得上去給這胡言亂語的經理打的鼻血直冒,“霍少,你可不能動手啊。”要是連霍銘城也被抓進去了,那阿四就彆活了。

“他們在說謊,溫拾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就是被他們抓起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四拍拍霍少爺的肩膀,“彆著急,慢慢找。”

“這位小哥,你非說我們扣下了那個人,那我問問你,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們這□□,隻有甘願留在這裡的男客人,沒有強留那一說!”經理站的筆直,牢記肥龍的話,無論怎樣都不能承認那人被他們綁了。

阿四也覺得奇怪,說實在的,這種地方在港灣也不算少,真要說平白在這地方綁一個沒有仇家的平頭老百姓,根本不值當的,就算是在裡麵起了什麼衝突,減少損失的最好方式,就是跟剛剛的霍銘城一樣,叫保全轟出來,犯不上綁起來關小黑屋上私刑。

梁東升這些年和宋庭玉也已經井水不犯河水許久,甚至上次還有意請宋庭玉

吃飯喝茶,是示好的傾向,港灣那一頓套麻袋的打,也夠他記一輩子了,這人哪裡敢綁了溫拾來給宋庭玉上眼藥示威。

可偏偏,他們溫少就是在這個地界消失了。

一樓和二樓一路搜完,一無所獲。

“還有一層吧,三樓是什麼地方?”阿四站起來,“把三樓也搜乾淨。”

“三樓都被鎖了。”小弟回道。

阿四都不準備要鑰匙,土匪一般擺擺手,“那就卸門嘍。”大門怎麼砸的,三樓的門就怎麼砸。

“彆!彆砸!三樓的鎖都是進口的,一把好幾千呢!”肥龍胖顛顛的身影總算出現了,他一路小跑,用手帕擦著額角的虛汗,“呦,四哥啊,我說這是誰鬨這麼大動靜。”

“啊,肥龍,原來這裡是梁老板的地方啊,你不出來,我都不知道呢。”阿四也是厚臉皮,說瞎話不打草稿,就好像剛剛經理站在保全身後喊的‘這是梁爺的地盤’是耳旁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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