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對不起(2 / 2)

果然是美色誤人呐!

宋念琴到時,臥室還靜悄悄的,她高跟鞋噠噠踩進客廳,對上一左一右兩個熊貓眼,納悶道:“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沒睡嗎?”

可不唄,前半夜被‘鬨鬼’吵的不得安寧,後半夜趙醫生又實在是認床,宋五爺客房裡的床他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隻最後迫不得已閉眼小眯了一會,現在隻想回家補覺,睡個地老天荒,阿四同樣,沒敢睡實,半夢半醒等著宋庭玉傳喚。

“庭玉呢?”牆上的掛鐘已然指向十一點,“還沒起嗎?”

“沒有呢,大小姐。”

“為什麼,難不成是生病了?”宋念琴纖長的眉毛打了結,“溫拾呢?我怎麼也沒看到他。”

“也沒起呢,大小姐。”

“他倆是怎麼了,還一塊賴床了?都不舒服嗎?”宋念琴眼一瞪,冷冰冰盯著趙澤霖,“趙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醫生:……這叫人怎麼說才好呢?

哢噠,臥室的門開了,穿戴一新容光煥發的宋五爺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他簡直是光彩照人,明明也沒睡多久,但就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與往日沉悶不同的新調性,“在吵什麼?”見到宋念琴,宋庭玉才想起今天是周一,而他答應了宋念琴,上午要去走婚禮的過場。

在宋念琴迎上來時,五爺反手合上了門,遮住了身後一屋暗色,“大姐。”

宋念琴站在五爺身前一看,眼都睜圓了,抬手要碰不碰,“庭玉,你這個脖子是怎麼回事!?”

宋庭玉這脖子實在是太嚇人,襯衣的領子也遮不住那遍布的齒痕,還有流血結痂的地方,看著就痛。

趙澤霖和阿四也倒吸一口涼氣,昨晚燈光不好,沒看清,還以為都是吻痕,這大白天定睛一看,全是牙印子。

這可真夠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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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宋庭玉擋開宋念琴的手,“不疼,就是破了一點皮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是破點皮嗎?”宋念琴心口那個火大,她弟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皮外傷,就是打架,也不能上嘴咬人啊,“這是誰乾的!?阿四,你們就這樣護著五爺的?!”

阿四:……這種事他想護,也沒有他護的地方啊。

“大姐,這和阿四沒有關係,你先小點聲。”溫拾還在睡覺。

“溫拾呢?不會也挨咬了吧?”

溫拾倒是沒挨咬,隻不過快癱瘓了。

門口的喧囂透過那隔音不算很好的木門,吵醒了癱在床上的溫拾,可他就像是渾身骨頭都被拆開打碎重組一般,連翻個身都困難,比□□上痛苦更叫人絕望的,是溫拾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是的,每一件。

包括但不限於他像個色鬼一樣舔了宋五爺的脖子,還主動摸人家胸肌,而後那福至心靈無師自通往下三路走的狗爪子更就該直接剁掉!

一覺醒來把甲方睡了,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還是去死吧——”溫拾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像隻鴕鳥,企圖憋死自己,他許願眼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一覺醒過來,他還是在無菌室。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溫拾憋不住拔出腦袋,雜亂的頭發蓬鬆地晃了晃,被壓的紅彤彤的鼻尖皺皺。

不是夢,更不可能是夢。

溫拾兩眼無神,腦子裡的畫麵揮之不去又清晰不已,他頭一次覺得記性好,原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下一秒,溫拾一晚上除了喝點水滴米未進的肚子咕咕唱起了空城計,更可怕了。

溫拾簡直想哭,他這肚子真爭氣,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吃。

外頭還有若隱若現動靜,溫拾豎起耳朵聽著,發現外麵竟然不止一兩個人的樣子,連宋念琴都來了。

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圍觀的溫拾在宋庭玉推門進來的瞬間,選擇閉眼繼續裝睡。

可醒著和睡著連呼吸幅度都不同,宋庭玉一眼看出肩膀緊繃的溫拾在裝睡,他坐到床邊輕聲道:“是我。”

“……”是宋庭玉就更要裝睡了,溫拾壓根不知道怎麵對被他耍完流氓的‘無辜’甲

方。

都怪他,都是他主動纏著宋庭玉的,是他不要臉,不知羞,那藥一下肚,就忘記自己在合同上是個乙方了。

“溫拾?”宋庭玉拍拍床上人的肩膀,他怎麼感覺,溫拾這個不理人的態度好像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宋先生。”背對宋庭玉的溫拾不肯轉過去,聲音又細又輕:“對不起。”

宋先生?

又是這該死的宋先生。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宋庭玉’又被溫拾收回去了。

“對不起什麼?”察覺溫拾繃緊的身子,宋五爺收回了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溫拾閉著眼,聲音都在抖,“真的對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記得吧?”宋庭玉不確定地問。

“我都記得,是我逼你的。”溫拾要是能爬起來,他高低得跪著給宋庭玉磕頭謝罪,但奈何他現在真的腰部以下失去知覺,翻個身都困難,隻能誠懇道:“對不起。”

被‘逼’的宋五爺:“你真的清楚記得嗎?”怎麼好像溫拾眼裡那個版本,和宋庭玉眼裡兩情相悅的版本,不太一樣?

溫拾繼續請罪,“都記得,對不起,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要是覺得我不好,不想再見到我了,那我就走,咱們的合同,就先算了吧,但你的錢,我攢夠肯定會還給你,轉交也行。”

“溫拾,”宋庭玉總算明白怒火積攢到一定程度,人是會想發笑的,“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會幫你嗎?”

“因為你是個好人,大好人。”溫拾悶悶道,他一直都覺得宋庭玉是個好人,幫自己,是出於善良,出於道義,總之,不會是出於情愛,畢竟,宋庭玉怎麼會喜歡他這樣的人呢?

而且合同上都寫的很清楚了,甲方和乙方私下不存在任何情感糾葛。

這叫起了那昏頭色.心的溫拾簡直想一頭碰死,他還是清醒一點的好。

“好人?”宋庭玉失笑,“你很好,溫拾。”

‘好人’這個詞,頭一次汙辱意味這樣強烈,簡直像是個明晃晃的耳光,抽在了自作多情的宋庭玉的臉上,打的極其響亮,因為這是他主動湊上去自取其辱。

宋庭玉提氣一口氣,保持最後的得體,從床邊站了起來,“你說的對,你都說了,我是個

好人,我怎麼會和你計較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彆多想了。”宋庭玉咬著後槽牙說出這最後一句話,下意識扶了一下眉心,這才發現自己的眼鏡還落在公司,“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烏龜似的溫拾探頭,感慨宋庭玉果然是個大好人,他能遇上這樣的甲方,真三生有幸,“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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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回應他的,是宋庭玉重重關上的臥室門。

留在外麵的宋大小姐聽趙澤霖講了昨天的事,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從溫拾遇險的眉頭緊鎖到她知道宋庭玉脖子上咬痕來曆的喜上眉梢,就是唱戲變臉,都沒這麼快的。

“這是真的?”

“真的。”趙澤霖臉上的黑眼圈就是證據。

“天哪!”謝天謝地,這不得煮一鍋紅雞蛋慶祝?

“他想吃點什麼嗎?”得知溫拾這一早上還沒吃東西,宋念琴趕忙撥通電話,叫宋家的廚子立馬到彆苑來,給溫拾燒一桌子他喜歡的菜填肚子,“不吃東西怎麼行?”

宋庭玉從臥室出來,雷厲風行地往門外走。

“你乾什麼去?”宋念琴攔住弟弟,“你也沒吃東西吧?我把廚子叫過來做點溫拾喜歡的,你也跟著吃點?”

“不吃了,我去公司。”宋五爺又恢複了往日那般沉悶的樣子,不,是比往日更加死氣沉沉。

“你去什麼公司?你還不留下照顧照顧人家?”折騰了一晚上,溫拾還沒起床呢,宋庭玉就要跑,哪有這樣做人丈夫的?

宋庭玉冷冰冰道:“趙澤霖留在這裡就可以了,我照顧什麼?我不會照顧人。”

哪有他照顧的份?他就是個被劃清界線的爛好人罷了!

“又是這樣!”宋老爹癱的時候宋庭玉也說過同樣的話,“庭玉,你這樣說就不懂事了。”

老五爺同宋庭玉感情本就不深厚,宋庭玉不願意臨床儘孝,宋念琴也不想逼他,但溫拾和老五爺可不一樣,那是要陪宋庭玉一輩子的人。

對一生攜手的人都這幅樣子,宋念琴真為宋庭玉發愁,“你就不怕人家

寒心嗎?”

說難聽點,連句噓寒問暖都不給,他就不怕溫拾以後跟彆人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