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自然知道那小畫冊為何物,成親前一天,負責教導閨閣之事嬤嬤已經給她看過,還仔細與她說明過。
清河羞憤搶過趙傑手裡小畫冊,白.嫩小臉燙紅得厲害,“看這些做甚,看我就好。”
“臣……”
“不要一直臣啊臣,你如今都與我成親,是我夫君,該自稱為夫才是。”清河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被氣死。
這人怎麼到現在還是如此不解風情!
趙傑遲疑片刻:“這不符禮數。”
清河惱怒咬了咬嘴唇,心跳如擂鼓一般,一雙柔荑卻大膽將自己駙馬推回喜榻,欺坐於上。
清河居高臨下睨視著他,下巴微仰,故作狠絕地嬌嗔:“你若再自稱臣,那我往後也要養麵首,到時你……”
狠話還沒放完,清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轉眼間,趙傑已將她困在雙臂之中,眸色晦暗,帶著平時鮮少顯露霸道與強勢。
“自稱為夫,公主就不會養麵首?”
兩人此時離得極近,鼻尖幾乎相碰,趙傑一張俊臉近在眼前,清河雙頰緋紅不已。
“還、還有,”清河呼吸微亂,“不許喊我公主,以後都得喊我名字。”
趙傑見她分明害羞得厲害,卻仍梗著脖子故作強硬,心頭驟然一軟,長年麵無表情俊顏亦浮上淺淺笑意。
“靜姝。”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喊過,清河開心笑了起來,跟著嬌甜一笑,回他:“夫君。”
趙傑鼻息陡然粗.重幾許,眸光漸漸變暗。
清河還想再說什麼,狂風驟雨般吻卻已落了下來,將她嫩紅小嘴牢牢堵住。
趙傑從未親過人,吻得有些蠻橫,幾近橫.衝.直.撞,在她嘴中霸道攻城略地,流連忘返。
清河被吻得猝不及防,也沒料到趙傑明明嘴裡說不懂,親卻是毫不拖泥帶水。
侵.略而灼.熱,強勢而直白,與他平時冷靜模樣截然不同。
清河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心中漲滿了幸福感覺。
羞澀半掩美眸裡,綴滿明亮而甜蜜笑意。
趙傑吻雖似狂風暴雨,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細雨春風般極致溫柔與嗬護。
想來他確是個優秀而認真學生,僅是看著那些小畫冊也能無師自通。
這一夜,兩人繾綣難分,清河已如小貓嗚嗚咽咽大半晚,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期間,候在公主房外奴婢們個個聽得臉紅耳赤。
清河額間與兩鬢發絲全是汗,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似,麵上桃花意更是泛了一整夜。
待趙傑喊水,抱著人進到淨室時,蘇嬤嬤便領著人進到房中,一眾奴婢在她指揮下,手腳麻利收拾起一片狼藉床榻。
饒是從小伺候清河長大,見多識廣蘇嬤嬤,見到那混亂不堪床榻,聽見淨室裡猶傳來公主細軟嗚咽聲,心中也不禁微微訝異──
駙馬爺也太過會折騰人,大婚之夜居然如此輕狂,將公主連連折騰,如今都已過了大半宿,將人抱到淨室,竟然還不作罷。
直至日光乍現,喊了第七次水之後,喜房內才終於不再有什麼大動靜。
※
蘇嬤嬤沒想到是,駙馬爺雖然表麵看起來清心寡欲,一臉道貌岸然,可大概是素了太久,打自與公主成親之後,公主便日日被折騰。
那叫水次數從來不曾低於三次,多時還曾有過八次。
蘇嬤嬤不禁開始擔心起自家公主嬌.弱身子,更詫異駙馬爺異常於人體力。
就如當初淩容與心中所想那般,清河夜裡被折騰得狠了,白日就再也沒有精神直往宮裡跑。
完全沒時間到禦乾宮找盛歡談天說地,或是找皇子皇女們玩。
長公主與駙馬爺感情極好,如膠似漆,兩人成婚不到一年,清河就傳出喜訊。
清河有孕之後,孕吐得極為厲害,幾乎和當初盛歡相去不遠。
這時,清河才知道當初盛歡究竟有多麼辛苦,也明白為何自己皇弟那時會如此焦慮。
清河頓時意會過來,為何當初裴皇後要那樣斥責自己。
當初她那麼對盛歡說話,確太過分。
再隔幾日,待清河孕吐緩了些,她便帶了自己珍藏多年一些珠寶首飾,進宮求見盛歡。
盛歡如今雖已貴為國母,卻是沒有自己寢宮。
她封後之後,就一直與淩容與同住帝王所居禦乾宮。
聽見清河跟她道歉,說起當年事,還自責自己太任性時,盛歡甚感訝異。
“長公主不必如此客氣,”盛歡笑道,“孕吐有多難受本宮再清楚不過,長公主如今有孕在身,實在不必特地為此進宮一趟。”
清河自成婚之後,在趙傑幾番溝通及教導下,確比以前成熟懂事不少,聽見盛歡話,隻笑道:“駙馬說過,皇後脾氣極好,若我真過意不去,直接過來和你道歉便是,說開之後就沒事了。”
盛歡見清河說得極為認真,不由得莞爾一笑。
清河原本想見一見太子與公主,不過壯壯和寧寧已經三歲,正直愛搗亂年紀,盛歡擔心兩個小娃娃會衝.撞到長公主,就沒讓奶娘帶過來。
盛歡見清河用完午膳又開始孕吐,不禁召來當初為她養胎何太醫與鐘太醫,更細心跟清河分享吃哪些東西能改善孕吐。
直到接近晚膳,淩容與回來時,清河都還未離宮。
淩容與發現清河長公主,居然還待在禦乾宮罷占著自己皇後,兩人還有說有笑、和樂融融,登時心裡一片酸意,立馬冷著臉,命人將清河好生‘送’回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