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鞭有點問題, 就是找夫君試試。”馬鞭上的鈴鐺作響,在屋內響起清脆的悅耳聲。伴隨著暖陽揮手,鈴聲越大。
每一鞭子, 都狠狠抽在安承元的皮膚上。倒刺紮著人的肉, 疼的深入骨髓。
屋內立馬響起安秀才殺豬的聲音。
鞭子打在肉上,安承元四處亂竄。
但那馬鞭就像是長了眼睛,安承元跟到哪裡, 鞭子就在哪裡。
越反抗,反倒是越痛。
實在無處躲, 他嘶啞的叫出聲,“暖陽, 你乾什麼?”
暖陽滿眼無辜,“夫君這不是幫著試試馬鞭是否可行嗎?”
安承元疼的麵容扭曲。
身子不穩, 一下癱軟在地。
“夫君,你怎麼了?”暖陽詫異,就要伸手扶他。
結果哢嚓一下,安秀才的胳膊廢了。
暖陽哭的不能自我,“夫君,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知道, 這力道竟然如此之大。”說著, 她還想去扶安承元。
受過兩次折磨的安承元連連後退。
那華貴的錦衣被馬鞭打的到處都是傷痕, 身上的骨頭都差點碎掉。
他怒聲道, “毒婦,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歹毒, 竟然毆打夫君。”
“夫君,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呢?”暖陽眼淚汪汪,任誰看她都是柔弱的女子, 讓人心生憐惜。
但安承元再也不被這表麵給吸引。
氣衝衝的摔袖離開。
他發誓,一定要外麵的人看見嶽暖陽的傑作。
這樣自己迎娶雪兒的幾率才大。
看著滿身的傷痕,安承元冷冷一笑。
等將雪兒接入府中,再當著百姓瞧見嶽暖陽的傑作。
那以後,嶽暖陽潑婦的名字可是要死死定在身上。
永遠一輩子。
安承元狼狽離開,倒是打完人的暖陽出了一身汗,喝下一杯茶。
渾身有著說不出的精神。
她可是控製著力度,安承元現在身上看起來血淋淋的,不過是輕傷。休息到第二天,跟著皮肉就好了。
加上她可是抹了異能水,保證第二天皮膚跟瓷瓶一樣。
一點痕跡都沒有。
洛雪兒還想像上世那樣風光進入安府,簡直做夢。
“剛才聽安承元說老夫人是不用膳是吧。”冰冰涼涼的絲帕敷在臉頰處,暖陽重新換了身衣服,喝點鴿子湯,補補身子骨。
桌上的安神香緩緩燃燒著。
青煙繚繞。
碧月溫柔的為暖陽揉著肩,“老夫人拒絕用膳,要您必須伺候。”
慣用的手法,每次對暖陽都有奇效。
隻是那倆母子太過自以為是,以為她還能乖乖聽從。
湯水入肚,胃部暖洋洋的。
暖陽恢複些許力氣,撐著下巴懶洋洋的,“既然這樣,就收回我嫁妝的支出。以後安家想要用什麼,都讓他們自己用去,賬上也不讓姑爺繼續使用。”
想用她的錢,繼續養著白月光。
當自己是瞎的麼。
若不是嶽家不注重身份,嶽父疼愛女兒。
就靠安秀才,怎能攀上高枝。
現在真當她嶽暖陽任人使喚了。
碧月隻覺得大快人心,長期的憋屈讓她總是為姑娘而傷心。現在瞧著姑娘崛起,她真心祝福。
“暖月聽命,絕對不讓姑爺使賬上一分錢。”
“那就對了,姑爺也要承擔養家的責任。後麵仆人的支出等等,都讓姑爺給。”慢條斯理的擦著帶血的馬鞭,暖陽唇角一勾。
“對了,將我的嫁妝算清楚。到時候翻臉的時候,才能讓那家人全部吐出來。”
吩咐完後,暖陽盯著天,黑眸之中掀起一片波瀾。
瞧著不遠處的宅邸,微微眯眼。
侯府已經快要變天了。
……
安母正穿戴整齊,坐在餐桌前等候。
就等安承元帶著暖陽過來,跟她賠禮道歉。
身旁的婆子張望著外麵,“少爺怎麼還沒來?難道是被嶽暖陽那小妖精給迷惑上了?”
安母手中轉動著佛珠。
佛珠每顆皆是用紫檀所製成,滑動中,隱隱間有股香味。
但一切不能讓安母靜下心。
捏著佛珠一緊,安母氣的辱罵暖陽,“就這將軍府帶來的都是什麼人,粗俗無理,現在六年了,都不給咱家生一丁半子,整天就想著那丟棄的玩意。今天不來就算了,還將王婆子發配出去,她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婆子眼睛一轉,跟安母出主意,“這嶽暖陽竟然如此不將您放在眼裡,咱們就趕緊給少爺娶妾,趁著年輕讓家族誕下孩子,延續香火。”
“哦?可是嶽暖陽肯定不同意。”安母倒是想給兒子找妾室。
彆的家族,哪個人不是三妻四妾。
就嶽暖陽,獨斷專橫。
還不讓兒子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