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丫鬟伺候的日子, 讓洛雪兒自然舒服。
洗澡都能用最新鮮的花瓣。
就是準備的廂房,都是有單獨的小院。
懷著這樣的憧憬,倒是讓洛雪兒覺得生活在安府也不錯。
但以為能大魚大肉, 那確實有,但根本沒有安承元所說的十八碟珍饈美食。
吃的比永昌侯府的還要差。
作為永昌侯府的大丫鬟,洛雪兒自然高傲得很。
瞧著桌上兩碟美食, 洛雪兒鬱悶, “不是十八碟嗎?”
丫鬟如實回答, “廚子早就被夫人帶回嶽家, 現在賬上開銷太大,隻能縮減。”
洛雪兒吐血。
萬萬沒想到安府都是靠著嶽暖陽運營的。
就說安承元以前給她帶的糕點,都是讓洛雪兒念念不忘。此次吃的糕點差強人意, 就差沒吐出來。
用手帕隨意擦了擦嘴, 洛雪兒頭很痛。
現在她才是當家的, 現在也不能去找安承元要錢, 得給對方留下好印象。咬咬牙,硬是自己主動貼了錢。
勉強穩足安府的日常開銷。
大半的錢出去,可是心疼洛雪兒。
不過借著這個事情,洛雪兒假裝透給安家倆母子,自己是給錢貼補安府的。
現在洛雪兒回了安府,安母又能繼續喝血燕。
心情自然舒服許多。
對於洛雪兒的邀功,滿意笑道, “有雪兒這個主事的在, 安府上下都打理的很不錯。”
安承元舒服的躺在椅子上。
看著洛雪兒的目光更為深情。
洛雪兒被盯得頭皮發麻,對於這倆母子絕口不提錢的事情,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
她很為難,猶豫片刻小聲說道, “可是我的錢已經揮霍的七七八八,你們也知道我在侯府當丫鬟,也沒多少月銀。聽說嶽暖陽那邊有鋪子,不如從鋪子上支點錢吧。”
說著,她揉搓著衣角。
麵色難堪。
安母疑惑,“鋪子上的賬不是隨便支出的嗎?”略微擰起眉頭,冷哼一聲,“這嶽暖陽不會真以為那些東西都是她的吧……”
洛雪兒微愣。
聽懂安母說的話,哭笑不得。
同時又鄙夷她目光短淺。
但即使這樣,還是細心回答,“跟隨而來的女子,嫁妝都是供她們自己使用的。如果和離的話,嫁妝也會被拿走。”
本來安母還什麼都沒放在心上。
在聽到嫁妝要被拿走時。
水杯赫然落在地上。
熱氣濺在了洛雪兒腳上,燙的她皺起眉頭。
心中湧現了幾分委屈。
而安母根本沒看見,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滿,“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那人嫁進來,東西不都是咱們的。現在還有這方麵說法,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規矩。”
安承元清楚大宅貴族間的規矩。
輕輕咳嗽,“娘,彆說了,假裝的確都是歸貴女所有。”
然而安母卻不樂意,“咱們家又不興這套,她的東西就是咱們的東西。雪兒,要是沒銀兩了,就去賬戶上支出就行。”
此時的洛雪兒也顧不上腳疼了。
她早就眼饞暖陽的嫁妝。
得到安母的應允,洛雪兒拖著腳傷,就興致勃勃的去讓丫鬟搬暖陽的嫁妝。
直奔主題的就往暖陽的小院去。
可惜暖陽早有預料,將小院上鎖,並且有不少侍衛守著,根本就讓洛雪兒無從下手,洛雪兒隻能敗興而歸。
她嫁妝沒拿到手,安承元也急著要找她給錢。
“雪兒,你身上可有銀子?”
洛雪兒心中升起不祥預感。
她在安府本就支出許多,在嶽暖陽那裡還沒撿到便宜。
現在又聽安承元要錢,她下意識想拒絕,“安郎,我的銀子已用在安府上了。現在我身上也緊巴巴的,況且老夫人每天還要吃血燕,我現在是真的沒錢了。”
說著,洛雪兒淒然的落下淚。
貝齒輕咬著嘴唇。
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那老太婆,本就是鄉下粗婆子,還吃什麼血燕。
她連這等好東西都沒吃呢。
“安郎,我是有心而力不足。你知道我在侯府過的什麼日子,就是你給我的東西,我都當了拿來貼補整個安府了。”
聽洛雪兒這一說,安承元臉上火辣辣的刺痛。
心愛人的委屈讓他有些臉麵無存。
摸了摸荷包,拿出僅剩的兩百元銀票,輕輕道,“雪兒,辛苦你了。等你要是不夠的話,再叫我來拿。”
輕輕揣著兩百元銀票。
洛雪兒擰緊眉頭。
這點錢,就夠自己付出一半的。
但她還是隱藏在心中,委婉的說道,“安郎,不如讓嶽暖陽回來吧。”她做出極其體貼的模樣,“咱們還需要她將子墨認在名下呢。”
安承元這些天自然也想將暖陽找回來。
但每次都是暖陽先低著頭來哄自己,從未他低頭上門找過人。
安承元覺得,隻要這次低下頭,那以後就彆想在暖陽麵前抬起頭。
可是現在他身上也沒剩多少銀子。
每次缺錢還能去賬本上拿。
現在嶽暖陽那邊不給後,安承元才是度日如年。
他還得招待同書院的人和老師呢。
安承元雖然心急,但還是準備等待片刻,讓嶽暖陽自己回來認錯,“雪兒,暫時委屈你一下。嶽暖陽肯定不會氣的太久,到時候她會主動回來的。”
將軍府的安靜,就是給安承元絕對自信。
若是嶽暖陽跟嶽將軍說的話,那嶽將軍早就提著大刀上門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