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嶽暖陽現在是愛他的。
抱著這個自信,安承元倒是不那麼著急。
他現在最為關注的就是能進入翰林院的事情。
安慰了洛雪兒幾句,安承元就出了安府。
他如往常那樣,招待幾名高雅文人,一起來有名的天香樓用餐。
隻是剛進入,就發現不少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安承元倒是沒想其他的,如往常那樣跟其他人打招呼。
不過其文人瞧見安承元時,倒是避嫌後退幾步,語氣疏離,“安公子,很抱歉,最近我們可是沒招待你的。若是有下次的話,必定會送上請帖。”
被人客氣拒絕,安承元隻當對方是在開玩笑。
倒是無所謂笑道,“我們需要講什麼禮節,大家聚在一起聊詩詞不是挺好的?咱們都是有共同誌向而來,需要吃什麼,這次我請客。”
聞言,其中一位公子哥倒是看不下去。
“安公子,還是將家事處理好,再來高談論闊吧。”
說罷,不再理會安承元,幾人直接離開天香樓。
其中一人還用手帕給清洗乾淨,剛才安承元想碰他的手。
低聲罵了句,“晦氣,這種人還是不要來往的好,假仁假義。”
受到好友冷淡的安承元很懵逼。
倒是其中一個跟他玩的好的好友提醒道,“你想要納妾的事情都傳遍了整個京城,並且還說你將嶽家大小姐折磨的不成人樣,現在傳的沸沸揚揚。要我說,你還是趕緊回去哄你夫人回來吧。”
好友麵露難堪,左右環顧一圈,才附耳低聲道,“還有,你跟所謂的表妹私通的事情,也被人知道。現在嶽暖陽待在嶽府,也就坐實了這件事情。”
“若是她一日不回,就是坐實了傳言,兄弟,好自為之吧。”
說罷,就連好友也不願意與他坐在一起。
轉身就離開了天香樓。
安承元站在那裡片刻,能感覺到周遭傳來的異樣目光。
那些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劃開他的血肉。
讓安承元的血液都在沸騰,流乾。
他略帶窘迫。
好像他已成為負心漢一樣。
被人嫌棄。
多少年了,安承元在將軍府的庇護下,從來都是彆人對他殷勤。
現在流言蜚語四處傳遞,讓安承元一時間無所適應。
他愣愣的離開天香樓。
決定去找翰林院的老師。
隻要老師那邊還相信他就好……
安承元整理好衣衫,去買了點禮物,去拜訪翰林院的老師。
結果對方不過淡淡瞥了眼他給的禮物,對安承元很失望,“想要進翰林院,就恭祝安公子能夠金科題名。若是沒有平常的事情,就莫要來打擾老夫。”
直白拒絕的話,讓安承元心中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都說不用金科題名的。
心裡想些什麼,自然也就說了出來,“可是老師說過,隻要我為人端正,就能直接參與翰林院的考試,入了翰林院,為何現在卻讓我科舉?”
科舉包括的步驟太多。
從鄉試開始……
而安承元能得到翰林院老師的推薦,就能壓了不少人,參與科舉考試。
現在老師卻說這話。
讓他心中升起幾分不祥預感。
翰林院老師毫不客氣的說,“你能進入翰林院學習,那不過是嶽將軍那邊說了幾句而已。本身聽聞,嶽將軍還準備用他的戰功給你謀個一官半職,你能進入翰林院的機會自然很大……”
摸了摸發白的胡子,他上下打量了番。
對著安承元搖搖頭,“可惜的是,你怎能做出這等混賬的事情,甚至連我臉上都無光。罷了罷了,好好回去將你夫人接走,好好對她。”
言儘於此,剩下的就是靠著安承元自行領悟。
可惜安承元聽見的卻是,他的一切都需要靠將軍府。
現在隻需要將軍府的一句話,安承元就得乖乖聽從。
“所以老師,你看重我,不過是因為將軍府?”他不甘詢問。
翰林院老師摸了摸發白的胡須,“你不過是平白青衣,區區小秀才,有何需要我費儘心思重視的?”
老師曾經是駐紮在翰林院的學士,德高眾望,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更彆說他手下的學生,都是不少在翰林院就職的。
這樣的人,若不是看在嶽將軍的份上,怎會理會安承元區區一個小秀才?
可是對方的話太過直白,讓安承元很不舒服。
他握著拳頭,不甘的離開。
老師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以後莫要讓這種人進來了,品行不好,就連想要懺悔的心思都沒有。”
“是。”其餘學生同時應道。
他們倒是知道,安承元錯失了此次機會。
若真的收了安承元這樣的學生,就連翰林院老師的地位和名聲都不保。
此時的安承元,走在大街上都會受人注視,隻能黑著臉回了家。
平常應酬許多,現在彆人見著他,都要避讓分。
這讓安承元越發的鬱悶。
特彆是老師所說的話,讓他耿耿於懷。
等回到安府時,就見安母十分欣喜前來,“兒啊,你可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心中的鬱悶無處宣泄,讓安承元提不起勁,“什麼事情?”
安母注意到安承元的情緒不太對,疑惑問道,“兒,可是有什麼事情?”
為了怕安母擔心,安承元強打起精神,隨意撒謊,“沒什麼事情,就是老師說我太用功,讓我下次要多休息休息。”
聞言,安母倒是笑的合不攏嘴。
隻覺得真是雙喜臨門。
“你就要聽老師跟你說的,要好好休息,最近最好都在府中。”
見安承元昏昏欲睡,安母也不賣關子,“倒是給你說個好消息,這次嶽暖陽怕是要哭了。哼,她還敢回將軍府,倒是不將咱們放在眼裡。等回去後,倒是給你和雪兒好好有了機會。”
安承元聽得不是很懂。
擰緊眉頭,“娘,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