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覺得和離的女人, 就算地位在高,也會讓人用唾沫噴死。
但是兒子和洛雪兒都被安排到大理寺中關押著。
安母想要去給兒子打點,都沒有銀子。
在和離的當天, 暖陽就讓人收回了宅子, 安母直接被趕出了安宅之中。
向來都是吃喝不愁, 享受丫鬟伺候的安母,自然氣不過,想要待在舒適的大院裡。
然而地契房契都是暖陽的。
和離沒關係,安母也沒辦法。
身旁沒有丫鬟,本身就年邁的她隻能拖著一些行李和銀子,勉強找到一個小巷的院子住下。
住進偏僻的小巷之中, 安母滿臉嫌棄。
沒人伺候,還陰暗潮濕, 哪裡都住不慣。
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去找暖陽這個兒媳。
不過迫於將軍府的威力, 還沒走進, 就被門口的兩個獅子嚇著。
而此時的安母才終於正視, 以前她瞧不起的兒媳, 可是堂堂大將軍的女兒。以前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現在是她根本近不了身子的。
可是為了兒子,安母隻能忍痛將所有盤纏變賣掉。
湊了二十兩銀子, 總算是見到了安承元。
待在牢中的安承元,吃了所有的苦頭。
一身狼狽不堪。
沒有舒適的棉被,隻有潮濕的地牢, 還有遍地的老鼠。
每天都是饑腸轆轆,吃的還是餿菜餿飯。
他受不了,見著安母的第一麵,就求道, “娘,你去找嶽暖陽,就說我後悔了。我以後都會好好對待她的,求她求求我一麵吧。”
此時的安承元不見曾經的俊朗,和書生的秀氣。
有的是邋遢和狼狽。
他在地牢吃了太多苦頭,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每晚冷的瑟瑟發抖。
就是地牢都是一股臭味。
他很想念跟著暖陽在一起時,那種春風得意。
現在一切榮華富貴消失,安承元真後悔,就是將安康樂認回來都沒問題,“對了,樂兒是咱們安家的,隻要樂兒回來,夫人肯定不會不管我的。”
安承元很肯定道,“對,樂兒如果真是我的孩子,就該認祖歸宗,是我的孩子。”像是抓到了把柄,緊皺的眉頭一下展開,“娘,將樂兒認回來,我們就有救了。”
隻要認回安康樂,嶽暖陽再怎麼都會貼補孩子的。
她是和離過的女人,怎麼還會有男人要她呢。
以後要依靠的還是自己和孩子。
隻要緊緊抓住孩子,嶽暖陽就要一輩子養著他們。
這是安承元坐了幾天的牢房,得出的道理。
曾經他不為柴米油鹽擔憂,可現在卻不得不擔憂……
“可那樂兒不能傳宗接代,況且嶽暖陽和離過,知道壞處,自然知道回來的。”安母還是不相信嶽暖陽和離後,能過什麼好日子。
安承元可想的很多,知道嶽暖陽和離可是有底氣的。
“娘,現在不是說樂兒能不能傳宗接代,而是要用安康樂,牽製住嶽暖陽。嶽暖陽的身後,可是將軍府。”
經過這一說,安母這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不情不願答應。
安承元左右瞧了瞧安母身上光禿禿的,微微皺起眉頭,“娘,怎麼沒帶點吃的?”
他可是餓了好久。
現在安承元已經看不出人樣。
可依稀還殘存到曾經的高傲。
安母無奈,她身體老,已經走不動路,連丫鬟都沒有。“我是將所有盤纏都變賣了,現在家中沒錢。而且宅子都被嶽家收了回去,現在咱們真的沒地方住了。”
安承元一聽,立馬激動起來,“那可是咱們安府的宅子,她嶽暖陽憑什麼都將宅子都收回去?她嶽暖陽實在太過分,簡直是想趕儘殺絕。”
就在安承元還想要說話時,牢衛將安母給趕走。“時間到了,趕緊走人。”
瞥了眼在牢裡的安承元,忍不住嗤笑,“一個入贅的秀才,竟然還蹬鼻子上臉,跟嶽家那位和離。要是咱們迎娶到這位的話,隻會笑醒的。”
那些話一點點的紮進安承元的心。
縮在角落中的他,隻能後悔。
而安母現在身無分文,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真的按照安承元所想的,去大鬨將軍府。
她整個人趴在將軍府門口,又哭又鬨,“我的孫孫,我的孫孫啊……沒良心的,跟我兒和離後,竟然將我的孫孫都拐走了。”
安母的做法吸引了很多的老百姓。
尖利的嚎叫,如雷貫耳。
大家都對將軍府的八卦十分的好奇。
而安母還蹬鼻子上臉,“小孫孫啊,我的小孫孫……”
那聲音基本都劃破整個將軍府的寧靜。
她大哭大鬨著,以為能得到很多人的同情和支持。然而卻不知道平民百姓大鬨官員,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但將軍府的守衛出來,都拿著棍子的時候。
可把安母嚇得不輕。
眼看著她要被人抓起來時,安母這個時候才害怕。
瘋狂大叫,“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們大小姐的婆婆。要是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的話,肯定饒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