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擺出曾經當家老夫人的模樣。
侍衛都笑道,“還當是誰呢?不過是一個老婦人。在將軍府大鬨,是要受刑罰的。”
他們往前走一步,根本就無視安母的威脅。
就在安母特彆害怕的時候,還是暖陽出麵說道,“好歹也算是我曾經的婆婆,也就算了。隻是後麵再大鬨將軍府的話,就會承擔二十的杖刑。還希望安老夫人,不要再犯了。”
她站直身體,冷冷盯著安母,“請老夫人記得,現在我和我兒子,都跟你們毫無半點關係。和離書和決斷書,可都是放在我這裡。要是你再來打擾我,那到時候老夫人就要受到一點苦頭了。”
“你在威脅我?”安母不敢置信盯著暖陽是如此狠心,實在想不到兒媳婦會這樣對待自己。
暖陽實在想不通,她做的一切,加上跟安承元和離,都足以讓人看清目的。
就算是傻子,也都知道她現在對安承元不感興趣。
沒興趣做安承元的舔狗。
可惜安家人還不懂。
暖陽蹲下身子,語氣淡淡的,“安老夫人,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沒什麼關係。要是你繼續胡攪蠻纏,或者四處散播謠言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低聲說完這句話後,暖陽突然起身。
梨花帶雨,十分淒涼,“安老夫人,你們安家對我如此狠心,甚至不認兒子,直接寫下決斷書。現在為何還要來找我,就是安承元入獄?所以才想起我的嗎?”
安母愣愣的。
察覺到被暖陽這麼擺弄,又氣又急,直接罵出聲。“好你個白眼狼,樂兒是我的孫子。什麼決斷不決斷書的,他既然是我孫子,那他爹入獄了,就要想法設法讓他爹出來。”
粗魯的話語,都從安母嘴裡嚎出。
猶如殺豬一樣。
“你不是將軍府嗎?把我兒子弄出來後,我們就讓安康樂回到安家祖籍。不然的話,我們安家永遠都不會要安康樂這個孩子。”
安母說的很絕對。
仿佛安家的族譜是很了不得的東西。
這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心裡話。
來往在將軍府的,可都是達官貴族,聽到安母的話,都帶著些許的鄙夷。
暖陽顯得心灰意冷,“任何犯錯的人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在大理寺卿麵前,我們誰都不能逃脫責任。還不如老夫人回去想想,到底你兒子犯了什麼錯。”
見著暖陽真的不管。
安母開始急了。
她還是那副囂張的氣勢,“好歹也是你的夫君,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現在應該為你的夫君打點好一切,你知道他現在過得什麼日子嗎?還有,你憑什麼要將宅子給收回去。”
住慣大宅子的安母,怎能忍受貧苦的生活。
旁邊的人聽到安母的話都驚呆了。
路過的一位官員夫人實在聽不下去,冷冷說道,“還真是有人如此不要臉,既然都和離,為何還要強求。這種人何必要留在這裡,簡直是礙眼。”
“明明是個入贅的,卻作威作福,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誰給的。”旁邊的夫人順勢搭腔,極其看不慣安母的做法,“現在外麵傳言可是洶湧的很,現在倒是增添一個了。”
被說的麵紅耳赤的安母,恨不得從地上的縫鑽進去。
即使再怎麼厚顏無恥,也不能被人這麼一說。
安母臉上火辣辣的。
直到嶽將軍帶著侍衛出來,她害怕挨打,灰溜溜離開了將軍府。
說什麼都不敢再來騷擾暖陽。
不過經過安母這樣迷之操作,京城便多了不少流言。
大部分針對的都是安承元。
原本就有些名氣的安承元,在這些流言之中,漸漸聲名狼藉。
之前還覺得暖陽和離,想要看笑話的,自然而然都閉上嘴。
帶著幾分同情。
而暖陽照樣吃吃喝喝,就守著馬鈴薯。
在溫室培育中,馬鈴薯苗已經長成漂亮的花,相信不久就會結果。
而馬上災荒就要到來,在快到來時,暖陽得馬上做好準備。
……
此時,安承元的事情也公開處理了。
不過隻是用了皮毛的刑罰,就讓安承元將事情全都招出來。
甚至說出想用自己孩子頂替掉安子墨,代替小世子入宮的事情。
安承元還信誓旦旦,保證自己的兒子肯定是被暖陽從皇宮找出來的。對於這一點,暖陽也沒有出來承認過。
在公審那天,洛雪兒和安承元同時跪在地上。
兩個伉儷情深的人,都為了苟命,互相指責對方。
絲毫沒有前世的不離不棄。
安承元率先開口指責,“雪兒是侯府的丫鬟,是她自己換掉小世子的,我對這一切都不知道。還請大人明鑒……”
洛雪兒萬萬不敢相信,安承元會在關鍵的時候,把自己坦白出來。
眼含淚珠,一臉的失望,“安郎,若是你想的,那就隨便這樣說吧。”說完,一臉堅定的看向大理寺卿,“大人,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可是我隻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活命而已。”
安承元聽了心中不免動容。
覺得自己是否做得太過分。
正想著要為洛雪兒認下罪名時。
大理寺卿說了讓他們都絕望的事情,“你們口口聲聲說用安康樂頂替進去的,但是目前來看,頂替進去的是你們的孩子安子墨……而且,洛雪兒,這安子墨是你的孩子?”
不知為何,洛雪兒總有種不詳預感。
她張嘴,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