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武士首領與公主成婚。舞姬趕到婚禮現場想要最後爭取幸福,可武士卻拒絕相見,甚至親吻公主手背,舞姬難以置信、心如死灰。
到這,經典場景“蛇舞”來了。
國王、公主二人送給舞姬一個漂亮花籃。舞姬抬頭望向愛人,武士嘴角露出微笑。舞姬自然認為這是對方送給她的花籃,他的心中還有自己,是因為其他原因才與公主舉辦婚禮。舞姬心中歡喜,翩翩起舞,身軀曼妙,舞姿輕盈。
演員嘴角露出微笑,在台下也可以看到。
劇中,就在舞姬挽著花籃如仙子般起舞之時,一條毒蛇猛地躥出,咬住她的纖長脖頸!原來,一切都是公主的計劃。
演員臉上笑容定格、猙獰無比,阮思澄被嚇了一跳,叫“君理”,還伸手去摸隔壁座。這完全是本能反應。
邵君理把她手握住,放在自己大腿上,輕輕拍拍。
大祭司把解藥送來,然而舞姬生無可戀,倒掉解藥,選擇死去。
晚上,武士夢到幽靈王國,而他祈求她的原諒。幾十演員進入舞台,在Z字形斜坡起舞,氣勢磅礴,可這地形也更需要舞者們的技術高超。
“唔……”阮思澄想:好看是好看的,可……好憋屈的一個劇情。
離場以後,她看了看投資爸爸,問:“君理,你會不會去娶公主。”
“嗯?哪來公主。”
“就是,政商兩界大佬女兒。”
邵君理挺好笑似的:“我為什麼要娶公主。”
“……為了揚清越做越大?”
“我把揚清越做越大是為保護重要的人,不是相反。”
“噢……”
“要不明早去領個證?”
“彆扯淡了。”
邵君理的嘴角勾勾,雙手插兜沒再說話。
二人沿著燈火通明的大街走到停車場。邵君理替阮思澄把車門打開,阮思澄鑽進去,覺得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她農奴翻身辣!
首次約會整整出門13個小時。兩個人再回到小區門口已是晚上11點鐘了。邵君理把車給停在小巷深處、樓的側麵,無人經過。
阮思澄吩咐:“今天拿的照片、戒指、手冊、領帶夾,都要收好。”
“嗯。”
“可惜上午在博物館沒有東西可做紀念。那博物館摳到家了,連個地圖或者手冊都不發的。”
“紀念?”邵君理說,“不然買個恐龍骨架再捐贈給博物館?”
阮思澄:“???”
“歐美、香港每年都有類似拍賣。”
“是開玩笑嗎……”
“嗯,隨口說說。這種拍賣是利是弊一直以來都有爭議。可能的好處是有更多人參與保護,可能有的壞處是各國買家哄抬價格,讓博物館無力承擔,無法展開科學研究。各個國家考慮問題角度不同,大陸禁止化石拍賣,不過很多其他國家、地區卻是允許的。以前都是歐美人買,這幾年有中國人了,不過咱們不要摻和,乖。”
“……我並沒有想要摻和。”
暈……富人們的世界真是無法理解。
她是喜歡大恐龍,但也不想買回家啊!
阮思澄不再討論買大恐龍了。她一躬腰,彎下身子,把腳邊的袋子撿起,“對了,邵君理,這是禮物……昨天出門買的禮物。”
“哦?”
“定情禮物。”她一邊說,一邊將一個灰色的小盒子從袋子裡掏了出來,拉開絲帶,打開盒子,送到對方眼皮底下,“好不好看?”
邵君理垂眸,發現盒子的絲絨中埋著一個領帶夾。十分優雅的淡金色,尾端一道暗藍點綴,另外一端嵌著一顆小鑽。
他頷首:“品味不錯。”
“邵君理……”阮思澄一雙杏眼盯著身邊的邵君理,細長白皙的拇指食指捏起那個淡金色的領帶夾,翻過來,送到唇邊,兩片嘴唇壓上、貼上,在領帶夾背麵尾端輕輕落下一個吻。
然後,她用左手捏著禮物,垂下眼睛,微微探身,把領帶夾給彆在了邵君理的襯衣左襟上!
今天不是商務場合,邵君理並沒係領帶。然而,阮思澄卻退而求其次,把領帶夾給彆在了對方的襯衣左襟上!領帶夾的內側直接探進他的襯衣裡邊,剛親吻過的地方牢牢貼著他的胸前肌膚!
理論上,隻有這樣才能彆住,然而,他和她都知道,她的做法,等於間接把一個吻落在他的胸前皮膚上了!
邵君理用狹長的眼死死盯著阮思澄看,手指一動,莫名其妙把車頂篷給打開了。
特斯拉Roadster是輛跑車,還是頂級敞篷跑車,上麵隨時可以打開。隻要一按按鈕,頭頂上方的一小塊黑色玻璃便會縮到後麵。這輛車的最高時速在每小時400公裡以上,從零加速到每小時百公裡隻需1.9秒,秒殺一切油動跑車。
不過阮思澄倒第一次見邵君理把頂篷打開,十分好奇,站起身子露出腦袋往外邊看。
還什麼都沒看清呢,她就感覺自己手腕被人攥住了。她低下頭看邵君理,隻見對方用左手把主駕座椅放到最遠,接著右手猛地一扯,她隻感到一股大力拉拽著她,站立不穩,向左後一跌,“哎哎哎”地驚呼幾聲,直接摔進他的懷裡!
在落下前,邵君理用右手摟住她的細腰。
特斯拉的主副駕間沒有手刹,杯子架比座位還低,因此絲毫不會礙事。阮思澄人跌坐在主駕腿上,倆腳卻在副駕那邊,橫著坐了。因為頂篷已被打開,她也不會碰到哪裡。
女孩兒香軟的側頸就在唇邊,邵君理仰頭吻了上去。
阮思澄哼:“嗯……”
到耳朵下,邵君理用手指掐著阮思澄的小尖下巴,一抬,阮思澄便揚起頭來,讓邵君理順著她的下頜骨一路舔上去。
“嗯……”聲音發顫。
到下巴尖,邵君理暫停下來,嗤笑一聲:“淨喜歡撩,又特敏-感,作死就是用來說你這種人的。”
阮思澄大口喘氣,一句也懟不回去。
幾秒鐘後,邵君理又再次掐著阮思澄的下巴頦兒,往自己的方向一轉,與此同時向下一扽,揚起脖子吻上對方兩片嘴唇。
“嗯……”阮思澄把舌尖給他,兩個人的四片嘴唇嚴絲合縫,舌尖用力推擠、摩擦,讓神經都感受對方的味道。
幾次交換方向,狂亂地吻。
她手摟著對方頸子,因為兩腿側著、懸空,上身隻能轉過一半,一邊的胸壓著男人,緊緊貼著。而邵君理,一手摟著她腰,一手隔著裙子布料輕輕覆在她的腿上。
阮思澄的兩手捏著對方寬闊的肩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邊中指和無名指便順著他領口進去,在頸肩處來回撫摸,感覺十分溫暖、彈性。
而她自己穿著裙子,是小圓領,無論如何沒有襯衣敞開得大,摸不到什麼,邵君理也嘗試了下,未果,卻並沒放棄,兩手伸到阮思澄的頸子下麵,把連衣裙背後拉鏈拉開了點,手從兩邊肩膀探入,指尖摸到肩胛骨處細膩皮膚。
阮思澄的全身一抖,不過還是沒有製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深吻才平息了。
邵君理手摟著對方,說:“我也有個定情禮物。”
“是什麼?”
他不知從哪拿出一樣小玩意兒,手腕一抖,一個吊墜便垂下來,鏈子掛在他的中指上。
“這……?”
“那個水滴的藍寶石。幾顆寶石全部保留,但是鏈子重新打了。”
“不,不行!太貴重了!三千多呢!”阮思澄被土豪嚇得就想趕緊跳下大腿,卻被攔了。
邵君理說:“如果分手就還回來,我肯定收。”
“嗯?”
“如果一直都不分手,訂婚結婚,我不會有任何損失,你的我的全都一樣。如果以後真分手了,我拿回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嗯……”艸,阮思澄想:不愧是個天牛碼工,邏輯鬼才。
就在她想如何破解這邏輯時,邵君理已經把項鏈搭扣解了,仰頭看著,把藍寶石給環在了她脖子上,說:“好了。”
“我還是覺得不大妥當……”萬一被盜,又分手呢?那可真是現代版的瑪蒂爾德,為條項鏈十年還債。
她想了想還是解下,笑著說:“行,我收了。不過暫時放在你家,每次去就戴戴看哈!東西已經是我的了,什麼時候拿走應該也是我說了算。”
她也是個邏輯鬼才。
邵君理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重新啟動車子,緩緩開到小區門前。
阮思澄又吻了對方,互道晚安,拉開車門走向大門。
天上月亮大而明亮。偶爾幾朵清雲飄過便為月亮罩上層紗,讓它含羞帶怯。
她又有點不敢相信,伸手看看那枚戒指,想:她真的有男朋友了呢。
還是邵總。
永遠值得她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