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發表以後,一大堆營銷號跟風:
【人工智能元老扯下揚清偽AI的遮羞布!】
【揚清AI:被辜負的“業界標杆”。】
【互聯網加最看中的人工智能虛有其表?】
不少管理學、商學雜誌也在探討揚清集團:
【從毒藥盒看揚清的人工智能混亂現狀。】
【任人唯親,“太子掌舵”,揚清集團大限將至?】
【再次辯論家族企業。】
阮思澄又氣到爆炸,深信揚清可以翻盤,在這時竟公開站隊,登上大號發了一條:【等待結果。個人相信揚清集團和邵君理。他是我的老師、朋友,有頂尖的人品和能力。】
也被罵了。
…………
這個晚上,洗完澡後,阮思澄沒太睡著覺。
到了大概淩晨六點,她忽然間聽見門鎖發出一陣細索聲響。
“???”
接著,客廳的燈開了。不是大燈,而是小燈,暗色的光透入門縫。
她輕聲說:“君理?”
幾個月前,邵君理把她的指紋給輸入了彆墅門鎖,於是她也給了對方自己家的備用鑰匙。
現在,有人用鑰匙開門,還開燈……肯定是邵君理了。
他從歐洲回來了嗎?
怎麼,不回揚清,也不回彆墅,卻是跑到她這來呢?
阮思澄在臥室床上足足等了十幾分鐘,甚至聽到幾步外的浴室噴頭開了又關,還不見人推門進來,於是起身穿鞋、下床,輕輕開門,往外麵看。
邵君理正靠著沙發背,長腿翹著,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架在膝蓋上,食指、中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繞著長指彌散,正在看著窗外星光。他把襯衣挽了兩折,留出一截漂亮的小臂。
“君理……”阮思澄赤腳走過去,“怎麼在這?”
邵君理的目光過來,嘴角一勾:“剛下飛機,不知不覺……就過來了。不過想起你在睡覺,就打算先自己坐坐。”
“你會抽煙?”
“小學初中湊過熱鬨,14歲後沒抽過了。”
“為什麼?”
“這東西有任何好處?”
“可是如果彆人都抽,那不如也抽。與其吸二手煙,我寧可吸一手煙。”
“我不喜歡,沒人敢抽。”
“那今天……”阮思澄的心臟一抽,覺得自己心疼死了。他創業時沒抽過煙,當副總時也沒抽過煙,今天卻……
“剛抽一口,”邵君理淡淡一笑,“點完覺得挺沒必要,正想掐了。”
“君理,”阮思澄想逗他開心,“我說沒說過,我這輩子,最有天賦的一事兒,就是抽煙。我會抽,隻是不抽,平均起來五年一根。然而即使隻是這樣,也能秒殺老煙民們!”說完,她側坐上對方大腿。
“…………”
“真的。”阮思澄手覆上對方的,把煙接過來,說,“我第一次抽煙就會吐煙圈兒,你看著哈!”
“…………”
阮思澄說完,垂下腦瓜,邵君理攔卻沒攔住,被她含住一口煙霧。
阮思澄把頸子揚起,眼睛微眯,紅唇張成一個“O”字,舌尖探著,“呼”地一口,噴出點煙。煙霧嫋嫋上升、擴散,出現一個漂亮煙圈,又大又圓,圈兒薄薄的,中間空空的。
邵君理:“…………”
阮思澄又連吐兩個,說:“再來一次,你看著啊!”
說完,又是一個煙圈,而後嘴唇略略抿起,呼一下,一道煙從圈中穿過,還玩兒出花式來了。
“行了阮阮,”邵君理的幾根長指在她頭發上滑下去,“我好多了。”邵君理的心裡清楚阮思澄在逗他開心。
“嗯,”阮思澄唇湊近對方的,“想要尼古丁來解解壓,卻又覺得不能‘墮落’……那,我替你來……幾口才夠?”說話間,她唇間的煙霧飄出,撲在對方薄唇上,漸漸散去。
邵君理的喉頭一滾。
“那,最後一下……”
阮思澄的嘴唇輕抿,一點兒煙一點兒煙,送到對方的唇縫間。前邊幾口還挺短促,最後一口卻又細又長。煙霧宛如水柱一般,全都打在邵君理唇縫上。
邵君理受不了,替她把煙給按滅了,而後掰著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強勢、狂亂。不容拒絕地攪動著,似要把人生吞活剝,隻屬於自己一般,其實不是一個非常舒服的吻法。
阮思澄的舌尖發麻,挺半天才掙脫出來,問:“君理?”
“阮阮,”邵君理則貼著她唇,“股東會和董事會裡,有人說,要是這回真出簍子,我就離開現有職位,把錯兒攬走,避免重蹈澎湃醫療的覆轍。”
阮思澄:“!!!”
“那樣,可能整個揚清都待不下去了。”
“!!!”
“阮阮,雖然知道你會陪著,但還是想……你……萬一……”
一句話並沒有講完,邵君理又深深吻上,一手摟著她肩,一手抱著她後腦,好像要把她的味道儘數啜進身體當中。
“你究竟在胡說什麼,”阮思澄呼呼直喘,“你不管去乾些什麼,我當然都不會離開。”隻要對方彆閒著,就算失敗十次八次自己也會愛他如初。
“是嗎……”
“嗯。”阮思澄早感覺到了親吻後的對方欲-望,有些想讓對方安心,想讓對方知道她愛他,於是翻身下來,跪在男人雙膝中間,伸手解他的皮帶扣。
“喂!”邵君理把她手捉住:“不用,去睡,等天亮了還要去公司。”
阮思澄卻挑起眼睛:“不。馬上就好。”說完垂眸,不管三七二十一,探出舌尖。
她沒乾過這種事情,今天卻是發神經了,這類似於自我犧牲。
邵君理的大腿肌肉在一瞬間崩到極點。
大約過了20分鐘,阮思澄才終於起身。她的嘴唇紅彤彤的,被按在了沙發扶手上。阮思澄家靠牆擺著幾個沙發,中間是個兩人座的,兩邊分彆是個一人座的,兩個扶手靠在一起,寬度正好夠一個人。
“不要,”阮思澄也說,“馬上就得去公司了。你好久沒睡覺了吧,彆熬了,先休息下。”她的腰在沙發扶手上,上身微微躬起,後腦靠在白牆上。
邵君理也學著她笑:“不。馬上就好。”
跟她一樣,也是用了過去從來沒有用過的,自我犧牲的方式來讓對方感受到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