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控製在十多分鐘的樣子，應該就差不多。
“行。”
陸知讓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而後深深盯了她一眼，呼吸更加沉重，傾身含住她的唇。
夜色逐漸變得渾濁和淩亂。
……
溫書瑜再有精力去看時間，又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房間燈依然沒開，他們也都沒著急去洗澡。
溫書瑜緩了一會兒，平複下呼吸，雖然很害羞，但忍不住開口，聲音有些啞，仿佛還帶著剛才的哭腔。
“你不是答應的嗎…”
“然後現在都十二點多了…”
她狠狠地質疑陸知讓在這種事情上承諾的可信度！
陸知讓嗓音也仍有些低沉，把她抱在懷裡，很理所當然地說：“是啊。”
溫書瑜：“可是你第…”
陸知讓很快打斷她，迅速澄清道：“之前說過的，那次不算。”
“……”
溫書瑜差點都忘了還
有“不算()”這茬。
她累了，她也不想再說話了。
陸知讓先下床，沒開燈，經曆過剛才的一小時仍然精力充沛的樣子，繞到她這一側，一伸手，直接毫不費力地把她橫抱起來。
溫書瑜都震驚了，晃著腿在半空中掙紮：你乾嘛呀——?[(()”
陸知讓：“去洗澡。”
溫書瑜持續掙紮，但還是沒能從身上跳下來。
直到進浴室，陸知讓才把她放下來。
溫書瑜雙腳一接觸地麵，趕忙轉過身，把他推出去，吞吞吐吐地說：“你不要進來，我自己洗！”
陸知讓一邊被她推著，一邊說：“現在才十二點多…”
畢竟男人比她高那麼多，溫書瑜很費勁地才把他推到門外麵去，聲音還有點啞，但語氣非常堅決：“都十二點多了，洗完澡該睡覺了。”
她咬咬唇，又嚴謹地補充：“正常的睡覺。”
說完，沒等陸知讓回應，“砰”地一聲把浴室門關上。
隔著一道門，陸知讓的眼神有些落寞和悵然。
他在心裡歎了聲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去了隔壁次臥洗澡。
每次都是這樣…
一結束就對他這樣…
等兩人都洗完澡，重新躺在床上後，溫書瑜舒舒服服在床上翻了一圈，打了個哈欠。
陸知讓習慣性伸手，想把她抱過來。
最近每天晚上都這麼睡，溫書瑜也有點習慣了。
但是，靠在他懷裡時，又抬了下頭，聲音軟軟地再次強調：“不可以再做彆的了。”
陸知讓不由也有點忐忑，抿了抿唇，過了會兒，在她耳邊低聲問：“你不喜歡嗎。”
溫書瑜沒說話。
陸知讓思索著，又說：“如果剛才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他下次調整。
雖然，他綜合各方麵判斷，都覺得自己的表現應該算是很好很好的……
溫書瑜臉又燙了，這回連頭都不好意思抬，埋在他胸口，發出悶悶的聲音：“不是，沒有。”
她頓了頓，“就是…就算喜歡，也得克製一點吧。”
“我們不能…”溫書瑜找到一個詞，弱弱地說出來：“縱情享樂。”
“好了好了，我真的要睡了…晚安陸知讓！”
漆黑的房間中，陸知讓聽清她的話，不自覺皺起眉，也有點茫然了。
一周一次，也算是縱情享樂嗎？
陸知讓默默想了好一會兒，決定反駁她，並再據理力爭一下。
剛開口說出一個字，感受到懷裡女孩兒均勻的呼吸聲。
陸知讓隻好把剩下的話都咽回去，有些悶悶不樂地閉上眼。
-
周日是小年，溫書瑜還是上午去實驗室加班，陸知讓也清早就跟她一起出門，去了自己的寵物醫院。
很多醫生和工作人員家都在外地，最近趕著提前買票回家，所以各家
() 店都缺人手。
人要過年，小貓小狗也得有人來給它們看病。
雖然北陽不止他們“愛寵”一家寵物醫院，但這麼多年開下來，各市轄區都有好幾家店，口碑也是全北陽市最好的，不能直接閉店。
陸知讓公司的事不太忙，近期基本每天都會找家醫院過去幫忙，把目前還留在北陽的醫生也統計了一番，各家店勻一勻，儘可能保持醫院能正常開門。
上午，陸知讓剛給一隻貓檢查完檢查，從診室出來，手機就響了，薑晚緹打來的電話。
他走進辦公室，一手脫白大褂，一手接起電話。
薑晚緹問：“小讓，剛才兩個電話怎麼沒接，你們在外麵嗎？”
陸知讓：“對，我在醫院，她在學校加班。”
薑晚緹歎了聲氣說：“今天小年啊，你們也都不在家過。沒啥事，就是提醒你們一下，記得吃餃子。你們年輕人啊，對這些傳統節日一點都不重視。”
陸知讓納悶了。
明明他們也不重視好嗎，遠的不說，就去年中秋節，薑晚緹帶著他爸去跟朋友打牌，留他和陸明禮兩個人在家裡相顧無言，大眼瞪小眼。
陸知讓“哦”了一聲，問：“那我們回家，跟你們一起過？”
薑晚緹明顯靜默了一下，然後尷尬地笑一聲：“你倆過就行，都多大個人了，彆老往我們這跑。”
陸知讓：“？”
下一秒，薑晚緹說：“我跟你爸還約了朋友呢，嗯，嗯，行，記得吃餃子啊，掛了。”
“……”
陸知讓無言以對。
外麵還沒有新的客人，他靠在椅子上，低垂著眼眸，打開溫書瑜的聊天框。
陸知讓一字一字輸入：【今天小年。】
這條發過去之後，他怕溫書瑜直接祝他小年快樂，緊接著補充：【我們晚上一起在家吃餃子嗎？】
煮餃子應該挺容易，也不用特意叫張阿姨過來，他看一下教程就能自己煮。
快到午飯時間，陸知讓的手機才彈出一條消息。
親親老婆：【啊？】
親親老婆：【可是剛剛我們院長叫大家晚上聚餐誒。】
陸知讓：“……”
果然，他還是一個孤獨的男人。
在小年這樣一個闔家團圓的盛大節日裡，他被父母無情的拋棄，又被妻子拋棄。
陸知讓愁眉不展，一條“哦，好的吧”剛發出去半秒，看見對麵也發來了新的信息。
親親老婆：【我剛準備問你來著，我們院長說歡迎帶家屬，其他成了家的老師好像也都會帶，你有空也陪我一起去嗎？】
陸知讓眸光一閃，立刻把剛才那條“哦，好的吧”撤回，回複。
【可以~】
【薩摩耶奔跑.jpg】
這奔跑的表情包發出去，陸知讓又掃了眼她剛才的那條消息，這回，他捕捉到另外的重點，眉頭微蹙。
“其他老師都帶”“也”。
意思就是其他老師不帶，她也就不帶他了嗎。
那他豈不還是差點就成為了一個在小年這種闔家團圓的盛大節日裡被家人尤其是妻子接二連二無情拋棄的孤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