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不管在家還是在校都從來沒出過差錯的宇智波鼬,第一次體驗到了辦公室罰站。
至於原本打算商量的提前畢業一事,被這麼一打岔後,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再提。
宇智波鼬有點茫然,當下是他從來沒預想過狀況,尤其是麵對進出辦公室的老師們,在發現他居然在罰站時都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在看到旁邊的藻月後又一臉了然。鼬雖然表麵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想到放學後該怎麼和父親說自己被罰站的事。
儘管都是被罰站,可藻月作為一個兩輩子加起來本質已經二十多歲的老油條,這點懲罰對她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哪怕是在老師們進進出出的辦公室,也絲毫不會有讓她產生任何不安和羞臊情緒。
她望著窗戶外頭的天空和樹木枝頭,看著在枝頭上蹦噠的幾隻麻雀和白頭鵯,思維發散地腦補了一出雙方搶地盤的戲碼,然後注意到旁邊有條匍匐前進的毛毛蟲,又腦補了一出特務經過敵占區的劇情。
注意力從室外轉移回室內,然後她發現旁邊的鼬仔就沒她這麼好心態了。
雖然麵上沉著冷靜,但藻月還是感覺到對方正慌的一匹。想起宇智波富嶽不苟言笑的樣子,估計在家裡麵對老婆兒子也是一副嚴肅古板的德性。其實看鼬小小年紀沒啥朝氣,也能看出家裡管教挺嚴的,如果罰站的事被家裡知道了估計還有一番訓斥。
稍微還有點自覺性,知道鼬是被自己拖下水的藻月想了想,她決定說點什麼來排解下對方的緊張情緒。
“外麵天氣真好啊。”
“?”鼬愣了愣,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嗯。”
“明明最適合躺在天台曬太陽。”
“……”鼬很努力地嘗試理解藻月說這話的意思,難道她是打算把罰站給翹掉??
“可是我們要罰站。”藻月一臉惋惜道。
來了!鼬腦內響起警報,下意識繃緊神經提防藻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可隨即下一秒,女孩收起了短暫的惆悵馬上轉變為興高采烈:“所以我們來玩接龍遊戲吧!”
“……”所以開頭說的和想玩接龍有什麼關係,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然後他就見對方已經自顧自地拋出詞來。
“那就說有‘四’的四字熟語好了,三寒四溫。”
鼬瞄了眼辦公室裡的幾個老師,忍者學校的老師起碼都是中忍級彆以上,他覺得他們間的小動作瞞不過老師們。
“鼬仔!”
鼬:???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稱呼是怎麼回事,大概見他沒回應,藻月開始了複讀機轟炸:“鼬仔鼬仔鼬仔鼬仔……”
鼬頭一回發現,原來還能有比體能特訓更折磨人的東西,被那一連串重複字眼弄得腦仁疼的宇智波鼬,不得不給個眼神藻月。
女孩一臉無辜道:“到你了。”
“……”原本心裡鬱悶的鼬,在對上對方那雙透亮的黑眼睛時,又頓時沒了脾氣,隻好心累地回道,“四苦八苦。”
“朝三暮四。”
“四角四麵。”
“再三再四。”
……
“咳咳。”坐在旁邊辦公桌後的老師忍不住輕咳兩聲,提醒他倆注意一下。然後瞄了眼已經扁嘴的藻月,無奈道,“你就稍微忍耐下安分點吧,三代他們快走了,等他們走了就放你們回去。”
藻月瞬間打起精神來了,小小地歡呼一聲。
鼬則心裡驚訝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還有,鼬他比你大兩年,你應該喊他師兄或者……”
隻是這老師的話還沒說完,藻月已經興高采烈衝宇智波鼬道:“鼬仔!等三代走了我們就不用罰站了!”
老師:“……”
鼬:“……”
果然,接下來沒多久,來參加開學典禮演講的三代和隨行人員一走後,那老師就讓他們回去上課了。
離開辦公室,出到走廊後。
宇智波鼬看著走在前麵女孩歡樂的背影,正暗歎今天就當自己倒黴時,突然,藻月轉過身來並向他認真地鞠躬道。
“對不起!鼬仔,今天是我害你跟著被罰站。”
“……”大概沒想到對方並不是隻會一味跳脫,看見對方突然認真道歉時鼬又錯愕了幾秒,繼而溫柔笑道,“沒關係。”
但藻月好像不滿意這個回複,十分嚴肅地表示:“不不不,你是受害人,所以應該獲得賠償才對,道歉和罰站相比還是不對等。”
鼬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說自己真沒太在意。
可是藻月已經自顧自地嘀嘀咕咕起來:“唔…讓我想想,要不教你疊‘奔跑鶴’?這個現在隻有我才會。”
接著他就看見藻月拿出紙,在他麵前示範性的疊了隻紙鶴,隻是這紙鶴和常見的千紙鶴不同的是,它有兩條腿,然後藻月還給它畫上幾根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