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突然意識到……
“你會格鬥？”駱瀟露出非常震驚神色。
柳然這回真笑了：“誰和你說我不會了？攻擊過來時候還特意放慢了速度，漏洞百出。”
駱瀟：“……”也不能真全力一擊過去啊？如果打中了怎麼辦？
但這之後，他再也沒有辦法多想。
柳然攻擊來了，一擊跟著一擊，駱瀟驚人發現：“……”這特麼不僅僅是會格鬥，根本就是……個中高手。
駱瀟完全無反擊之力，每一次都覺得幾乎要拿下她時候，才發現是她陷阱。
他一次次落入陷阱，一次次被擊退。
趙玲等人舉著手裡槍，根本無法射擊，兩人打在一起，時而是她時而是他，作為射擊手，趙玲沒膽開槍。
兩人你來我往打酣暢淋漓，身後隊友和樹林隊友都喊了起來：“隊長加油。”
“駱瀟加油！”
“為大四爭光！！！”
很快，勝負揭曉，柳然有了新人質，叫大隊長、駱瀟、大四之光。
所有人：“……”
柳然笑著舉起手裡槍，對準駱瀟腦門，然後冰冷無情地說：“對麵狗警察，把槍放下，我有人質！”
趙玲：“……”
所有人：“……”你不要入戲啊喂！！！
直到這時候，大家才無奈發現，自己死不冤。
***
柯炎看著電腦上通告，摸著下巴好一會兒，最後問身邊張寧：“我電腦是不是被誰動過？”
張寧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兒說：“吳春之前來過，說是要和你要資料，就從你這裡開了電腦調取過。”
柯炎笑了聲：“我這是筆記本，私人電腦。”
張寧看了眼柯炎麵前電腦，想起來柯炎昨天電腦壞了送去修，這兩天就用私人筆記本上班。
柯炎眯眼繼續說：“我電腦有密碼，根本無法打開。”
張寧隻能問：“……是不是還來不及鎖屏時候，吳春動了電腦，所以不用密碼。”
柯炎想了一下說：“無論他想做什麼，我覺得，他都會失望。”
張寧奇怪：“你以為他想做什麼？”
柯炎不回，中午時候，經理果然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柯炎經理叫榮軍，今年47歲，他擔任程序編寫部門經理已經13年了。柯炎當初一進公司時候，就是被這個榮軍一把相中。
他見柯炎進來了，就問他：“你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嗎？”
柯炎搖搖頭，沒等榮軍叫他坐，他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了。
榮軍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見柯炎，是在柯炎大四那年。他帶著他一份設計稿來，柯炎這個公司是給其他公司做係統以及維護、升級工作。
工作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係統設計很難，有時候公司突然接到一個設計工作，辦公室大家就要加班加點。
記得有一次，給一家公司做係統設計，結果中間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了差錯。他們公司係統都已經設計好了，結果那邊在臨驗收前三周突然說要改。
怎麼改？榮軍問。
全部都改。客人回。
原來，現在他們手上設計要求是他們公司早已經作廢，不知道怎麼就代替正確設計文件送來了，簡直和最終定版文件差了十萬八千裡。
榮軍沒法，客人就是這樣，他們不知道做這個多辛苦，要你改就改，還不能抱怨。
這就算了，還不給充足時間，依舊原定時間要成果。
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大家加班加點熬夜做，柯炎那三周都是在公司過夜，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實習生，但是在那次事件中，他表現出來天賦和領導能力，讓榮軍一眼就相中了。
在柯炎實習期滿時候，他就叫柯炎到辦公室，他說：如果以後畢業了，希望你能優先考慮我們公司。我們這邊剛進公司也許工資不多，但是我們這邊發展潛力大，你隔壁桌工資都到3萬了。
柯炎那時候彬彬有禮，麵容溫和，他點了點頭說：“好。”
那時候他不知道柯炎為什麼答應那麼爽快，後來迎新會時候，他問柯炎。
柯炎笑著說：在哪裡上班不是上班呢？
這個男人沒什麼追求，性格溫和不張揚，但能力十足。
這是榮軍對他評價，如今見他一臉從容地坐到自己對麵，他才發現柯炎曾經彬彬有禮也是那樣讓人順心，以至於他都覺得理所當然。
榮軍不去想其他，如今公司要求就在這裡，他需要轉達。
他將一份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推到柯炎麵前，他說：“今天，有人來找我了。”
柯炎點點頭：“說重點。”
榮軍一噎，被打斷雖然不舒服，卻讓他更加覺得不可思議是柯炎此時敷衍態度：“……你什麼意思。”
柯炎眼神冷淡：“看不出來嗎？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我沒心思和你們玩，所以說重點。”
榮軍從來不知道柯炎咄咄逼人起來竟然是這樣，門外吳春也推門進來，看著柯炎冷笑著說：“經理，律師來了。”
接著，吳春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入，辦公室外大家都在探頭探腦地看。
吳春將門一關，關上了一辦公室好奇目光。
榮軍也起身對律師笑了笑說：“張律師，請坐。”
而這個過程，柯炎隻是低頭看自己手，並沒有起身迎接。
張律師看柯炎冷淡也是一愣，想來這場談判是不容易了。
榮軍就介紹：“這位就是我們說開發者。”
柯炎腳尖輕輕一推，轉椅轉了半圈，讓他對向了坐在沙發邊上張律師，一個帶著銀邊眼鏡中年男人。
吳春拿起柯炎麵前文件，快意地說：“這是你偷偷做一款收銀軟件，現在，我們公司要取回這款軟件所有權。”
柯炎撩起眼皮，目光清冷看向吳春：“怎麼取回？”
吳春冷笑，然後又禮貌地對張律師說：“張律師，您和他說說。”
張律師就說了：“我們公司合同上是有簽一份工作協議，在你就職期間軟件開發都屬於公司所有，包括你業餘時間開發。”
柯炎點頭，問：“那又怎麼樣？
張律師一愣：“公司意思，是要你把這個收銀係統源代碼交出來。”
柯炎好笑：“你覺得我會交嗎？”
榮軍見柯炎完全不是平時溫和，隻能皺眉勸他：“入職前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業餘時間所有開發軟件也都歸公司所有，你現在不交後期官司也打不贏我們。”
柯炎又改了一種說法：“或者我這麼說，我交出來，你們敢用嗎？”
榮軍一愣，這話威脅意味就很重了。柯炎能力他知道，這麼龐大一個係統，他必定留了後門。
他留後門，公司要是敢用，柯炎隻要膽子大點，留這個後門什麼做不了？
柯炎靠著靠椅，然後單手指敲著桌麵，十分閒適模樣說：“我要和老板談。”
張律師又一愣：“你沒法和他談，這件事情因果關係已經很明顯了，是你違約了。”
吳春洋洋得意，他因為柯炎一個項目直接被砍，這件事情他一直記在心裡。總想著有一天要報仇，他知道程序員都會接私活，他們公司閒起來時候一個月都沒事做也有。
柯炎肯定也接私活了，所以趁著他電腦在公司時候，他就偷偷潛入他電腦裡去了。
果然，有一份文件是“收銀係統”，並且還在文件名後麵備注了（私）。
當時，他就知道他機會來了，所以，他簡單複製一些代碼，因為數量龐大沒有辦法在柯炎回來前全都拷走。
但，他已經把整個框架都了解差不多了，心裡又酸又羨慕。這個收銀係統安全性、穩定性和功能強大性都讓吳春自愧不如，可那又怎麼樣？業餘時間開發，都是公司，全部都是。
吳春怎麼想，柯炎不知道，他也沒興趣知道。
柯炎隻是看向榮軍說：“我實習期曾經花了三周幫你們完善了一個係統還記得嗎？按照合同，該是升級時候了。而那款係統，我留了一把鎖，不解開鎖就不能升級。”
榮軍：“……哈？”
柯炎笑了：“因為客人要求了係統**性，所以我在後門加了把鎖，普通程序員根本連後台都進不去。維護升級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要是再拿不到鑰匙話，我想你們可能需要賠付超過千萬違約金，而鑰匙……在我手上。”
榮軍震驚看著柯炎：“你敢？”
柯炎眼神頓時冷下來：“你們未免把我想太善良了，這個係統鎖本身不是針對你們，但也不得不說，這時候挺好用。”
榮軍態度終於軟了：“這件事情，我們兩人好好重新談一談。”
柯炎搖頭：“我不會和你們談，你們也沒有選擇，我再重複一次，我要見你們老板。”
吳春深吸一口氣：“你作為程序員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這種事情也敢做，你以後在這一行還怎麼混？”
柯炎也不應，隻食指敲擊著桌麵，淡定根本不像一個社畜。
榮軍最後實在沒法了，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柯炎就抬眼看他：“離職，現在、立刻。”
榮軍一驚：“離職？”
柯炎點頭：“我以前也和你說過，在哪裡工作不是工作？換過來，已經不適合工作地方，就不要勉強了。今天，吳春擅動我電腦，已經讓我不爽快，公司處理方式我也不滿意。所以，我要離職。”
榮軍深吸一口氣：“要鬨到離職嗎？”
柯炎很奇怪：“你們和我爭收銀係統著作權時候，不會以為我還會留在公司吧？”這得什麼人才會繼續留在公司呢？
榮軍隻能勸：“我們公司一個月30000工資。”
柯炎更好笑了：“你知道我們對麵公司上個月給我開工資是多少嗎？”
榮軍更驚了：“它找過你？”
柯炎伸出一個巴掌：“找過我公司不下五家，最低開工資不低3萬。我沒跳槽，是因為我懶得跳。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公司工資就能套住我？我自己能力我自己能不清楚？這個世界餓不死我。”
榮軍：“未免太過狂妄了。”
柯炎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打印好離職信擺到他麵前，不耐煩地說：“彆廢話了，簽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