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悅陽的身高,無法與那兩個男知青抬土籃子,所以隻能拿著鐵鍬挖溝。
而帶著白線手套使用鐵鍬,總是打滑使不上勁,為了把那兩個男配拉到自己的陣營裡,高悅陽也豁出去了直接光著手。
經過空間井水的滋養,手腳生凍瘡,雙頰變高原紅啥的都不會發生,就是有些冷而已,習慣了就好了。
如此,雖然速度快上了許多,可沒一會兒手掌心就磨出了水泡,一天下來胳膊、後背和腰都酸疼不已。
如果不是借著帶過來的軍用水壺做掩飾,一直喝著空間裡的井水緩解疲勞,明天胳膊指定是抬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後的北疆,下午五點左右就天黑了,所以四點鐘就下工了。
高悅陽和孟孝禮、朱明遠一起回到知青院,羅玉娟和王秋月已經回來了。
而且王秋月正在像羅玉娟訴苦抹眼淚,見自己回來了,立馬就開始怒目而視。
高悅陽才懶得搭理她,連忙找出針把掌心的水泡先挑了,然後用溫水浸泡了一會兒。
還彆說,空間裡的井水對傷口也有用,掌心次次啦啦的疼痛沒一會兒就消失了,再抹點之前囤的紫藥水就完事兒了。
一直到飯後天黑,高悅陽出門前去大隊部教社員們認字,羅玉娟都沒找到勸和的機會。
想著去隔壁找兩個男知青談談,咋這麼為難一個女同誌,知青們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嘛。
可是她的理想當然,換來的卻是殘酷的現實。
羅玉娟不但沒有做成和事佬,還被朱明遠連嘲帶諷的損了一頓。
把羅玉娟氣的怒火中燒直想罵人,可理智讓她又隱忍了下來。
因為隊上打水的地方離知青院有些遠,吃水要靠他們來解決,還有冬天取暖燒炕的木頭和樹枝。
更是要到幾裡遠以外的林場去弄,所以,羅玉娟不敢把人得罪了。
朱明遠把雙腳泡在熱水盆裡,一臉享受的開始找話題聊。
“哎,孝禮,新來的小知青年紀不大到是挺能乾,跟著咱倆楞是挖了一天土溝,吭都沒坑我一聲。”
“哎,對了,我那會兒從廁所回來,看到她出去了,你說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跑出去乾啥?”
孟孝禮想都沒想的直接回道:“應該是去大隊部教社員們認字去了。”
說完,拿起地上的水壺又往洗腳盆裡倒了熱水,累了一天不好好泡泡腳根本不解乏。
“那,那個小知青才十四歲,還是個小學畢業,那兩女的也太欺負人了吧。”
朱明遠驚訝的瞪大眼,他以為今晚去大隊部的是那個姓王的女知青呢,然後明天才會輪到自己,沒想到……
掃盲班在大隊部西邊角落的一間屋子內,桌椅板凳黑板粉筆啥的還很齊全,而且還通了電,雖然燈泡度數很低,但也比煤油燈、蠟燭強多了。
來學習認字的隻有五個人,奇怪的是,有四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姑娘,另一個是高悅陽早上在打穀場見過,穿得猶如乞丐的小男孩。
高悅陽取出語錄,伸手剛要摘下棉口罩介紹下自己的名字,結果下麵就傳來了質問聲。
“你是誰啊,今晚不是輪到朱知青來交我們認字嘛?”
“就是,還蒙著臉,怕我們看呀,不會是個醜八怪吧。”
高悅陽聞聲一頓,隨即就當沒聽到一樣直接摘下口罩抬起頭。
無視她們驚訝的目光和陣陣抽氣聲:“我是高悅陽,新來的知青,今晚由我來教大家學習認字。”
“哎呀,果然被我說中了,還真的是個醜八怪,這大晚上的跑出來多嚇人呀!”
一個雙頰通紅的圓臉姑娘一驚一乍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