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純深吸一口氣,直視著太宰犬的眼睛,慢慢說道:“或許你剛才聽到了,或許你沒有聽到。但是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為了賣出第一期的《月刊文學》,我將大約二十本雜誌中關於《斜陽》的內容撕下了一部分,作為吸引讀到雜誌的讀者購買的手段……”
她不知道太宰犬有沒有聽見關於這件事情的對話。但花梨純隱隱感覺到,如果她沒有主動坦白的話,有某些信任就永遠無法達成。
“對不起,我擅自做出了這樣的舉動。自己寫出的文章被做了這樣的事情,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明明想要讓大家都看到《斜陽》的,但我卻做出了令讀者看不到完整的《斜陽》的事情……”
說到這裡,花梨純的眼圈有點發燙。因為羞愧。
“這種事情,我不會再做第二次了。”她認真地說,“我上次做過的承諾——讓太宰老師的作品被全日本的讀者,依舊是我的目標。”
太宰犬靜靜地看著她。
“所以,我希望太宰老師能夠再信任我一次……”
花梨純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宰犬突然抬起了爪子,輕輕按在了她的眼下。
軟綿綿的棕色肉墊貼著麵頰上微涼的皮膚,顯得有些發燙。花梨純沒想到太宰犬會這樣做,碧綠的眼眸微微睜大,蹲在原地愣住了。
狗子的肉墊溫柔地擦乾了她眼瞼下顫抖的淚珠,隨後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收了回去。
太宰犬歪頭看著她,眼神中沒有生氣,反而一派溫柔。
她的坦白做對了嗎?這是……原諒了她的意思嗎?
花梨純微微鬆了一口氣,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隨後拿出了手機,登錄上星野社的後台給太宰犬看。
“除此之外,還有彆的事情要向你彙報。”她指著後台的銷售數據說道,“《月刊文學》第一期已經突破了無人問津的困境,銷量一路向前進發,目前已經接近600本……”
狗能看懂數據嗎?一般情況下是不能的。但太宰犬並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狗勾。
花梨純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自己或許也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邁入了“不正常”的領域。
這種變化令她感到有些害怕,卻又有些興奮。
“這次印刷的1000本雜誌,除了我放在各處角以及在街上免費派發的部分以外,還剩下八百多本可供銷售。按照這個勢頭,算上可能的退貨率,也說不定到後天周二就能全部售罄。這也就意味著,至少有1000個人會讀到《斜陽》……”
“所以,等第一期雜誌全部銷售完畢,就能夠有更多的資金來印刷下一期,太宰老師的新作品也能繼續被人……”
這一瞬間,花梨純再次不可自抑地想起了自己未曾謀麵的父母。
當他們頭一次發行了雜誌,是不是也像現在的自己一樣,興奮地憧憬著未來?
想到自己正走在父母曾經走過的路上,就算從未和他們見麵,這一瞬間,花梨純也產生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近感。
而使得這一切成為可能的,便是眼前的狗勾。
花梨純看了看目光溫柔的太宰犬,內心產生了一種想要rua狗的欲望。
但畢竟太宰犬已經是太宰老師。所以現在能堂而皇之rua太宰犬的機會,就隻有那個了。
她深吸一口氣,神色猛地鄭重了起來:“太宰老師,你兩天沒回來,皮毛肯定臟了吧?我們來給你洗澡吧!”
太宰犬:“?”
十分鐘後。
被太宰犬抖毛甩一臉水的花梨純舉著濕漉漉的雙手,表情呆滯:“……”
***
事實上,《月刊文學》第一期銷售的速度比花梨純的預估還要更快,退貨率也幾乎為零。
在周一的早上,第一次印刷的1000冊《月刊文學》就已經全部銷售完畢。
作者有話要說:狗勾是不會說人話的!唯一的交流方法就是讓炭炭來聞氣味翻譯(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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